王重帮张帼嵘制作的专辑,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不单单是王重对录音和拍摄的要求高,张帼嵘自己在细节上,更是精益求精,光是歌曲的录制就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反反复复的录,直到张帼嵘自己和王重两个人都满意了。
而mV的拍摄,更是辗转多地,不过十首歌的mV,成品加起来不到五十分钟,花的时间都快赶上电影了。
王重如此费心费力,效果自然也是极好的。
张帼嵘的新专辑刚一推出,就迎来了大火,无数粉丝争相购买,而五首国语、五首粤语,十首歌曲里不含一个外国字,那独特的风格,再加上张帼嵘独特的嗓音,曼妙的曲子,优美动听,宛若诗词般美丽的歌词,在粉丝间带来的反响也十分剧烈。
邓丽君时期,歌词浅显直白,通俗易懂,到了引领粤语歌潮流的歌声直至如今的谭校长时期,港岛音乐的风格已经发生了好几次转变。
无数音乐界的前辈在听了张帼嵘的新专辑之后,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由衷感慨这张专辑带给他们的震撼。
张帼嵘的人脉圈子,他背后的公司也开始发力,宣传团队开始大张旗鼓的在报纸、电视上进行宣传,张帼嵘在娱乐圈里的好人缘也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无数明星、歌星都呼吁自己的粉丝去听一听张帼嵘的专辑。
甚至有许多都是在听了张帼嵘的新专辑之后,自发发声的。
张帼嵘的新专辑一经推出,就打破了无数记录,首先是单日销量记录,三天之后,后劲开始勃发,销量非但没有回落,反而开始节节攀升,一个星期后,打破了张帼嵘历年专辑最高销量的记录,十天之后,打破了整个港岛的专辑单张销量记录······
张帼嵘的新专辑,在港澳台、半岛还有东南亚直接卖疯了。
内地,在王重的建议下,宋运萍直接斥巨资,把张帼嵘和关家慧为自家拍摄的广告直接搬上了央视一套和江浙卫视,而且还是七点半到八点半这个黄金时间里。
一时之间,锦绣服饰的名字传遍了大江南北。
粤省、闽地、还有首都北平等多个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无数经销商自发的找上门来,寻求跟锦绣服饰的合作。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随着连续一个月的广告轰炸之后,锦绣服饰在江浙地区可谓是家喻户晓,再加上王重建议在报纸、广播上利用舆论效应,将锦绣服饰和江浙地区整个捆绑起来,一时之间,江南江北的老百姓们争相走进锦绣服饰的店铺里。
其中又以十五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年轻人为主。
不得不承认,明星偶像的号召力还是很强的,只一个广告,就让锦绣服饰的销量连翻了好几倍。
江南十几个加盟店,成日笑的合不拢嘴,天天打电话到总部,要求增加派单。
宋运萍越发忙了,恨不能把家都搬到厂里去,饶是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可宋运萍还是低估了广告的号召力,厂里的原材料已数次告罄,宋运萍虽然无奈,但也只能加价从东海购买。
除了原材料之外,还有一个不得不解决的问题,现有的生产力,原本只是按照如今的门店正常的销量来配置的人手和机器,可现在销量连连翻番,厂里的员工们加班加点,工人们昼夜颠倒,日夜不停的干,这才勉强供应上。
可这么干并非长久之计,而且还有粤省、闽地以及首都方面的经销商,已经找到了宋运萍,想要和宋运萍谈合作代理的事情。
宋运萍虽然想把步子走的慢一点,稳一点,却也不想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但她不得不面对的又一个问题,就是她手里的人不够用了。
不只是技术经验丰富的纺织工,还有管理方面的人才,尤其是高学历的人才。
随着锦绣服饰的不断扩张,不断发展,原先的草台班子,已经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摊子。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着实让宋运萍有些焦头烂额。
这天,王重亲手给宋运萍做了营养餐,送到了厂区宋运萍的办公室里。
宋运萍正在跟吕清漪通电话,王重离得虽不近,但也能听到话筒里吕清漪说话间透露出的喜色,只从她的声音就能推断出最近她在江北十九家加盟店生意有多火爆。
虽然锦绣服饰的利润并没有其他品牌的衣服那么高,但耐不住锦绣服饰的销量高,好卖,收回成本是迟早的事情。
尤其是这年月,老百姓们穿衣服多还只讲究款式、实惠。
恰恰锦绣服饰就满足了这两点。
“好的吕姐,有什么事儿那咱们回头再联系!”
“好好好!”
“放心,忘不了······”
挂断电话,宋运萍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便对王重道:“这吕姐也是,非说要好好庆祝庆祝!”
“她手底下那么多加盟店,生意都那么火爆,她想庆祝也不奇怪!”王重打开饭盒,将分门别类装好的菜一样样取出来放到桌上:“好了,快过来吃饭!”
“我先去洗个手!”
洗过手,宋运萍拿起王重已经盛好的饭,坐在王重对面的沙发上,吃着王重亲手做的饭菜,忍不住的点头道:“还是你做的饭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王重道:“工作虽然重要,可身体也不能忽视,别因为工作累坏了身体。”
宋运萍道:“嗯,我知道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做起来又完全是另外一番模样,对此王重早已见怪不怪了。
“你啊,就是太喜欢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了!”王重无奈的摇头道:“要是那些做企业的都跟似的,那他们那些老板早就累倒了!”
王重都在宋运萍耳边念叨多少回了,宋运萍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这不是不放心吗!”
