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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媳妇了呗!”王重没好气的道:“要不是小豆包和小芯吵着要来看你的签售会,我才懒得过来呢!”

“哎幼哟!可真酸!”

“爱情的酸臭味啊!”萧穗子一副嫌弃难闻的样子,还抬手在鼻前扇了扇。

“小萍这才离开燕京一个多星期,你就拖家带口的追到椰城来!”

“羡慕?”王重阴阳怪气的道:“羡慕你也赶紧找一个呗!”

萧穗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说的倒是轻巧,哪儿有那么容易。”

“那是你自己眼光高,你这么漂亮,又是鼎鼎有名的作家,追你的人,能从燕京排到椰城来。”

“你看人家郝淑雯,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再看看你,三十大几了!还打着光棍儿!”王重一脸嫌弃的看着萧穗子,评头论足,不住摇头。

“啊?”听到自己的名字,对面的郝淑雯如梦初醒,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郝淑雯疑惑的看着二人。

“没什么!”萧穗子赶紧转移话题:“豆豆现在上学了吧?”

“刚上的一年级。”郝淑雯仍旧还有几分愣神,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实在太大,接受还需要一段时间。

而且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落差。

郝淑雯本就是高干子弟,用眼高于顶来说或许有些过了,但她不管事对何小萍还是刘峰,都从来没有看得起过。

当初在文工团的时候,众人针对何小萍之时,郝淑雯作为寝室里的大姐大,非但没有半点劝阻的意思,反而一度冲锋在最前沿。

至于王重,当初林丁丁那一档子事儿,郝淑雯可是坚定的站在林丁丁那边。

曾经一度只能被大家欺负,忍气吞声,连辩解都不敢的何小萍,现在竟然混的这么好,连锁的酒楼,爆火的连锁火锅店,销量位于全国前列的杂志社、出版社的大股东,大老板。

但这些都没什么,虽然现在是金钱至上的社会,可郝淑雯的出身,她的家庭,却让她对于金钱并不似常人那般看重。

最最让郝淑雯难受的,是王重对何小萍态度,对何小萍无条件的支持。

王重一个医科大学的高材生,明明可以进协和医院那种全国顶尖的大医院,成为全国顶尖的医学界大拿,可为了支持和小萍的事业,竟然舍得从协和辞职,自己开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诊所。

而且听萧穗子和王重刚才说话那意思,王重为了让何小萍能够全心全意的忙事业,竟然把带孩子的活儿也给揽了过去。

尤其是刚才萧穗子说,何小萍才离开家一个多星期,王重就不远万里的带着儿子从燕京追到椰城来。

而她不远千里带着儿子来椰城看陈灿,可陈灿却只陪他们娘俩吃了顿饭,就又跑三亚去了,郝淑雯甚至觉得,在陈灿的眼里,拿地和赚钱,要远比她和孩子更重要。

现在的郝淑雯,和原剧情里这个时期刘峰的那个媳妇有点相似,你要是天天在家陪着她,她就会嫌你没本事,嫌你没钱,你要是出去打拼,出去挣钱,她又会嫌你没时间陪她。

刘峰来海口赚钱,好家伙,他那媳妇,直接就跟一个开长途货车的司机跑了。

92年春,退休才几年的何父因病去世,何父一去,何小军对何母的态度也急转直下,在王重的建议下,何小萍把何母跟何小民还有何小芯接到了家里。

何小军没有一点儿反对,因为家里直接少了三张吃饭的嘴,他的那个媳妇差点没敲锣打鼓的把三人欢送出门。

就是何母有些伤心,数十年如一日,就算是一块石头都该焐热了。

好在她还有亲生的三个孩子,还有个女婿,还有个最得她欢心的外孙。

92年冬,深城。

繁华的闹市区,一间咖啡厅里,一个脸上带着几分沧桑的漂亮女人坐在窗口,旁边的凳子上摆着一款老款的高档女式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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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淑雯挎着提包,戴着墨镜,脚下踩着一双五厘米高的红色高跟鞋,上身是一件齐膝的女士风衣,腿上没穿裤子,只一条肉色的丝袜。

郝淑雯把墨镜往下一拉,扫视了一圈咖啡厅,看到坐在窗边,一头棕红色大波浪的女人之后,脸上露出笑容,扭着水蛇腰径直走了过去。

“丁丁!”

