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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巡本就是个极聪明的人,经过王重一番提醒,理清了思路,很快就想出了应对的法子。

杨巡思衬再三之后,率先跑去政府,先是一阵哭诉,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的,受那跑路的老板牵连,搞得他现在是平白无故沾了一身屎,有苦说不出,哭着喊着求政府早日把人抓住,好还他清白。

然后就是表明态度,让领导们给他几天时间,一定把电器市场的问题解决。

一番折腾下来,总算是换来了领导们的松口。

至于银行那边就好解决了,现在欠钱的可是杨巡,而且欠的还不是简单的几千几万,银行恨不能把杨巡当祖宗供着,生怕杨巡也跑路了,留下电器市场跟那还没建成的商场两个烂摊子让他们自己扫尾,到时候当初拍板贷款给杨巡的那几个银行领导都得跟着吃瓜落。

解决了银行和政府这边,杨巡这才得以抽出全部的精力,准备解决电器市场因为这次的事件而导致生意跌落谷底的事情。

另一边,晋陵县,满心欢喜的宋运萍拖着一身的疲惫从江北回到晋陵,脸上的笑容几乎就没有断过。

“这么开心,看来这次江北之行,收获不小啊!”王重看着满脸笑容的宋运萍,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宋运萍也笑着道:“一个月后,江北地区的十九家加盟店就能同时上线了,咱们这边可也得抓紧了。”

“速度这么快?”饶是王重也有些意外:“看着你这位吕姐实力不容小觑啊!”

宋运萍道:“吕姐确实很有实力,而且就连运输的问题也解决了!”

“运输?”王重道:“你这位吕姐不就做货运生意的吗?”

宋运萍点头道:“嗯嗯!我跟吕姐商量好了,以后送往江北地区的货,都由吕姐的货运公司派车上门来取!”

“那确实方便不少!”王重笑着看着宋运萍道:“不过天上没有这种掉馅饼的好事儿吧!”

宋运萍道:“当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江北只是尝试,要是合作顺利的话,以后咱们江南这边运输,也都可以交给吕姐的货运公司。”

王重闻言不由得笑着摇摇头道:“看来你这位吕姐,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确实不简单!”宋运萍深以为然的点头道:“你是不知道,吕姐在江北的实力有多强,十九个县市,十九个门店,我们只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全部搞定了,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在了调查选址上,真正签合同的时间,加起来三天都不到。”

王重点了点头,说道:“她实力越强,对咱们越有好处。”

“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这位吕姐跟徐县长是世交,但咱们也不能对她盲目的信任。”

生意场上,追寻的从来都只有利益,从古至今,为了利益,兄弟阋墙,父子反目,好友翻脸成仇的例子不胜枚举,人心这东西,向来都经不起考验,王重也不想考验。

宋运萍点了点头,忍不住好奇的问起关于王重药厂的事儿:“你的天运制药最近怎么样了?一直也没听你提?”

王重道:“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

“不是听爸说,你们最近又推出了一款新药吗?销量怎么样?”如今宋运萍管的可不只是纺织厂,还有东海跟金州两家旗舰店,在晋陵县内的铺子也得他时时盯着,原材料、账目,样样都得自己亲自过眼才放心。

为此王重没少说她,可宋运萍当时听了,过几天却又故态萌发,仍旧还是老样子。

“还行吧!”王重道:“卖药跟卖衣服还是有区别的!”

虽然都是把东西卖给别人,但正如王重所说,卖药跟卖衣服还是有区别的。

这年月,人们对于衣服的追求,已经渐渐从耐穿实用,从夏天的透气舒爽,从冬天的防寒保暖发展到了款式的新颖,样式的好看,甚至有些夸张的,已经开始向刚刚流入国内的港台电影和电视剧里头的明星们看齐了。

可人们对于药物到底需求,却仍旧还跟以前一样,药效要好,价格也要便宜,适用于大众。

经过这么几年的几年,天运制药推出的好几款成药,早已经走出了晋陵县,都不用王重自己打广告,省城、东海的医院闻讯都自发找了过来。

这年月还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多数人心之中还留有几份纯朴,如今王重的天运制药,已经有八款成药通过了检验,被省内的各个医院药房录入,成为省内老百姓们的日常用药。

不过天运药业跟锦绣服饰的运转模式却又不同,锦绣服饰需要通过打广告,通过宣传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从未喜欢上自己。

天运药业经过县政府的帮扶,徐县长的推荐,还有县医院好几位老医生的牵线搭桥,先是跟东海和金州几个国营大厂的厂医院搭上关系。

省内的这些大小医院的医生们,总有那么些个同学老师旧交什么的在别的医院任职,在王重迥异于他人的宣传推广之下,加上天运药业推出的成药的惊人效果,这才使得天运制药获得了在省内这些大小医院医生们的认可。

宋运萍当然知道二者的区别,自家的广告打的震天响,每天不是锣鼓队举牌游街,就是在电视广播和报纸上打广告,钱跟流水一样往外花,自己辛辛苦苦好几年才攒下的那点钱,有大半都花在了打广告上,这才有了如今锦绣服饰的腾飞。

可王重呢?

不声不响就把药厂给办了起来,还办的这么红火。

宋运萍这辈子都没佩服过几个人,可丈夫王重,却是这仅有的几人之中,让宋运萍最佩服的一个。

锦绣纺织厂再度进入到高速发展的阶段。

厂房、设备、人手三方面都迎来了全方位的增长,宋运萍也愈发忙碌,成日都泡在厂子里,恨不能把家都给搬到厂子里去。

宋季山跟宋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唉!”刚把小外孙女哄睡着的宋母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以前小萍没工作的时候,咱们担心她找不到工作,担心她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现在她有工作了,又担心她工作太忙,累坏了身体!”

