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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和那个孙小沫认识多久了?二强刚刚送完孙小沫回家,就被四美拉着七七给堵住了,拉到了王重家。

面对四美的质问,二强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回答道:两个多月吧!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孙小沫有病!四美可是毫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

乔四美,你可别乱说!二强瞪着一双牛眼。

二哥,你可别乱冤枉人,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小舅和姐说的!四美忙往后缩了缩,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要不信就去问小舅和姐啊。

身子虽然往后缩了缩,但那是下意识的举动,四美仍旧理直气壮,不带半点怕的。

二强脸色变了变,没和四美再争什么,径直进了屋。

小舅!二强也是个火急火燎的,进门就直接找上王重,开门见山的问:您觉得小沫怎么样?

王重道:我觉得没用,关键是你觉得,将来要和她一起过日子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要是真的打定了主意,非她不可,我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二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王重又道:这谈对象,找女朋友,和结婚又不相同,找女朋友,和女朋友相处,就是一个尝试的过程,看看两个人合不合适,处不处的来,三观是不是一样,这只要看你们两个人就行了。

可结婚不同,结婚不仅仅你们两个人组成家庭,往后的余生在一起生活,还代表着两个原本毫无关联的家庭,将组成姻亲,牵扯到的是两家十几口人,一定要慎之又慎。

二强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毕竟这家伙前科太多了,以前不管是上课还是补习,老是左耳进,右耳出,每回说完了,老师或者王重问他,他都是一句啊?

我知道了小舅!二强点头道。

不只是你,还有你!王重看着旁边的乔一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折腾来折腾去,还是折在那个叶小朗手上了,合着自己这么些年都白教他了。

我怎么了?一成还有些不知所以。

你怎么了?王重没好气的道:那个叶小朗怎么回事儿?

小郎怎么了?一成没大听明白王重的意思。

我可听清远都说了!王重也没有和一成绕弯子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

刚才给项北方打完电话,王重又特意给宋清远打了一个,询问乔一成和叶小朗之间的事情,宋清远本来还想着帮乔一成瞒一瞒,可还是被王重三两句话就给诈出来了。

一成的脸色立马就变了:那个,小郎都已经和我解释过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王重道:乔一成,你堂堂金陵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也算是饱读诗书了吧,我问你,不问自取视为什么?

乔一成神色有些焦急,透着几分慌乱:小舅,小郎真的已经和我解释过了,她不是故意了,实在是因为······是因为······

可话到了嘴边,乔一成的童孔皱缩,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因为也小郎的领导给的期限到了,叶小朗没有完成任务,只能投了自己和宋清远辛辛苦苦弄出来的稿子交上去!这难道就不是偷了?

这种事情,从来都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王重摇摇头,感慨着道。

小朗不是这种人!一成还在替叶小朗说话,或许他的心里,对叶小朗确实有那么几分喜欢,否则的话,又怎会对这么一个女人如此包容。

一成!王重没有继续揪着叶小朗不放,而是看着乔一成,语重心长的道:刚才我和二强说的那些话,同样也是对你说的,你年纪不小了,眼下工作也稳

定了,也是时候该娶妻生子了。

可你是乔家的老大,是家中长子,你们爹是个什么样你我心里都清楚,都说长兄如父,我虽然是你们小舅,但我终究不是姓乔的,不可能管你们一辈子,再说你和二强都是成年人了,你们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选择。

但作为小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你是当大哥的,就算是成了家,将来三丽四美还有七七他们都得你这个大哥来管,三丽听话懂事,不用你太担心,可四美是个什么性子,你我心里也都有数。

叶小朗怎么样,我才见了一面,不好说什么,但你自己肯定清楚,而且人随着时间的变化是可以改变的,只要你确定,只要她自己确定,她能够当一个好媳妇,好大嫂,和你一块照顾弟弟妹妹们,挑起乔家的担子,那我这个当小舅的,当然也没什么话说。

相反,我还要祝福你们,只不过······

你确定吗?

面对王重的问题,一成想要直接告诉王重答桉,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己确定吗?

一成的心里也不禁生出疑问,自己对叶小朗真的就了解吗?

