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耿这人不错,有能力,也是一名出色的军人。他就是思想还没转变过来,加上过去刘善清对他算是有知遇之恩,人有些固执。”
“他这种人就这么死在内耗里面太不值了,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丧尸,即使不在我们这一方,他活着也可以发挥更大作用。”
伴随着远处接连不断传来的爆炸声,侯溥站在江凡面前,开口解释到。
之前的行动在被他阻止后,江凡也未执意继续,众人赶在尸体被发现前成功引爆了驻所弹药库并顺利撤退。
眼下,他们回到了临时落脚点,江凡正坐在桌前听着侯溥的解释。
屋内,除了他们二人与白婵之外,再无一人在场。
“但你应该明白,他现在是敌人。就算上次堵在庇护所门口的一千人里没有他,你能保证下次还没有吗!”
“耿京辉几乎参与到了庇护所的规划布局以及前期的城墙建设的每一个步骤,咱们来这边还需要稍微打探一下消息,如果刘善清派精锐去打我们,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这个环节,这就是因为耿京辉的存在。”
江凡对于侯溥的表现并不满意,刚才的行动他们没有对那边的驻军有生力量造成打击,一旦他们找到了合作对象,炸毁弹药库所造成的损失很快就会被弥补上。
虽然他也清楚,如果不打算同归于尽,凭借它们十几人的队伍很难将当时会议室内的所有人击杀,但江凡还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一下侯溥,否则对方一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状态不利于未来庇护所的发展。
数落完对方,江凡没有任由情绪继续发泄,而是给了侯溥一段时间反思,房间内的气氛格外凝重,双方都在沉默,只有窗外不断传来的爆炸声依旧证明着时间还在流逝。
“这次回去之后我会...”
“现在这边的事情还远未结束,你不用考虑回去之后的事情,先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吧,只要刘善清的人不撤,我们早晚还会和他们打交道,潜入偷袭的手段能成功一次就很不错了,下次见面必然是正面战场,到时候你还想要留手,对方可不一定会因为你放水就放你一条生路,他们只会在你的尸体上庆祝胜利。”
侯溥刚刚说了几个字,江凡就已经脑补出了他那套‘我会放下职务、承担责任’之类的言辞,于是便没让他说完。
又让将他放在那晾了半分钟,江凡听着外面逐渐消停下去的爆炸声,再次开口。
“可以预见的是,无论哪一方只要还在城区内就不会动用大口径的武器,这样的局面有利于我们发挥出最大的战力。”
“但这些势力里面是不包括刘善清,甚至连破山军也要注意,他们的根据地不在这边,把这里打烂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但也不会让他们受到什么损失。”
“刘政杰和霍龚都是打算将这里当做根据地的,他们除非彻底失败,否则动起手来都不会丢了分寸,我们来此最重要的目的就是防止战局恶化到多股势力架炮对轰的阶段。”
“一旦这里被打成废墟,烈远市内的丧尸就会失去第一道枷锁,所以不管最后失败的是哪一方,我们都要确保能够制止他在关键时刻的孤注一掷。”
说到这,江凡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向侯溥,“任务目标我都告诉你了,新的装备你也试过,在单兵作战层面上我们绝对能碾压其他任何人。所以相比于回去之后的事情,你先去考虑一下怎么完成这次的任务吧。”
“是,我明白了。”侯溥应声,同时敬了个标准的联邦军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窗外天际亮起的一缕微光,江凡侧头看了眼柜子上的电子闹钟,不知不觉就已要天明,来到烈远市的第一天虽然不算失败,但和预想中的成功还是存在了一定差距。
此刻的江凡没有丝毫睡意,他靠在凳子上反思着自己的问题,借题发挥的敲打归敲打,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由于信息情报上的差距,来之前他所制定的计划目标本身就存在了一定问题。
首先便是他从未想过刘善清竟然会分出一支超过两千人的作战部队驻扎在烈远市,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推测,他一直以为刘善清在这边充其量也就是布置一支五百人的精锐部队,不然刘政杰也不会轻易造反。
现在看来,对方之所以这么做手上一定是还握着某些江凡所不清楚的底牌,作为一名成熟的将领,他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连承诺都没给出的江凡身上。
“在那边,有一股很强的力量存在。”见他久未出声,站在一旁的白婵突然抬起手臂指向了远处的烈远市方向。
“力量?是和咱们庇护所那里一样的能量浓郁范围么?”回过神来,江凡朝那边看去,心里想着这应该就是烈远市那枚晶体带给丧尸的感受了,可惜他虽然经历过改造,但也如同所有异能者一样,并不能判断出晶体的位置。
从这一点上来看,人类的异能者和丧尸中的特殊个体还是存在了某种他所不清楚的本质不同。
“不是能量,是力量,有个很强的家伙在那边,它的气息几乎已经覆盖掉了能量的波动。”白婵摇了摇头,目光紧盯着那个方向。
闻言,江凡瞬间明白她所感应到的应该是那只存在于烈远市的尸王,他想了想自己所关心的问题,而后开口问道:“它给你一种你什么样的感觉?”
“狂躁、暴虐......它..发现我了。”话语从白婵口中发出,着实吓了江凡不轻。
“发现?它会不会过来?”
尸王的力量江凡只在横海市那边的情报中见过,成体系的普通军事力量在它的面前不堪一击,若非对方像是在守护什么一般不会离开诞生地,恐怕人类连现有的生活都很难保持。
“不会,它的力量源自那里。”
白婵的解释没头没尾,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面对彻底失去记忆的她,江凡也没法要求什么,只能像是挤牙膏一般一点点问询,可正待他准备询问更具体的感受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