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笔?我什么手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谢秭归面上笑盈盈,心思早已百转千回。
除了苏浅浅,应该没人知道她从中掺和,除非……
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李羽彤。
上次也只有李羽彤听到了她和别人讲话。
在医院的这些天,她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难道李羽彤说了什么?
谢秭归的心怦怦直跳。
看着谢秭归眼睛躲闪的样子,温言冷笑。
她没证据,就在刚刚她也只是猜测。
谢秭归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眨眼和朝上方看,在心理学上是为说谎。
温言屈身,和她对视,笑得艳丽。
她红唇轻启,声音柔美动听:“听不懂就好,我就怕你听懂。”
谢秭归抬头,猝然撞进了一双深邃的褐瞳里,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
她在炸自己!
温言直起身,看了她的手机一眼,笑意盎然。
如果她敢把刚刚的话录进去,那也算她是个勇士。
温言离开后,没过一会,苏浅浅带着小宝来到了谢秭归的病房。
看到谢秭归坐在轮椅上,苏浅浅诧异了会,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她把小宝往前一推:“叫阿姨。”
小宝乖巧的叫了一声糯糯的“阿姨”。
见到小宝,谢秭归尖叫出声:“你都有孩子了?”
苏浅浅无奈的点头:“意外怀的,他爸不知道我生下了他。”
谢秭归连忙八卦的打量了小宝一眼,眉眼很像苏浅浅,嘴巴却很像某个人。
她眯了眯眼,心底有个猜测。
“他的爸爸是……”
“就是你猜的那个。”苏浅浅满脸通红,捏着衣角,羞涩一笑,“不然我为什么要逼着他娶我。”
她的眼圈立即红了。
“我这么努力,只是想让小宝有个家而已。”
谢秭归呆呆的看着她,震惊得说不出话。
她没想到苏浅浅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王炸。
“顾瑾墨知道这事吗?”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谢秭归震惊的同时立马想到了还没离婚的温言,脸上浮现了几丝幸灾乐祸:
“温言还没和顾瑾墨离婚吧,你把孩子的事曝给媒体,温言这第三者的身份就坐实了。”
结婚三年又怎么样,这四五岁的孩子放这呢!
一旦温言的名声毁了,那她就是谢家的耻辱,别说和她抢股份,谢家的人愿不愿意认回她都是问题。
她的算盘打得响,然而苏浅浅却不愿意。
“这几年我藏着小宝就是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其实……我更怕墨哥哥不认他。”
“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认?”谢秭归不置可否,“男人对自己的血脉都看得很重,你放心,只要顾瑾墨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就一定会让孩子认祖归宗,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啊……”
越看这个小孩越喜欢,谢秭归捏了捏小宝的脸:“真可爱。”
看到她这样,苏浅浅想到今天来的目的,眼睛一闪,低声道:“归归,温言的身份伱家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谢秭归摸着小宝的手一顿,脸色顿时阴郁了下来。
岂止是知道,温言都要靠着谢仙仙这个身份骑她头上了。
想到温言电话里提到的“孩子”,谢秭归又定神看了一眼小宝,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见她不直面回答,苏浅浅心情忐忑,语气焦急:“那你答应我的事还算数吗?你交代我的我都办了……”
“我交代你什么了?”谢秭归语气冷了下来,“苏浅浅,你不要脑子糊涂说些胡话,我没有交代你任何事。”
苏浅浅呼吸一窒,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捏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道:“好,你没有交代,都是我自己做的。”
谢秭归点头:“你放心,我的后半生已经毁了,我不会让你也毁掉。”
她看着自己没有知觉的腿,眼中的阴冷看得人胆寒。
终归领养比不上亲生的,她得为自己另做打算。
自己家人靠不住,那就靠别人。
她瞅了一眼小宝,对苏浅浅道:“希望我把苏家推到顶峰后,你不要忘恩负义,要是我有一天流落街头,你们苏家得负责我的后半生。”
这是让她给个保证了。
苏浅浅连忙点头:“好,只要谈下这个合作,我不但负责你的后半生,还会帮你报仇。”
“好。”
……
得到谢秭归保证的苏浅浅脚步轻快的走出医院,身后的小宝小腿追得气喘吁吁:“妈咪,你要带我去见爸爸吗?”
苏浅浅脚步一顿。
她冷冷的瞥了小宝一眼。
小宝胆怯的退后几步,紧张得小手发抖。
“现在还不是见他的时候,我让张姨带你去酒店。”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手机丢给他,“里面有你喜欢玩的游戏和动画片,想吃什么自己叫外卖,你没事别出门,也别打我电话。”
说完这话,她三步作两步,甩开了小宝。
顾小宝拿着手机,孤零零的站在门口。
父亲昨天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说如果合作还没谈成,她苏大小姐的身份就会不保。
苏财源的性格她知道,如果这件事没完成,别说身份,性命都可能不保。
正因为这样,她才不得不亲自来找谢秭归。
现在事办成了,她要去找顾瑾墨了。
他和温言已经离婚,那下一步,就该和她领证了。
ny市的一家酒吧里,李哲宁看着不断给自己灌酒的顾瑾墨,抢过了最后一瓶。
“别喝了吧,不就是离婚吗?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李哲宁鄙视的看着自己的好友,“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要喜欢人家就别离婚啊,现在这是闹哪一出?”
顾瑾墨撩起眼皮:“谁说我喜欢她了?”
“不喜欢她就好说了,你不是离婚了嘛,来,看那边……”他指着旁边一排朝这边探头探脑的女生们,“看到了吗?你现在是单身了,可以尽情找女人了,再也没有道德可以约束你,这些女生在旁边看了你好几眼了,你要是随便挥挥手,我保证她们会过来。”
顾瑾墨低垂着眼,看也看不看那些人,将最后一杯酒饮了个干净。
“她想早点离婚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而不是让别的男人来求情。”
手续办完以后她没有丝毫的留念的走了。
这三年的婚姻对于她来说到底是什么?
他以为离婚的时候洒脱的是自己,没想到她比自己更洒脱。
李哲宁不说话,同情的看了一眼被戴了绿帽的好友。
谢怀远张罗的相亲最后不欢而散,听说是因为温言在桌上反了下胃。
李哲宁立马就想到了怀孕。
他在想要不要告诉好友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