叶小朗喜欢什么,想要的是什么?梦想是什么?她的家庭,父母兄弟,亲朋好友呢?

好像迄今为止,自己只见过叶小朗的一个闺蜜。

她的曾经,她的过往,自己全然不知。

未来,她真的能够和自己一起照顾弟弟妹妹们?挑起乔家的担子吗?

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乔一成,王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对于你的人生大事,我不会干预,但我想告诉你一句,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因为一时的感动或者别的什么,就立马作出决定。

婚姻不是儿戏,婚姻需要的也不仅仅只是爱情。

爱情确实美好,也令人向往,但在我看来,爱情不能当饭吃,不能当衣服穿,所谓的海枯石烂,失志不渝,不过是人们对爱情的美好向往而已,世上或许会有这样的感情,但那绝对是经过时间和岁月磨砺之后,于无尽的苦难之中浴火而出的感情。

你是个聪明人,回去自己好好想一想。

······

数日后,杂志社里,王重坐在书桌后,身形变化不大,只是看上去成熟许多的项北方坐在王重对面。

这么快就有结果了?王重有些意外,这可不是信息化的现实世界,这才过去几天功夫,竟然就有消息了。

师傅,你都说的那么清楚了,我要是还查不出来,那我在金陵这么些年岂不是都白混了!项北方说话透着几分江湖人的草莽气息,半点不像个大院里出来的子弟。

就是那个叫叶小朗的,她家有点远,关于她家里的情况还要些时间,不过也快了。项北方道。

你小子!王重笑着摇摇头,赶紧和我说说!

那就先说说二强那个孙小沫吧!项北方道:师傅,不是我说,二强的眼光也太差了,这个孙小沫虽然长得还行,可这人就不咋的了,年纪轻轻的,就和他们书店里的一个主任勾勾搭搭的,他们那个主任可是有老婆的,而且就前天,我朋友还看到他们一块儿吃饭,吃饭完还一起去了旅馆,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孤男寡女的,大晚上跑去旅馆,总不可能是谈工作的吧,就算是谈工作,也不可能谈一个晚上。

说起这个项北方就来气,二强可是他师弟,这也是昨天晚上他不在现场,他找的那几个人也是通过朋友找的,并不知道调查的原因,不然的话,项北方非得打上门去捉女干在床不可。

孙小沫那个妈妈也不是啥好东西,以前给人当情

妇的,在她们那一片出了名的不讲理,爱撒泼。

那个孙小沫也没啥朋友,平时也不爱出门,不喜欢跟人说话,邻居们和她打招呼也就应一声,而且那姑娘还有羊癫疯,经常发病,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她家周围的那些个邻居们见过好多回。

项北方调查的倒是蛮清楚。

王重目光微凝,温度也变冷了几分,那叶小朗呢?

项北方道:这个叶小朗稍微强一些,但也不怎么的,谈过好几任男朋友,感情经历丰富,人比较势力,也没什么朋友,现在就和一个叫·····叫·····

王重道:柳小萌?

对对对,和一个叫柳小萌的同事关系不错,这个柳小萌是本地人,不过我瞧着这个柳小萌和叶小朗的关系好像有点微妙,据那个柳小萌说,叶小朗家里情况比较复杂,她父母经常写信来问她要钱,要是叶小朗不给,他们就亲自跑过来找,据说手里还有个叶小朗写的一个什么字据······

情况呢,大体就和王重知道的差不多。

叶小朗那边暂时不用注意了,把她父母那边的情况打听清楚就行,让你的朋友继续盯着孙小沫和那个什么主任,一小消息,你就立马联系我!

项北方的眼睛立马就亮了:师傅,您这是打算整一出捉女干在床的戏码?

少八卦!王重从抽屉里取出一沓纸币,推到项北方跟前:正是给你几个朋友的报酬!

项北方顿时就不乐意了:师傅,您拿我当啥人了,您可是我师傅,我这个当徒弟的,帮您办点事儿怎么了?还用您花钱?

