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在我脚下就像被隔绝开似的，在我左脚边是沙海，右脚边是……
地狱？大概是吧，这里怎么说呢……
就跟我们当时去的第二阶层不能说相似度极高，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没有人吧。
或者说是没有人烟的痕迹，建筑，城池可以说都没有，有的只有荒凉寒冷的冰原。
“摩诃钵特摩。”白色女人轻声开口，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感情，就好像她在说什么很平常的事似的。
其实我隐隐约约之间也发现了，这里其实就是整个第二阶层概念的源头。
如果我猜得不错，整个第二阶层就是依据眼前的景象被造出来。
说起来轩辕黄帝好像提过，灵界内确实存在冰原区，所谓的八寒地狱就是这样的概念所存在的地方。
“你把我带到这地方，是有什么打算吗？”我好奇问她：“你别告诉我，我落地的地方居然偏僻到还需要经过这样一片冰原，然后再走过一片沙漠，才能回去……”
“你居然猜到了，我还想瞒你一会儿呢。”白色女人开玩笑说。
“……”
居然还真是？这可属实有点让我懵了。
在意识海时，其实也有一片类似这里的雪原，但那是真正的雪原，而且那里是龙女的巢穴所在之地。
在那雪原里，温度会直接作用到精神上，这种情况在眼前这摩诃钵特摩地狱中也是同样。
所以此时我踏足摩诃钵特摩地狱后，能感觉到有一种极寒的阴冷之气在往身体内窜……
而这种感觉也像是在往灵魂深处流入。
“不用怀疑，你是在吸收这里的存在概念。”白色女人突然转身跟我说道。
我一听这话，皱起了眉头，什么情况？原来这种吸收是无意识之间就能进行的吗？
她没等我问出口，就抢先点了点头：“你所使用魂力的方式与正常的情况不同，包容性比较强，所以跟你亲和度高的属性基本上都能吸收。”
她这番话倒是让我想起了小世界中的情形，我当时吸收掉那整个小世界量级魂力的方式，好像也就是单纯在里面住着。
这么说起来的话……
“你带我来这里，怕是别有所图吧？”我笑起来，果然白色女人做事的时候，总是先行几步。
“这你就误会我了，这一次我还真没有刻意带你来这里的想法，只是想到这里比较接近，顺路让你来获得一点力量罢了。”她这语气就让人没法不信……毕竟太诚恳了。
“顺路……”对此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
只要我踏足在这里，就能夺去这里的一些冰气，因为我跟无音之间存在着一种联系。
这种联系使我对于冰之类的属性相性极高，所以对于摩诃钵特摩地狱的冰气也能比较容易吸收掉。
“其实你自己本身就对于冰气有一定亲和度，不然无音也救不了你。”白色女人说了这么一句话，突然她坏笑一声：“比如无音跟你的身体相性也挺高的。”
我都没眼看她了，这白色女人真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我也确实想起了当时无音开玩笑的时候，简直就让我大跌眼镜，因为她开玩笑的时候特别认真……
当时凌月和我在谈龙种和人类难有后代这事，结果无音表示可以代劳……然后她生一个，让我们养。
当时我那个心情是崩溃的，虽然这个方案也不能说完全不合理吧……
“那你跟我生一个不就完了。”白色女人突然开口：“就算不和我生，你看这头龙多可爱……”
她这咄咄逼人一套一套的话术，搞得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接她话了，总觉得我的流氓程度跟她比起来，就是小污见大污。
不过她这么污，倒是让我注意到了一件事：“那什么，如果她是小语秋的话……”
我本想说，这龙女是纯粹的龙种，小语秋却是人类，那是怎么能作为同样存在的？
“这个秘密，你很快就明白了，不过嘛，你倒是问了个好问题。”白色人告诉我：“和语秋你很难有后代，所以啊，不要想了。”
“我才没有想后面的事情！”我忙否认她的话，这可事关我的风评，虽然我早就没什么风评可言。
“那就是说，你是想和我生几个喽？”她的话题跳跃属实有点快，我头都炸了……
“你……”
我哽住了，想说点啥，被她一句话给噎住。
“我是想问，语秋为什么可以去到你的房子里？”我皱起了眉头，想起了什么：“语秋……似乎……”
“因为她是世界的弃子，你不会以为，她不能进入灵界是因为自己的灵魂强度弱吧？”白色女人轻笑一声：“她本就是从灵界逃走的存在，自然是世界所排斥的存在。”
“世界的弃子……”我有点明白，但又好像不明白，这个词语的含义让人忍不住有许多想法。
“因为从灵界逃走，所以灵界开始排斥她，世界也开始排斥她？是这样吗？”我认真地看着龙女，又看向了白色女人。
白色女人也是无奈叹了口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她为了见到你，跟你在一起，这是必须经过的路，即使这条路上生满荆棘……”
之后的话我都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因为我想知道的，大概已经都知道了。
我也终于知道了小语秋为什么能够进入那间房子，其实是因为她本就是不输给我们那些人存在的起源幻想种。
羽嘉应该说也是幻兽，只是这种幻兽是带着神明概念的幻兽，和通常的幻兽还有着很大的区别。
所以她既是神只，也是幻兽，同时……也是被世界抛弃的存在，从她放弃意识海的安眠之地，选择爱上我开始，这一切都已经是必然。
“羽嘉的崇拜渐渐被取代，不会也和这有关系吧？”我好奇问道：“世界应该不会小气到连她的信仰存在都要抹除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