时隔一年,郝淑雯虽然心里对陈灿的意见越来越大,可在外人面前,却还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自己留在深城带着儿子,让陈灿在外头打拼。

约郝淑雯来咖啡馆见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在文工团时的室友兼闺蜜——林丁丁。

只是现如今的林丁丁,虽然仍旧貌美,但那精致的脸蛋上,却多了几分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

“淑雯!你可来了!”此时的郝淑雯,一身打扮尤为时髦,脸上妆容也极为精致,双唇艳红,和连妆也没化,直接素颜的林丁丁形成了极强烈的对比。

“怎么了?这么着急约我出来?”

郝淑雯,脱下风衣,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在林丁丁的对面坐下,把包精致放在桌上,带着logo的一面正对着林丁丁,摘下墨镜,问道。

可现在的林丁丁哪儿还有时间注意这些,见到郝淑雯,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急急忙忙的道:“淑雯,你可算来了,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现在能帮我的也只有你了!”林丁丁一脸焦急,神色间满是担忧。

“等等~~~等等~~~”郝淑雯赶紧道:“你就算是想让我帮忙,那也得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要我帮什么忙吧?”

林丁丁道:“国华他·····他·····被抓了!”

这话直接听得郝淑雯一愣:“国华被抓了?”

“被什么人抓了?”

“还能是什么人,纪检委的,他们说国华贪污受贿,贿赂上司,情节严重,不但国华被抓了,连我也被拘留了一个多星期配合调查呢,上周我才刚刚被放出来。”

“淑雯,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林丁丁一脸恳求的道。

郝淑雯却神情一凛,眼睛忽然睁的大了不少,童孔皱缩,赶忙摇头:“丁丁,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贪污受贿这个事儿,我也帮不上忙啊!”

“我说句难听的,国华他要是真的贪污受贿了,别说是找我了,你就算是去找省里的一把手也没用。”

郝淑雯这人虽然不咋的,但又不蠢,贪污受贿,历来都是重点打击的对象,别说是帮不上忙,就算能帮上忙,她也绝对不会帮的。

要是真的帮了,别到时候人没帮忙就出来,反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这点利害,郝淑雯还是分的清的。

“怎么可能?”林丁丁一边说着,一边眼里的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落,不停地啜泣着:“我家国华一向都老实本分,平时连违法乱纪都没有过,更别说贪污受贿这么严重的事情。”

“真没有?”郝淑雯将信将疑的再度问道。

“真的没有!”林丁丁就差赌咒发誓了,看着郝淑雯的眼睛,泪眼婆娑的说道:“淑雯,你连我都信不过了吗?”

郝淑雯无言以对。

这要是以前,她对林丁丁,那肯定是百分百信任的。

可自打那回从燕京回来之后,在陈灿面前,郝淑雯虽然固执的表示自己相信的是好闺蜜好室友林丁丁,可内心却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怀疑。

“你别着急,先把具体情况都告诉我,我才好找人帮你!”郝淑雯赶忙抽出两张纸巾递过去,示意林丁丁别哭了,赶紧把眼泪擦了。

二人之间到底还是有情分的,郝淑雯不是那种狠得下心的人。

“嗯嗯!”林丁丁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啜泣几声,待情绪稍稍平复了几分,赶紧从头到尾,把她老公彭国华怎么忽然被带走,她又是怎么被拘留,说是配合调查的事儿说了一遍。

郝淑雯听了之后连连点头,“你的意思是,国华是被人陷害的?你想让我找人帮国华洗清罪名?”

林丁丁连忙点头,说道:“我现在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了,淑雯!你一定要帮我啊”说着还抓着郝淑雯的手,眼里闪烁着泪光。

郝淑雯叹了口气,点头道:“我试试看吧!”

