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一边扯着嗓子喊一边故意用手拍打着门。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破坏苏浅浅和顾瑾墨的甜蜜之夜。
这次的事就算到时候顾瑾墨怪起来,她还可以甩锅到小助理身上。
温言“呵呵”笑了起来,却没注意到门开了。
看到开门的人。
温言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四目相对,都毫无意外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狼狈。
“你怎么来了?”顾瑾墨如鹰隼般的眼睛微微眯起。
“墨哥哥,谁来了?”苏浅浅衣衫不整的走了过来,见到温言,轻轻捂住了小嘴,羞红着脸往后躲,“温小姐,这大晚上的,你来干什么?”
苏浅浅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懑和控诉。
温言站在原地,尴尬得无所适从。
这是……已经完事了?
她来晚了?
看这情形,也不像被强,还挺心甘情愿的啊。
温言讥诮的勾唇,轻轻舔了舔干燥的嘴角:“你助理说你出事了,我不知道是这事,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
她转身打算下楼。
顾瑾墨冷了脸。
出事,他的确差点出事。
但刚刚开门时她那幸灾乐祸的笑,大概率不是帮他,是来看戏的吧。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温言脸上,想看出点别的,但她脸上除了笑,看不到任何别的情绪。
她不介意。
也不在乎。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口像压了石头一样难受。
他的一举一动她都不关心,甚至在他和苏浅浅差点发生关系时,她也只是一个看戏的心态。
温言快步走下了楼梯,在她快要走出门的时候,顾瑾墨冷声开口:“站住。”
“你先把苏小姐送回去。”他对着站在远处来回渡步的小助理吩咐道。
苏浅浅瞪大了眼,连忙摇头:“不,墨哥哥,我不回去。”
凭什么温言能留在这,她就要回去?
她不走!
“我不管伱们谁走,反正我得走。”温言语气冷冷淡,“今天这事有点乌龙,具体的你可以问你助理到底怎么回事,我无意冒犯。”
说完这话,看也不看顾瑾墨,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言走后,苏浅浅忐忑的走到顾瑾墨身边:“墨哥哥……”
顾瑾墨目光凉薄如水:“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被人算计。”
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她被阻隔在了门外。
苏浅浅苍白了一张脸站着,犹如风中的落叶。
……
因为这出乌龙,温言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第二天一大早,谢一哲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
“爸还是决定把项目给苏家了,说谢苏两家要继续合作。”
听到这个消息,温言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好不容易破坏了苏家的事,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什么时候的事?”
谢一哲语气严肃:“爸和归归见面后就铁了心要把项目给苏家,并且这事也不许我们插手,小野知道这事后正吵着要出院呢!”
这件事是谢一野答应过的,本来铁板上的事都被扭了过来,谢一野当然生气。
不得不说苏浅浅这步棋走得不错,谢秭归也比她想象中的更有手段。
可要是谢怀远知道了苏浅浅的所作所为,还会把项目给苏家吗?
“你爸现在在哪?”
“公司。”
……
挂了电话,温言连忙赶往谢氏的企业大楼。
谢氏大楼坐落在ny市的高新区,六十几层的双子大楼甚至成了ny市地标式建筑。
奢华又豪迈的企业,涉及房产,娱乐和科技,是工薪人士挤破脑袋都想进的地方。
温言下了车,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栋大楼。
快走到大楼前时,几个小孩从面前跑过,仔细一看,是一群小孩追着一个更小的小孩打。
“快,把你手上的玩具给我,不然我让兄弟们揍扁你!”
“你没有爸爸和妈妈,你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我有爸爸妈妈!”小孩义愤填膺的站起来推了面前的大男孩一把。
“那你的爸爸妈妈呢?怎么不来救你!说谎精!”
大男孩嬉笑着抢过他手上的泡泡枪。
小男孩撇着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好不可怜。
温言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
那个小男孩长得有点眼熟。
温言眯眼想了想,立马就想到了医院里那个熊孩子。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温言冷笑着走过去。
“你们在干嘛?”
顾小宝看到温言,连忙从地上爬起,撒气脚丫子朝她跑来,躲在她后面。
看着他把自己当挡箭牌的模样,温言嗤笑出声,也就这点出息了。
“你是……”大男孩警惕的看了温言一眼,转而问小宝,“她是你妈妈?”
顾小宝悄悄瞥了一眼温言,小嘴嗫嚅了几下,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就在大家默认她是他妈妈时,温言冷笑着开口:“不,我是他大婶。”
顾小宝:“……”
“把玩具还给他,不然我告诉警察,说你们抢劫。”温言话音一落,几个小孩面面相觑,眼中露出一丝害怕。
小男孩把玩具朝小宝一丢,跑得飞快。
小宝捡起玩具,定定的看着她:“谢谢,不过我还是很讨厌你。”
“随便。”温言摆摆手,“这世界上喜欢我的人太多了,不缺你这个熊孩子。”
小小年纪,说话这么难听,她才不要他喜欢。
“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
她冷笑着越过他朝前走。
要不是刚刚那一幕让她想到了小时候被欺负的经历,她也不会帮这个忙。
破小孩被人揍揍挺好的。
走了几步却发现这小破孩一直跟着她。
“喂,你这小鬼……”她叉腰准备好好教训他,就在这时,冲出来几个黑衣黑眼镜的人,将她拦住。
“小少爷!终于找到你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飞奔了过来,抱住顾小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以后不要随便离家出走了。”
她检查了小宝的全身上下,惊呼道:“小少爷,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
中年女人看向温言,气愤得牙齿打颤。
她对着保镖吩咐:“把她绑起来送到警察局。”
“敢拐卖虐待儿童,我要让她在监狱里尝尝同样被虐待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