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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的变化如此明显,在四合院中,自然引起了左邻右舍们的注意,其中又尤其以住在前院的三大爷阎阜贵跟住在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两人对此最为关注。

三大爷住在前院,每天院里进进出出的人都要从他家门前经过,许大茂自然也不例外。

而刘海中住在后院,跟许大茂是对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说这许大茂跟他家里的变化,还是刘海中看得最分明。

这天,老哥俩又在前院阎阜贵家门口下棋,上回地震后阎阜贵跟刘海中两人想要侵占院里的公共空间建房子没建成。

而王重在厂里也愈发的风生水起,位置越爬越高,左近的四合院,乱搭乱建,侵占公用区域的现象虽然层出不穷,可95号院却完全是另外一幅景象。

连院里的二大爷跟三大爷都被迫把刚建起来的房子给拆了,谁还敢去捋王重的虎须。

因着这事儿,院里众人对王重的评价也褒贬不一,那些个家里人口多,住不下的,私底下没少抱怨,奈何却又不敢得罪王重,更加不敢当着王重的面说三道四。

倒是那几家家里人口少,又不缺房子的,倒是很认同王重的做法,众口难调,便是如此。

这两老头子私底下也没少抱怨,却又不敢在王重跟前说什么,因为他们也知道,那地方本身并不属于他们。

不过也正因为没有大家都把院里的空地据为己有,建起自家的房子,每天茶余饭后,左邻右舍们才有地方聚在一处,说话闲聊,孩子们也有嬉戏玩闹的地方。

棋盘上,黑红二色的棋子杀的你来我往,战况正酣。

“电影院不是都不让许大茂放电影了吗,怎么感觉他倒像是飞黄腾达了一样?”刘海中似是不经意般问道。

阎阜贵道:“谁知道呢!许大茂这人你还不清楚吗,心里头鬼主意多着呢!”

刘海中忽然问了一句:“你说他是不是找到什么挣钱的路子了?”

阎阜贵听了愣了一下,抬眼看向刘海中,二人四目相对。

想起这几日许大茂那一身一瞧就不是便宜货的西装,手里的真皮包,阎阜贵就忍不住道:“说不好,还真有这可能。”

“这小子平时就爱钻营,就他那张嘴,能把死的给说成活的!”

刘海中深以为然的点头,心里却已经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阎阜贵号称阎老扣,可谓是四合院里最会算计的一个,只看刘海中的表情,就隐约猜出了刘海中心里的算盘,却也没揭破。

“将军!”

“死棋。”

阎阜贵一个马后炮,直接把心不在焉的刘海中给将死了,刘海中把棋子一糊:“不下了不下了!”

刘海中现在满脑子都是许大茂挣钱了,哪里还有心思下棋。

中院,贾家,贾张氏坐在屋檐底下,正一针一线坐着鞋子,可眉头却紧紧皱着,一脸愁苦。

前段时间棒梗又谈了个对象,姑娘长得虽然一般,但胜在身段好,那丰腴的大腚一瞧就是个能生养的,可人家姑娘只到贾家来了一会,就又把棒梗给甩了。

说来说去,还是房子的问题,人家姑娘一见棒梗一家子五口人挤在两间屋子里,连个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就不乐意跟棒梗再谈下去了。

为了这事儿,贾张氏头发都愁白了许多,可却没有一点儿办法。

晚上,饭桌上,贾家一家子围在桌边,吃着白面馒头,就着几样小菜,不见荤腥。

不似原着那般,有傻柱这么个大厨的便宜爹照顾,兄妹几个吃穿不愁,三天两头就能吃上肉。

如今家里正为棒梗的事儿发愁呢,一分钱都恨不得分成两瓣来花,哪里还舍得铺张。

贾张氏忽然看着秦淮茹说道:“你说咱们在院里建个屋子,让棒梗住怎么样?”