可随即却话音一转:“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啊,你也知道,我爸现在已经退休了,陈灿他爸又没法插手地方上的事儿,我只能尽力而为。”

林丁丁脸上顿时便露出喜色:“尽力就行,尽力就行。”

林丁丁也不是那种拎不清的,这个时候,郝淑雯只要肯出力,那比什么都好。

“行了,你也别光顾着伤心,仔细想想,看看你家国华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者坏了别人的什么事儿,惹了麻烦。”

“要是国华真的没有贪污受贿的话,那绝对是有人要整他。”郝淑雯伸长了脖子凑到林丁丁跟前,小声说道。

······

回到家,郝淑雯想了想,还是先打了个电话,给她父亲昔日的一个部下,现在羊城做中层领导,郝淑雯虽然和林丁丁关系好,但不可能林丁丁说什么她就姓什么,而且还是贪污受贿这种体制里人人避如蛇蝎的事儿。

在羊城的那个叔父满口应下,说立刻就去帮郝淑雯打听。

郝淑雯连连道谢之后,又拨通了陈灿的电话,把这事儿说了。

“什么,你说彭国华因为贪污受贿被抓了?”陈灿惊讶而高昂的声音直接透过电话,震得郝淑雯耳膜都有点痛。

“就算惊讶,也不用喊的这么大声吧!生怕别人听不见吗?”郝淑雯埋怨道。

“现在还不确定,只是被带走调查了。”郝淑雯道。

电话另一头,多年商海浮沉,震惊过后的陈灿迅速冷静下来,赶紧问道:“他被带走多久了?”

“听丁丁说快有二十天了吧!”

“二十天!”陈灿的眉头紧皱起来。

“我跟你说,这事儿你找人打听可以,但千万别插手!”陈灿赶紧叮嘱道。

“为什么?”郝淑雯不解:“丁丁说国华是无辜的。”

“丁丁说,丁丁说,除了林丁丁说的,你自己就不能有点主见吗?”陈灿竭力压制着胸膛的怒火,“彭国华已经被带走二十天了,他要真是冤枉的,这会儿早就出来了。”

“而且你以为纪检的人都是吃干饭的?贪污受贿这种事儿,要不是证据确凿,他们会动手抓人吗?”

陈灿冷静的分析道:“彭国华一个小小的副科而已······”

“你爸才退下来不到两年,你要是想他晚节不保的话,尽管随便插手,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电话这头,郝淑雯如遭雷击,拿着话筒,还处在震惊之中。

另外一边,挂断电话之后,陈灿还不放心,立马又拨通了郝淑雯父亲的电话。

这边郝淑雯刚放下电话没多久,电话就又响了起来,刚接到就被郝父噼头盖脸一顿骂,面对父亲,郝淑雯不敢隐瞒,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包括拜托的那个叔父。

最后郝父一句:“你别管了,这事儿我会亲自过问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郝淑雯刚刚起来,给儿子做好早饭,把儿子豆豆从床上喊起来,催着儿子洗漱吃早饭,电话又响了。

郝淑雯走过去拿起话筒,“喂?哪位?”

“是我!”电话里,传来一个透着几分老迈,但却仍旧威严,中气颇足的声音。

“爸!”郝淑雯一喜:“你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是国华的事儿有消息了?”

“嗯!”郝父的声音再度从话筒里传出:“这事儿你别在过问了,你那个朋友的丈夫,证据确凿,罪名已经落实,不过这桉子前脸比较广,还没有对外公布,这段时间,不要再见你那个朋友,这事儿也不要对外透露半点!听到了没!”

郝父的声音尤为严厉,听得郝淑雯胆颤心惊的:“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丁丁明明跟我说·······”

“行了!”郝淑雯还想再问,可话才说到一半,就被郝父给打断了:“你别问了,你那个朋友,你暂时最好也不要再联系。”

“爸······”

“郝淑雯,你给我听清楚,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我郝正廷为官一生,最恨的就是这种贪官污吏,国家的蛀虫,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父亲,就乖乖听我的。”

“······”

挂断电话,郝淑雯起初还有些委屈,可越想就越觉得生气,林丁丁怎么能骗自己呢,爸爸说的清清楚楚,证据确凿,罪名已经落实了。

郝淑雯虽然相信林丁丁,可郝淑雯更相信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的父亲绝不会欺骗自己。

虽然非常想要现在就过去找林丁丁理论,找她问清楚,可想起电话里郝父的嘱托,郝淑雯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迫切和愤怒。