“唉!”

说着说着又是一声叹息。

旁边正鼓捣药材的宋季山闻言动作下意识的顿了一下,眼神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变换。

“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大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小姑娘了。”宋季山感慨着道。

“大了还不是一样,只知道工作,不知道注意身体。”做母亲的,关心的从来都不只是儿女挣钱的多少,是不是有前途,有出息,而是他们的健康,他们的幸福。

宋母的话中虽有对女儿的怨念,但更多的却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关心。

“儿大不由娘!”宋季山道:“再说了,不还有王重在吗!咱们说了她不听,可王重说的,她还是会听的。”

宋母又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会听就好了!你以为你女婿平时没说她呀!”

“唉!”宋季山也叹了口气,神情间满是无奈。

要说了解,其实他远比老伴要更了解女儿,虽然平日里父女俩的交流并不多,但作为父亲,宋季山对女儿的关心一点都不比宋母这个当母亲的来的少。

宋季山本就不是那善于言辞之人,而且作为父亲,跟女儿之间有些话自然不好说,但这并不影响宋季山对女儿更加细致的观察和了解。

毕竟男人比女人在思维上要更加理性和客观。

忙活完手上的活,宋季山就骑着宋运萍帮他买的三轮车出了门。

红卫镇完小大门外,宋季山将三轮车停在路边,站在校门外冲着校门口往里翘首以盼。

“宋大夫!”宋季山刚站没一会儿,原本还在岗亭里值班的保安就笑着走了出来,冲宋季山招手。

“又来接孙子放学啊?”保安是个五十多岁,鬓角早已斑白,头发也稀松枯黄的小老头,个头不高,干干瘦瘦的,人却十分热情。

“是的!”宋季山脸上挤出个笑容。

“您上次给我开的那药可真这个!”小老头说的竖起大拇指,脸上满是笑容。

“那药只能指标,不能治本,你这毛病拖的太久了,想要根治难度太大,只能慢慢来!”

平日里的宋季山话就不多,一旦涉及到病患这方面的话题,人就更加严肃了。

这不,说着说着,宋季山就把脸给板了起来。

“管他呢!”小老头却表现的很淡然,并没有因为宋季山的话而不快,也没有因为宋季山的态度而不悦,反而依旧笑脸盈盈,一脸淡然。

“只要它不疼,让我最后这点日子能舒服点就行了,不能根治就不能根治吧!”

小老头摆着手,淡然的态度叫宋季山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作为大夫,宋季山很清楚,病人的心态跟他们恢复的速度也有很大的关系。

似小老头这般豁达的心态,开朗的心情,对他的治疗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相反,那些成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瞻前顾后的,对病情的恢复没有半点好处不说,说不定还会忧思成疾,加重病情。

对于小老头的豁达,宋季山也能理解,毕竟之前小老头的病情已经颇为严重,若非王重妙手回春,只怕这会儿小老头还成日被病痛缠身呢。

“药不能停,酒可以喝,但要适量,烟也要少抽,不然的话,难受的话还是你自己!”宋季山叮嘱道。

小老头深以为然的道:“宋大夫放心,烟我早就戒了,就时不时喝点小酒。”

宋季山怕小老头又听信什么民间偏方瞎弄,又急忙补充道:“那些什么偏方千万别再乱吃了,就按照王重给你配的那几食谱,加上膏药,定期去诊所针灸就行了。”

“可不敢乱吃了!”小老头闻言面色微变,赶忙摆手道:“有您跟小王大夫在,哪里还需要找什么偏方。”

宋季山道:“是药三分毒,而且就算是同一种病,在不同的人身上,反应也不一定相同,就算是反应一样,用药也因人而异,你们又不通药理,千万不能乱吃药。”

“宋大夫,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敢再乱吃药了!”小老头脸上露出几分心有余悸之色,前几年这小老头可没少找那些偏方吃,可病没治好不说,还把自己折腾的够呛。

“对了宋大夫,听说你们药厂最近又推出了一种新药?”小老头话音一转,好奇的问道。

宋季山看着小老头道:“是刚推出了一款新药,是外伤止血用的,用法也很简单,把伤口清洗干净直接倒上去就行了,手上要是有闲钱的话,家里倒是能备上一点。”

这款止血药是王重根据在《知否》中获得的军中秘制的几种金疮药改良而成,止血效果极好。

小老头笑呵呵的道:“明儿我就去买了备上!”

“对了,最近怎么不见小王大夫?”小老头又问道。

宋季山道:“他最近在忙别的事情!诊所那边暂时由我看着!”

小老头点了点头,没再追问,而是一脸羡慕羡慕的道:“还是宋大夫有福气,儿子是大学生,女儿女婿也都这么厉害!”

“要是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能有王大夫跟你家宋厂长一半出息,就算让我现在去地下见祖宗,我也乐意!”

这话说的宋季山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好在这时候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孩子们的喧嚣声打破了平静,也解了宋季山的尴尬。

“宋大夫,您慢慢等,我得去忙了!”小老头跟宋季山打了声招呼,麻溜的跑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看着小老头离去的背影,宋季山松了口气,调整好心态之后,又恢复了刚开始那翘首以盼的模样。

没一会儿,背着书包,戴着红领巾的学生们就如潮水般从校内涌了出来。

宋季山踮起脚尖,目光在涌出的学生潮中搜寻着自家外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