“公司要想做大,首先要做的就是放权!”王重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现在公司不是没人吗!我要是不亲自看着,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最后影响的,还不是公司!”宋运萍又不笨,道理她自然都知道,只是知道和做到是两个概念,而且宋运萍也并不是乱说,如今的锦绣服饰,确实缺少人才。
王重摇摇头,宋运萍说的虽然是事实,但现在厂里还没到事事都要她亲自盯着这么夸张的地步,厂里缺少的是管理方面的高学历人才,而且还是经验丰富的那种,但底下那些个小管事,小组长并不缺。
王重无奈的摇头道:“反正你怎么说都有道理!”
“好了!”宋运萍当然知道王重是关心自己,当即便看着王重,嘴角扬起,笑脸盈盈的道:“人事那边已经开始着手招人了,咱们省内的几所高校,我们也派人去联系了,只不过我怕未必有人愿意过来。”
现成的管理人才并不好找,宋运萍也只能把目光放在那些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身上了,可现在大学生毕业都是包分配工作的,端的都是国家的铁饭碗,少有那种愿意放弃铁饭碗到私企去上班的。
可王重对此却有不同看法:“只要待遇给到位,不怕招不到人!”
“大学生虽好,可现在锦绣缺的,是经验丰富的管理层!”
“哎!”宋运萍叹了口气,吃饭的动作一顿:“我也知道,可经验丰富的管理层,不是在国企就是在单位里,再有就是自己下海经商的,哪那么好找。”
王重却微笑着看着宋运萍道:“咱们晋陵没有,不代表东海和金州没有啊!”
宋运萍一愣,顿时便反应过来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可说着说着,却又忽然皱起了眉头:“可人家在东海和金州干的好好的,肯来咱们晋陵吗?”
也不怪宋运萍有此担忧,毕竟晋陵只是个小小的县城,而东海和金州,一个是交通便利,经济飞速发展的港口城市,一个是政治经济资源最集中的省城,不管哪一个,都不是晋陵能比的。
王重却道:“只要待遇足够好,发展的前景足够好,他们为什么不愿意来晋陵。”
“这······”宋运萍却还是不怎么敢信。
王重道:“而且你觉得锦绣服饰会一直呆在晋陵吗?”
“什么意思?”宋运萍皱着眉头问道。
王重道:“咱们的原材料除了兔毛之外,剩下的都是从东海进的,从东海运输到晋陵,这可是一笔不小花费。”
可宋运萍却一脸坚定的道:“是又怎么样!锦绣服饰绝对不会从晋陵搬出去!我们宁愿多花一些成本,也不会离开晋陵。”
“这一点咱们一开始不就说好了吗?”宋运萍目光灼灼的看着王重的眼睛,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
王重道:“是啊,当初你成立锦绣,我成立天运,本意就是为了带动经济,让乡亲们有个挣钱的门路。”
宋运萍道:“所以不论如何,锦绣是不会离开晋陵,不会离开红卫镇的。”
其实县里已经找过宋运萍很多次了,希望宋运萍考虑厂区搬迁的问题,把锦绣服饰的厂区搬到县郊去,毕竟一开始县城的交通条件,可比红卫镇要好的多。
“既然咱们明确了这一点,剩下的就好办了!”王重道:“那就把待遇再调高一点,只要咱们待遇给的够高,钱给的够多,还怕招不到人?”
“也只能这样了!”宋运萍无奈的点头道。
地理位置不行,就只能用钱来凑了。
王重道:“还有公司的制度,如今锦绣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这制度该变的地方就得变,该调整的也得调整。”
祖宗之法不可为这都是封建的老思想了,别说王重了,就连宋运萍都上过高中,经历过现代教育,自然不会有这种老思想。
“你又有什么主意了?”宋运萍看向王重,好奇的问。
王重道:“我可没什么主意!锦绣不是以前的小作坊了,不能事事都靠我,将来锦绣面对的危机和挑战,只会越来越多,相比于那些而言,推出一个更加健全、更加人性化、更加适合当下锦绣发展理念的制度,就是锦绣这座高楼大厦的地基。”
“只有把地基打稳了,才能建的高!”道理宋运萍当然明白,可改善和健全制度这种事情,不是哪一个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
“对了,小远最近在学校怎么样?”话音一转,宋运萍问起了儿子的事情。
王重道:“小远那孩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怎么样!”
宋运萍没好气的白了王重一眼,道:“我就是知道他什么性子才担心。”
王重道;“就是跟几个女同学走的比较近,其他就没什么了。”
“女同学?”宋运萍吃饭的动作又是一顿,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才几岁,还没到情窦初开的年龄,还不至于早恋,可想着想着,不禁就想到了王重身上,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自家儿子对异性这么上心,会不会······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感受着宋运萍那有些奇怪的目光,王重赶忙问道。
宋运萍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做什么亏心事了?”王重一头雾水。
宋运萍自然是开玩笑的,两口子结婚这么多年,感情甚笃,对于自家丈夫,宋运萍自然了解,对于自己的魅力,宋运萍也有足够的自信。
“小宛呢?”宋运萍又问道。
王重道:“跟着妈在家呢!”
“那丫头成天调皮捣蛋,今儿一早,妈一个不留神,她差点没把咱家大黄的尾巴给薅秃了!”大黄是王重养的看门狗,性子温顺和善,看门护院是一把好手。
“那丫头的性子是野了点,都是爸妈,老惯着她!”都说隔辈亲隔辈亲,这话不无道理,宋季山跟宋母老两口,简直把王宛这丫头当成了宝贝疙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惯的这丫头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