“在院里建?”秦淮茹吃饭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道:“咱们旁边那些个大院里,七六年地震那会儿就把屋子都建起来了,整个南锣鼓巷,也就剩咱们院没人建了。”

“奶奶,小姨父能同意吗?”没等秦淮茹说什么,旁边的小当就先帮秦淮茹回答了。

贾张氏有些气愤的道:“不同意又怎么样,这院里的地方又不是他王家的,别人都能建,凭什么就我们院不能建。”

“他王重虽然是厂长,但也管不到咱们头上来。”

“再说了,棒梗眼瞅着一年比一年大了,可到现在也没个对象,这要是再拖下去,年纪大了,可就不好找了。”

贾张氏这话就是压倒秦淮茹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棒梗的终身大事,于秦淮茹而言,于贾家而言,都是头等大事儿。

作为当事人的棒梗却选择了沉默,埋头吃着饭,没有开口说话,要是几年前,棒梗肯定会直言拒绝,放言说房子的事情自己能解决,可几年下来,残酷的现实却给了棒梗一个重重的大耳刮子。

贾张氏跟秦淮茹替他着急,小当和槐花也跟着担心,棒梗心里也同样着急。

“建!”秦淮茹纠结了一阵之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个字:“明儿个我就去找人,去买红砖水泥。”

小当和槐花也不再说话,若论远近亲疏,棒梗是他们的亲哥哥,而王重只是表姨夫而已,而且家里要是能多个房间,他们住起来也宽敞一些。

“妈,我去吧!”棒梗却忽然抬头,看着秦淮茹说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去办就行了。”

秦淮茹看着目光坚定的棒梗,心中莫名被触动,点头道:“也好!”

前院,王家,晚饭是王重亲自下厨,做了一道水煮牛肉,一道白斩鸡,一道鱼咬羊,还有两样时蔬。

水煮牛肉是秦京茹的最爱,王辛夷最喜欢的是鱼咬羊,王恒最爱的则是白斩鸡。

“去了学校,学习是第一位,至于其他的,你自己把握,但有一点,二十四岁之前,就算谈了对象也不许结婚。”

“爸!”饶是以王辛夷的早熟,听到王重这话,也不禁有些脸红:“你说什么呢。”

“大学跟高中完全不一样,更加自由,也有更多诱惑,你现在又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少慕少艾再正常不过,你爸不是那些老古板,但你现在的年纪还太轻了,思想观念尚未成熟,想谈恋爱可以,但要守住底线,把握分寸。”

王辛夷知道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性子,当即红着脸道:“我记住了。”

王重点了点头:“多吃点,到了学校,可就没这么好吃的了。”

秦京茹看着女儿,想着她马上就要离开家住到学校里去,心中不免生出不舍来,不由得看着王重,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道:“就不能让辛夷住家里吗?”

王重淡淡的道:“她总不能在家里住一辈子,迟早是要出去的,学校里有老师,有同学,能让她有一个很好的过度,将来步入社会之后,才能适应的更快。”

王重说着说着,又对着王辛夷叮嘱道:“教你的功夫不能落下,功夫这条路,就跟逆水行舟一样,要的是持之以恒,日复一日的练习。”

“爸你就放心吧!”要说别的,王辛夷还真不敢打包票,可功夫是王辛夷最大的兴趣爱好之一,每天跟着王重晨练可没少舞枪弄棒。

至于王恒,正忙着大快朵颐,吃的满嘴流油,两边腮帮子塞得鼓囊囊的。

不是王恒贪吃,实在是王重下厨的次数一年到头用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秦京茹做的饭菜虽然好吃,但跟王重一比,虽不至于说是云泥之别,但差距确实不小。

见王重坚持,秦京茹除了叹气,也没别的法子,虽舍不得女儿,但秦京茹心里也明白,雏鹰重要展翅,王辛夷已经长大了,是该到了迎接她自己的人生的时候了。

吃过晚饭,母女俩收拾完碗筷,便去了王辛夷房里,帮着王辛夷检查要带的东西。

“你爸也是,让他去送你,就是不答应,还不许我去。”秦京茹没好气的抱怨着王重。

“妈!”王辛夷笑着道:“爸也是为了我好,而且我就是去学校报个到而已,学校里会有学长学姐接待我们新生的。”

