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物资!”
“守好边关!谨防奉天!”
边荒到了朝歌手里,那直接要面对的敌人就是江南边城的兵马总督了。
估计奉天的人也没有想到,朝歌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说服赵裴东征南下,将边荒拱手让人。
边荒虽然哭喊,但矿产资源丰富,冶炼兵器,打造军甲重兵,这是西蛮的强项。
拿下边荒,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这也是朝歌执意要迁都的理由。
而虞城也不过是朝歌所立的行宫。
她真正的目的,在江南。
“朝歌,边荒是你的了。”南古雪晴走了过来,站在朝歌身侧。
说实话,南古雪晴是佩服朝歌的。
可她也有预感,她们要走了。
赫连骁醒来,怕是就要做一个决定了。
如今朝歌与奉天已经是敌对关系了。
“大丈夫志在四方,我们女子又为何不能志在天下?你没错。”南古雪晴拍了拍朝歌的肩膀。
朝歌冲南古雪晴笑了一下,即使无言,但她们能懂彼此。
不是只有男人才会惺惺相惜。
“若是将来战场见面,你可不要对我心慈手软故意放水。”朝歌冲南古雪晴笑。
南古雪晴摇头。“我相信,我们不会成为真正的敌人。”
朝歌愣了一下,只是笑。
……
城内。
白蕊姬晃着双腿,抬头看着站在城门上的朝歌。
真的不能小瞧她啊……
这个女人,她真的越来越喜欢了。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就好像会发光一样。
叹了口气,白蕊姬摇了摇头。“可惜……”
可惜她们两个注定只能活一个。
起身走到暗处,白蕊姬将一张密函放在信鸽身上,放了出去。
朝歌,已经拿下了边荒。
……
奉天,皇宫。
“报!”
“陛下!”
“江南总督急报。”
“陛下……赵裴连夜带兵离开边荒,现已经到了恒河上游,他们的目的是东征南下,应该是冲着淮南去的。”
御书房。
念晨扬了扬嘴角。“我的小朝歌,真棒。”
让赵裴去和庞彦青互相残杀吧。
这步棋,走的比她预想的要快。
“无论是朝歌还是赵裴,都是隐患。”胤铮叹了口气。
他也听佩服朝歌的,这才几日啊,他和念晨打赌又输了……
他真是日日输,就没有一次赢过念晨。
太妖精了。
“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陛下,柳木虽然不结实,但是它韧性足啊。”念晨靠在胤铮肩膀上。“我们要的是天下稳固,解决隐患,要这奉天百姓安居,尽可能的避免战乱之苦,让江南……不受战火波及。”
这是胤承的遗愿,也是胤铮的想法。
“至于最后谁来当这个皇帝,能者居之。”胤铮小声说着。
念晨叹了口气。“我该让大家都来看看,这里有个皇帝,每天都想退位让贤!”
胤铮笑了笑,揉了揉念晨的脑袋。“我知道,你坚持的理由,我懂你。”
念晨低头,突然抱住胤铮,小声开口。“只有你懂我……”
“不对,朝阳母亲也懂我。”
念晨小声嘀咕。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理解你,我也会永远站在你身后。”胤铮小声说着。
“哥哥……你说的情话好土。”
……
边荒,军营。
赫连骁先是发起高烧,然后又是昏迷不醒。
“这都三日了,怎么还不醒?”赵青都急坏了。
白蕊姬依旧是晃着双腿坐在一旁,哪里是还不醒,是压根不想醒。
“你们都出去吧。”朝歌走了进来,屏退众人。
白蕊姬看了赫连骁一眼,被赵青推着,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朝歌坐在一旁,那匕首削苹果。
“这果子可甜了。”
朝歌自顾自的说着。
赫连骁就是纹丝不动。
装睡。
“呵……”朝歌冷笑。“有本事,你也睡上二十年,我把你送归隐山去?”
她可不会像赫连骁的娘亲沈朝阳一样守着一个活死人二十年……
可转念一想,她真的不会吗?
至少,她不会不要他吧。
“咦……让你永远昏睡下去好像也不错。”朝歌眼睛一亮,拿出一根最粗的银针,准备冲着赫连骁颅脑的穴位刺下去。
“毒妇……”赫连骁抬手抓住朝歌的手,把人拉到怀里,幽怨的盯着朝歌。“你就那么想守寡?”
朝歌笑了。“本宫乃是西蛮太后,要多少面首男宠没有?”
需要守寡?
赫连骁的脸更黑了,压着朝歌的手偷吃了她的苹果。
“不装了?”朝歌趴在赫连骁的胸口上,故意压他后背的伤口。
赫连骁疼,却还是忍着。
“赫连骁……”朝歌深吸了口气,坐着了身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离开。”
赫连骁看按着朝歌的后背,撑着胳膊坐了起来,从后面抱住朝歌。“皇帝不会让我镇守江南,他怕我对你手下留情,我该会是去嘉峪关对付那些部落。”
听闻他不在奉天的这些日子,嘉峪关首将陆家,满门忠烈,为守城关,三子皆惨死战场,陆家女子被那蛮人掳去,生死不明。
“嘉峪关外的部落都是能征善战的,个天生神力,一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你要小心。”朝歌沉默了许久,还是小声开口。
“不相信你男人?”赫连骁的下巴抵在朝歌的肩膀上。“星儿……我永远不会对你刀剑相向。”
“若是将来真的有一天……”朝歌后面的话没再说。
真的到了那一天再说。
今日不想明日事。
“我的目标是江南,你的目标的嘉峪关,我们在奉天皇城外见。”朝歌扬了扬嘴角。
若是她打到奉天皇城了,那奉天该也就亡了。
赫连骁没有吭声,就那么抱着朝歌。
“照顾好自己,还有……元宝。”赫连骁沉声开口,抱着朝歌压在床榻上。“我都要走了……太后今夜要不要翻我牌子?”
“……”朝歌冷笑。“你是不想要命了。”
赫连骁后背的纱布已经开始渗血,可他就是不要命。
“要命做什么。”赫连骁扬了扬嘴角。“我说了,给你个谋杀亲夫的机会,我只能死在你床上。”
朝歌开始后悔了,那天为什么没一刀子捅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