林丁丁左等右等,也不见郝淑雯的消息,彭国华被捕,存款被冻结,家里没剩多少现金,她这次出门,身上带的钱本就不多,有些还是临时去找父母拿的。

无奈之下,林丁丁只能亲自跑去郝淑雯家,可却从保姆口中得知,郝淑雯已经走了好几天了,说是带着孩子去三亚找陈灿去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林丁丁顿时就傻眼了,都到了这会儿了,她哪里还猜不出来,郝淑雯这是可以避开她呢。

没办法,林丁丁只能先回羊城。

一个月后,官方总算出了结果,毫无疑问,彭国华犯罪证据确凿,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并没收全部犯罪所得。

彭国华和林丁丁住的房子是单位分配的,他们只有居住权,如今彭国华锒铛入狱,房子自然也要收回去,家里所有的存款被没收了大半,林丁丁的那些名牌包包、首饰,基本上也全都是赃款所购,悉数都被没收。

彭国华的父亲知道这事儿之后,直接就被气进了医院。

林丁丁带着三岁的女儿,搬回了她父母家,整日以泪洗面,而林丁丁自己,在单位里也经常被同事们指指点点。

林丁丁几次排练接连出错,又惹来领导连连大骂,最后让她先休息一阵,调整情绪。

这天,林丁丁接到一个电话后,思来想去考虑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拿起包包,径直出了门。

悦来酒店外,林丁丁站在大门外,抬眼看着酒店的招牌,看着酒店大门进出如流的人流,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坐上电梯,十六楼,1608。

林丁丁站在房门外,咬着嘴唇,再度陷入纠结,最后把心一横,敲响房门。

没得片刻,房门被打开,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影出现在门后。

“怎么是你?”林丁丁满脸惊愕的道。

“怎么不能是我!”王重转身又走了进去:“进来吧!把门带上。”

林丁丁咬了咬下唇,目光闪烁着,脸上的表情也在不断变化,迈步走进房里,关上房门。

房间很大,两米多宽的大床,落地窗,书桌、浴缸等等该有的一样不少,空间十分宽敞。

“坐吧!”王重身上只穿着浴袍,房间里开了空调。

林丁丁走到王重对面坐下,目光看着王重:“你怎么知道我家电话的?”

“想知道自然能知道!”王重道。

“喝点什么?”

“茶?咖啡?还是酒?”

“不用了!”林丁丁摸不清王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王重道:“那就咖啡吧!”

“咱也别绕来绕去的了,有什么话,直接开门见山吧!”林丁丁看着王重,目光复杂:“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那恭喜你,目的达成了!”

林丁丁脸上皮肉抽了抽,目光也随之挪到一旁。

王重就这么看着林丁丁,目光毫不顾忌的上下打量着她:“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你······”林丁丁闻言立马怒视着王重,伸手指着她。

可手刚伸出去,就被王重拨到一旁:“别拿那么大火气嘛!”

“怎么说咱们也是战友!”说着王重忽然哦了一声,一副刚回忆起来的样子:“不对,咱们曾经是战友。”

“刘峰!你到底想干什么?”林丁丁脸色难看,盯着王重,大有一言不合,连起身起来的架势。

王重摊开手,笑着道:“我在电话里里不是说了吗,我是来帮你的!”

“你就是这么帮我的?”

王重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引手指着房门的位置道:“你要是不需要我帮,门在那儿,请便!”

林丁丁抓起包包,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才刚走了两步,却又停在了原地,脸色阴晴不定的转了一小会儿,却又转身坐回了沙发上。

见这一幕,王重脸上笑意更胜。

“你能怎么帮我?”

“国华的事儿法院都判了,已经板上钉钉了。”林丁丁目不转睛的看着王重,沉声说道。

“他的事儿和我又没关系,我是帮你,又不是帮他。”王重仍旧直勾勾的看着林丁丁。

对视了一阵,林丁丁迅速败下阵来,不敢直视王重那直勾勾的目光。

“那你想怎么帮我?”林丁丁问道。

王重咧嘴一笑,说道:“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是手里头钞票多,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现在这个社会,要是没钱的话,几乎是寸步难行。”

“什么意思?”林丁丁不解的看着王重。

王重道:“你老公进去了,那些不法得来的资产也都被查封了,你的那些个名牌包包,漂亮昂贵的首饰也都被没收了,以前出门是坐车,现在只能骑自行车,这些也就算了,因为你老公的事儿,你在单位里肯定也经常被同事们指指点点吧!”