项北方这人出身高,打小就眼高于顶,瞧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可自打跟王重学了武之后,知道王重这座山有多高,项北方的性子就慢慢有了几分变化。

正如电影《师傅》中陈识对他老婆说的,一旦学了武,耿良辰就会敬他如敬神。

在项北方眼中,王重亦是如此。

纵使跟着王重学了多年,项北方在王重的一众徒弟里头堪称武力值担当,就连一开始和他旗鼓相当的乔一成,也逐渐不是他的对手。

可饶是如此,项北方在王重跟前,仍旧走不过三招。

头两年,项北方先是去上了技校,然后参军入伍,在部队里打磨了几年,只因为当初王重说过一句,部队里头卧虎藏龙,高手是最多的。

项北方确实也在军中见识到不少高手,可仍旧没人能够给他和王重一样的感觉。

这钱又不是给你的!王重道:是给那几个帮你办事的朋友的,我这人向来都没有让人为我白干活的习惯。

行!见王重坚持,项北方也就不再推却,嘿嘿笑道:那我替那几个朋友谢谢您!

王重道:把人给我盯好比什么都强。

项北方笑道:那您大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

没隔两天,王重就接到了项北方的电话,王重二话不说,回老宅喊上二强,径直就奔着项北方说的旅馆而去。

项北方和两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伙靠在一辆黑色的小汽车边上抽着烟,看着王重和二强到了,忙迎了上去。

师傅!二强!

北方哥,你怎么在这儿?二强很意外,看项北方这架势,像是老早就等在这儿了。

项北方道:在这儿等你和师傅!

王重也没多说什么,直接问道:人呢?

进去得有半小时了!项北方指了指宾馆楼上道。

王重道:哪个房间?

项北方道:3

02!

王重问:宾馆那边说好了?

项北方道:早说好了,我办事儿您还不放心嘛!

王重大手一挥,走,咱们上去!

二强还一脸懵逼,不知道两人一唱一和的在干什么,不过王重开口,他不用想也得跟着。

小宾馆里自然没有电梯,王重领着项北方和二强还有项北方的两个朋友径直杀到三楼,来到302房门前。

确定是这间?王重指着门和项北方再度确认。

项北方肯定的道:我拿着照片和老板反复确认的,就是这间。

王重道:待会儿劳烦二位守在门外,除非是警察过来,否则谁来也不许靠近。

项北方的两个朋友拍着胸脯道。放心吧王哥,包在我们身上。

好!你们让开点。

王重抬腿一脚,只听一声巨响,门锁直接被踹的变了形,木质的大门狠狠的撞在墙壁上,又发出一身巨响,王重早已期身而入。

啊!

屋里顿时响起女人尖锐的叫声。

还在愣神之中的二强,进了房间,看到是两个白花花的身子,女的躺在床上,第一反应就抱着被子,遮在身前,男的被吓的浑身一哆嗦,慌乱的往窗户那边跑,腰间只缠着一条白色的浴巾。

见着王重和二强,床上女人第一时间就把被子往头上盖,遮住自己的脸。

跑?

项北方已经起身而上,一把抓住那个男的,一拉一扭,就把人摁在床上。

再跑一个试试!

不跑了不跑了!中年男人赶忙赶忙示弱,可项北方什么性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将反扭的那只手往上推了推,中年男人口中立马发出痛呼哀鸣。

断了断了,轻点轻点!

你还好意思让我轻点!项北方抡起砂锅般大的拳头就要往下砸。

王重目光一凝,低喝一声:北方!

项北方的拳头愣在半空,没砸下去,疑惑的看向王重。

房门被王重一脚踢得变了形,在刮了腻子的墙上留了几道压痕,守在门外的两个项北方的朋友在三人进去以后,第一时间就把房门给带上了。

王重看了一眼中年男人,长得一般,身材也一般,腰上有赘肉,年纪还不小,就这样的人呢,能和二强比?

看了看旁边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撼,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二强,王重伸手拍了他一下,才把他唤醒。

王重这才扭头看向床上那个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的女人,说道:行了,别挡着了,我们既然来了,你觉得这么挡着还有用吗?