“这么多东西呢,你一个人怎么带的过去?”秦京茹看着宛若行军背囊一样的大包小包,脸上满是不情愿。

王辛夷了解自己父亲,更加了解自己母亲,别看秦京茹嘴上说的厉害,可要是真让她违背王重的话,去送自己,她反而不敢。

“妈,你就放心吧,你女儿可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小姐。”自打王辛夷十二岁以后,她的房间就一直都是她自己收拾了,王重只会不定期的抽查,要是太脏太乱,王重虽不会骂她,但处罚却是实打实的。

“就这点东西,我背起来那还不是轻轻松松。”自小习武,王辛夷的身体远比常人要好得多,力气虽然不是王辛夷的优势,但也不比成年男人差。

“就你厉害!”秦京茹没好气的道。

“妈!”王辛夷从后边抱住秦京茹,脑袋靠在秦京茹肩上,撒着娇喊了一声。

秦京茹捉着王辛夷的手,拉着她到炕边坐下,语重心长的道:“妈只是个小女人,不懂那些什么大道理,家里的事情一向都是听你爸的,妈知道你爸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可妈就是忍不住担心。”

秦京茹看着女儿,伸手将其鬓旁散落的几缕细发拨至耳后:“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你就要去上大学了。”

“妈!”王辛夷是个早熟的姑娘,也十分懂事儿,看着母亲的神情,迎着那复杂的目光,也忍不住唤了句。

“妈还记得,你刚出生那会儿,才这么点儿大!”秦京茹比着手势,眼中透着回味,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肉乎乎的,可爱极了。”

“刚出生的婴儿不是都很难看吗?”王辛夷疑惑的问。

“哪里难看了!”秦京茹立即纠正王辛夷:“我家辛夷可好看了,当时你爸抱着你都不肯撒手呢!”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秦京茹这个母亲眼里,王辛夷跟王恒就是上天赐给她跟王重最好的礼物,纵使王辛夷刚出生的那会儿浑身红彤彤、皱巴巴的,五官也都没长开,但身为母亲,又怎会觉得自己的女儿难看。

“是吗?”王辛夷一脸好奇的问。

“当然了!”秦京茹道:“你爸抱着你的时候,笑的那叫一个高兴,我跟他结婚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像那天那么高兴。”

王辛夷对小时候的记忆早已模糊了,打她记事起,王重就是个严父的形象,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变过,如今听母亲提起小时候的事情,心中不禁生出了浓郁的好奇心。

“你小的时候老爱哭了,我还在坐月子,不能下床,都是你姥姥跟你爸抱着你哄。”

“我小时候很爱哭吗?”王辛夷笑脸盈盈的问道。

“······”

母女二人就这么坐在炕边说起了王辛夷小时候的趣事,多是秦京茹在说,王辛夷时不时的插上一句,问上一问。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王辛夷就已醒来,换好练功用的衣裳,刚出门就看到了已经在院里舒展筋骨的王重,当即便走了过去,跟着王重一块儿舒展筋骨,随即父女二人一如往常一般,跑步出门,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回到家里。

吃过秦京茹准备好的早饭,王辛夷背上早已准备好的行囊,推上自行车,秦京茹挽着王重的手,牵着儿子王恒,一路将王辛夷送到巷口,眼瞅着王辛夷骑上自行车,渐去渐远,消失在人流之中,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你说辛夷在学校住的习惯吗?”

“住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学校食堂的饭菜合辛夷的胃口吗?”

“饿极了吃什么都是香的。”

“辛夷的那些同学好不好相处?”

“等周末辛夷回来你自己问她!”

从巷口到家里,就几分钟的一段路,秦京茹的嘴就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