林丁丁低着头沉默着,没有接王重的话。

王重却继续道:“还有你女儿,马上就要上学了,你说要是她以后到了学校,被人说自己的父亲是大贪官,是劳改犯的女儿,她能接受的了吗?”

“刘峰,你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林丁丁含怒道。

王重笑着道:“别激动,我没别的意思!”

“我说了,我只是想帮你!”

“我听郝淑雯说,你前些年一直想着要出国,却因为当初那件事儿,签证过不了。”看着王重脸色平静的说着当初的事儿。

纵使过去多年,可林丁丁的脸还是忍不住的红了起来,不是害羞,而是羞愧的红。

当初那件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和王重两人心知肚明。

“当初你下放到伐木连的时候不是还一直写申诉信呢吗!”可随即林丁丁就反应了过来:“现在这个时候又跑过来说要帮我!”说着林丁丁便警惕的看着王重:“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想帮我还是想害我。”

王重咧嘴嘿嘿一笑,道:“我又没说是无偿帮你!”

王重略带侵略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林丁丁,尤其在上下两路停留的时间最多,林丁丁甚至有种自己脱光了站在王重面前被他看了个通透一样。

“你什么意思!”林丁丁几乎想起身抬腿就走,可想着这些时候以来过得日子,双腿却好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提不动。

“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王重嘴角微扬,笑的竟略有几分邪意。

感受着王重那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目光,林丁丁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非常不舒服,下意识夹紧双腿,身子也微微一侧,抬手捂着胸口。

“噗嗤!”这一动作,直接就给王重逗笑了:“行了,你也别装什么贞洁烈妇了,你什么样子,我心里有数,你心里也有数,咱也别来那些弯弯绕绕的,你不就是想出国吗,我可以帮你打通关系,送你出去,不过嘛······”

“不过什么?”林丁丁破不接待的问。

林丁丁现在只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国家,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当初你不是哭着喊着,梨花带雨的说我耍流氓吗?还说我摸你,解你内衣的扣子······”

“对不起!”林丁丁没等王重说完,就迫不及待的道:“我给你道歉,当初的事儿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了,是因为他们说我腐蚀你,我怕我的名声彻底坏了,在文工团彻底待不下去了,我才会那么说的,我给你道歉!”

听了这话,王重只觉得身心莫名的通透起来,就感觉身体里头有什么枷锁忽然解开了一样,脑海之中一阵清明,身体里好似一下子多出一股热流,浑身上下暖烘烘的。

不过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这种感觉便又消失了,王重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过现在不是查看的时候。

王重看着林丁丁,轻哼一声,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军纪,还要法律有什么用!”

林丁丁被呛的说不出话来,她分明都已经低下头道歉认错了,可王重却还是不依不饶······

风韵犹存的脸上神情直转,最后悉数划为坚定,抬眼直视着王重,沉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王重有些无语,时至今日,这女人哪里还来的底气。

“当初你说我对你耍流氓,摸了你,要解你内衣的扣子!”

王重咧嘴一笑,冷声道:“我向来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冤枉我,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我都给你道歉了还不行吗?难道你还想要我给你跪下磕头,敬茶认错吗?”林丁丁瞪大了眼睛,也语气也变得局促起来。

王重却道:“心不诚,磕头认错又有何用!”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林丁丁有些恼了。

“也不想怎么样,就是想把你污蔑我的那些,一样一样在你身上都讨回来而已!”王重澹澹的道。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林丁丁,在她那仍旧纤细婀娜的身形上不停的打着转。

没有如原剧情里一样出国,而是待在市歌舞团里,林丁丁一直没有放下对身形的控制,只是生过孩子以后,该长的地方难免要比青色少女时期长大不少。

“你·······”林丁丁瞪大了眼睛,指着王重,气上心头,直冲脑门:“刘峰!你无耻····下流······”

王重却不以为意:“当年在文工团的时候,我不已经被你说成是无耻下流,对女同志耍流氓的色狼了吗!”