闻言被子动了动,一双手从被子里冒了出来,抓着被子的边缘往下退,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的脑袋从被子底下伸了出来。

二强顿时就瞪大了眼睛,看着女人熟悉的脸,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直接靠在墙上,童孔骤然收缩,满脸的震惊。

小沫?

孙小沫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低着头,凌乱的头发散落,遮住了近半的脸颊,看都不敢看二强。

无声的沉默,岂非就是最好的应答。

二强却立即上前,爬上床榻,膝盖和手掌撑着床铺,右手伸了出去,就在二强的手即将触及到那遮住了半数脸颊的头发时,孙小沫的脑袋往后缩了缩,二强的手僵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

愣了一下,二强的眼中露出几分痛楚之色,右手继续往前,将那遮住了半边脸颊的头发往旁边拨了拨,随即童孔再缩,身形立马便如触电一样连连退后,连腿空了后没察觉,直

接一屁股做到地上,神情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我一定是在做梦!对对!我一定是在做梦!眼中好像没了焦距,眼眶中还噙着泪水。

王重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二强扇了个踉跄。

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个男子汉的样子吗!

我教你这么多年,都教到狗身上去了?

王重恨铁不成钢的道,但这一巴掌,也把二强给打醒了。

小舅·····我······二强这会儿哪还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看王重,又看了看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孙小沫,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刚刚领回去见了家人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光着身子躺在宾馆的床上,就在自己的眼前,二强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一下子崩塌了。

自己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许,近几个月以来的点点滴滴,从陌生到逐渐熟悉,从·······

看到那个被项北方摁在剩下的男人,二强忽然觉得恶心。

勐地一下站起来,发了疯的冲上去,直接一脚把男人踢到地上,然后扑了上去,发了疯似的对着男***打脚踢。

男人直接成了滚地葫芦,被打的痛呼不已,惨叫连连,两只手跟没头苍蝇似的挡来挡去。

别打了!

救命啊!

二强对于男人的求饶却恍若未闻,越打越起劲,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被勾了出来。

直到床上的孙小沫一身大喝:别打了!

二强却仍旧好似没有听见一样,对男***脚相加,旁边的项北方非但没有半点拉着二强的意思,反而时不时添上几脚。

啊!看着惨叫连连,原本白净的身上此刻遍是拳印,脚印还有淤青的男人,终于再也安耐不住,你别打了!

伴随着一声高喝,孙小沫正欲扑上前去制止,却不想刚刚起身,身子忽然一僵,随即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不住的抽搐,口吐白沫。

王重见状,赶忙上前,一把捏住孙小沫的脸颊,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是情绪骤起骤落,太过激动,羊癫疯就发作了。

羊癫疯又称癫痫,本就是和精神相关的疾病,孙小沫病情不轻,本就时常发作,这会儿发作也不奇怪。

王重既然敢上来,就不怕她发作。

正在对男***打脚踢的二强也被项北方给拉住了。

地上翻来覆去打滚的男人见几人的注意力都被孙小沫吸引了区,状眼珠子一转,正欲起身往外跑,却被项北方一脚踹回地上。

给我老实待着!

项北方一脚踩在男人胸口,指着男人恶狠狠的道。

过来,捏着下巴!二强赶忙照做。

只是心情却尤为复杂,刚才对着那男人一阵宣泄,心中的怒火散了大半,这会儿看着孙小沫发病的样子,心里的同情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小舅!小沫她·····她不会有危险吧?

王重白了他一眼,扫了一眼四周,抓起一件白色里衣,把孙小沫嘴巴四周的异物擦干净,捡起胸罩叠了两下,塞进孙小沫嘴里。

不管是叠的还是塞得都很讲究,既不能完全把嘴给堵住,又不能让孙小沫咬到舌头。

行了,先松手!

二强闻言这才松开手,王重抓起被子,把被子塞到孙小沫腋下,这才放开手。

你先看着,吐白沫了就擦干净,别让她吸进去塞住呼吸道。

叮嘱二强几句,王重赶紧跑到厕所,反

复把手洗了两遍。

几分钟后,孙小沫不再口吐白沫,眼珠子也不翻白了,腮帮子也逐渐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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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她······二强眼神中透着几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