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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舒将储物环送入绿戒,便见到大量好东西。

好东西主要分两类,一类是类似“近卫碑”的大禾塔,一种香火愿力凝聚物。

另一类便是,各种珍品炁石。

除此外,便是一封信件。

许舒拆开,阅览,大吃一惊。

原来,许舒封入玄霆幽狱的七年间,云裳一直在努力营救,可是不得其法。

这封留信,写于两年前,云裳竟去了冥冥海,想从那处找寻到破开玄霆幽狱的法门。

阅罢云裳留信,许舒立时就坐不住了。

若不是不想姐姐太过失望,他当即就要想办法离开。

好在陪姐姐的日子,也不算白等。

段金刀闻讯找上门来,带来了一艘法船。

那法船,正是绿柳盟向仙缘门订购的。

当时,许舒诛灭左群峰,惊讶发现这个绿柳盟盟主没什么存货,只发现一张订购法船的票据,看到上面的支付金额,才知绿柳盟的财货去了何处。

后来,许舒委托白眉等人主持绿柳盟,又有段金刀在一旁扶持,便将绿柳盟的事渐放下。

连订购法船的票据,他也交给了段金刀。

却没想到,今日段金刀竟将法船带了过来。

听段金刀介绍,许舒才知如今去往冥冥海的通路越来越少,一路也越来越凶险,没有法船相助,根本不可能穿越层层屏障。

许舒收下法船,给出数枚源珠,段金刀心满意足地去了。

这天下午,许舒正在府中陪着许优、明月打扑克,章国栋找上门来。

许优和姐姐退下,许舒接了章国栋在凉亭中说话。

一别多年,章国栋老了二十岁不止,满头白霜,面容枯槁,只是气势比之当初要胜过太多。

“章兄,昔年一别,你自言来大秦发展,我原想,你早就该找上门来,缘何拖了这许久?莫非是不愿见我这故人。”

许舒热情地给章国栋分一杯茶。

若无章国栋,他弄不到灵径图,引气淬体就无从谈起。

若无章国栋,他也不会结识红衣鬼新娘。

若非红衣鬼新娘几次帮助,他强闯禾国那关,就须过不去。

有鉴于此,他是将章国栋当老朋友的。

章国栋感慨道,“忽忽七载,许兄已是天人之属,章某却行将就木,两相比拟,章某不甘呐。”

许舒叼上一根蓝楼,“章兄的状况的确算不上好,若有用得上许某的,许某必不推辞。”

章国栋枯木一般的脸上多了几分生气,“来找许兄,便是来求许舒帮助。

敢问许兄,七年前的六月,可曾和望乡君一唔?”

所谓望乡君,正是红衣鬼新娘。

七年前的六月,他出使禾国,被隗明堂设局,正是红衣鬼新娘给的一根鬼发救命。

而那根鬼发被敌人毁掉后,红衣鬼新娘破界而来,助他过关。

许舒如实见告。

“果然如此,不然,以望乡君的强大,断不至此。”

章国栋喟叹一声,道,“七年前的六月,我便感觉到和望乡君的牵绕有所减弱,便猜到望乡君定是强行破界,身受反噬。

果然,不久,我收到望乡君的消息,说她要闭关几年,要我安心供奉,若非生死危机,不得召唤。

我答应下来,没想到望乡君这一闭关,便是三年。

三年下来,望乡君竟还未恢复,恰好冥界又出现叛乱。

不得已,我也入局,随同望乡君评判,这一打就是两年。

望乡君气机越发衰弱,尔后,他便入了冥河深处,说希望采撷到冥王果,来挽回伤势。

没想到,望乡君这一去,便没了踪影。

我和他是契约关系,我的衰弱未必牵扯他,可她的衰弱一定牵扯我。

这一两年间,我未曾再收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但唯一确信的是,她的气机越来越衰弱,已经严重影响到我。

若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许舒掐灭烟蒂,“你的意思是望乡君失落在冥河中,你和他牵绕仍在,只要顺着你们之间的牵绕,也就能找过去,助望乡君脱困。”

章国栋道,“冥河难度,难啊。”

“你看这个东西行不行。”

许舒大手一挥,池塘上多了一艘大船,通体黑色木纹,掩盖了精致法纹,黑光隐隐,显非凡品。

章国栋惊声道,“这,这是仙缘门的法船!”

许舒点头。

章国栋一跃而起,“此物乃是奇宝,自打冥冥禁区爆火后,所有大能都将那处当了登仙的唯一希望。

而界机异变,冥冥禁区的边缘地带,忽然多了无数灾劫,根本难以渡过。

仙缘门的法船就成了为数不多的穿越灾劫覆盖区域的重要工具,惊闻,仙缘门的法船订购已经排单到十年后。

更有人出十倍高价,收购排在前列的订单。

有此法船,应当能横渡冥河。”

“那就大后天出发,在我家门前汇合。”

许舒拍板。

章国栋急道,“不能即刻进发么?”

许舒道,“与人有约在先,章兄见谅。”

章国栋不好再劝,谢绝许舒留宿,离开。

许舒则叫出许优,明月,乘车去了郊外,在青草原上踏青、野炊。

第二日,他又带了许优、明月去游乐场玩耍,最后去了趟照相馆。

许优和明月都是聪明人,知道神京虽好,注定留不住许舒,便默契地陪着他。

当天晚上,三人连床夜话,趁着两人沉睡。

许舒取出两枚定颜丹,送入二人口中,便用内息助力二人消化,随后又助力二人服下两枚壮元丹,培育元气,消弭身体隐患。

次日一早,不待两人睡醒,许舒先腾身出门。

上午九点,他飞身立上鸿雁塔塔顶时,一道身影已经在了。

那人身形颀长,一袭白袍,却生的金发碧眼,正是光明教会的艾瑞德神甫。

许舒七天前,就收到光明教会教士的传讯,约了今日之会。

“神甫也憔悴了,怎的,界机大乱,影响就这么大。”

许舒含笑说道。

艾瑞德道,“许道友只怕还没意识到因你而起的这场剧变,是何等的可怕。”

“因我而起?”

许舒知道艾瑞德说的必是东都的那场热闹。

尽管李国章也有类似说辞,但李国章并不能肯定。

但艾瑞德笃定的口气,应当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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