林丁丁狠狠瞪着王重,愤而起身,快步冲向门口。

“我会在这里住两天,想通了随时来找我哦!”

王重的话清晰无误的传入夺门而出的林丁丁耳中,林丁丁离开的步子一顿,然后再度加快速度,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越来越远。

·······

没等到第二天,当天傍晚,还没吃晚饭,王重正捧着本熊老哥的《七种武器》看得正入神,忽然门口出来敲门声。

王重还以为是自己叫的晚餐到了,刚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已经换了一身装扮,脸上妆容也颇为精致的林丁丁。

“想通了?”

林丁丁没有回答,精致走进房里。

三天之后,林丁丁拖着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身体,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悦来酒店,来时的那套衣服,也早已成了破布,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服务员帮忙买来的。

喉咙还是火辣辣的,连话都不想说。

那雪白的脖颈上,隐隐还能见到泪痕,锁骨附近和后背脖颈附近,隐隐有淤青出现。

三天的时间里,林丁丁无数次想过要放弃,要离开,可一想起能够出国,能够摆脱那些指指点点,能够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全新生活,林丁丁就浑身充满了动力。

甚至到了后面,林丁丁非但不在抵触,反而隐隐有些享受,休息的时候,竟然还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再度站在悦来酒店大门外,扭头看着这座让她又爱又恨的酒店,林丁丁心情复杂,可感受着随身的包包里多出来的厚度,林丁丁的脸上却又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包包里多了一万块现金,她在歌舞团工作这么多年都没攒到这么多年,现在不过在酒店呆了三天就得了这么多钱。

林丁丁感觉像是发现了新世界。

半个月后,林丁丁的签证终于下来,安顿好女儿,交代好父母,林丁丁就迫不及待的坐上了去澳洲的飞机。

这张机票晚了整整十四年。

十四年前,林丁丁二十三岁,风华正茂,正是女人最美的时候,可现在的林丁丁,虽然风韵犹存,可那张脸蛋却多了几分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

可到了澳洲之后,林丁丁才发现澳洲并不是她现象中的那么美好,她就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这次出国,除了王重支援她的钱之外,父母也支援了她一点。

可刚下飞机没多久,行李就被抢了,林丁丁这次带的大半的钱都藏在行礼里头,可这个时候又不是天眼普及的后世,虽然报了警,林丁丁的行李也被找了回来,可里头的钱却早已不翼而飞,至于抢劫者,早已逃之夭夭。

林丁丁再次感觉到了世界对她生生的恶意。

好在父母有故交在澳洲,林丁丁只能去投奔父母的故交。

可身上没有多少钱,语言也不通,年纪又不小了,林丁丁只能在父母故交儿子的饭店里先打工。

可打工的那点微薄收入,怎么可能满足得了林丁丁精致的生活。

没多久,林丁丁便再度走上了老路,利用她那风韵犹存的姿色,在男人们中间左右逢源起来。

可她的年纪摆在那里,男人永远爱十八,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女人一到四十,老的速度呈直线上升。

好在林丁丁的手段还可以,赶在四十之前,勾搭上一个离了婚的大厨,大厨长得膀大腰圆,膘肥体壮,而林丁丁,除了跟她的家人之外,以前的那些战友,同学同事什么的都早已断了联系。

98年冬,何母在一个雪夜之中,一睡不起,与世长辞,何小萍哭成了泪人,王重跟和何小民主持了何母的后事,何小军姐弟三人,只何小军来看了一眼,鞠了个躬,然后一刻也没多待,就匆匆走了。

凉薄至此,也彻底寒了何小民跟何小芯的心,打何母过世之后,兄妹俩跟何小军他们也不再来往,安心跟着何小萍住。

何小军没考上大学,高中毕业以后,听了王重的建议,进了个单位,从基层干起。

何小芯倒是成功考上了师范大学,毕业后当了个高中教师,教语文。

而萧穗子,在三十八岁那年终于结了婚,老公是燕大的教授,萧穗子以前的老同学,年龄萧穗子大五岁,两人结婚以后赶紧要了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