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助理阿甘听得泪流满面。
顾总啊,稳住啊!
怎么就轻易信了苏浅浅的激将法呢!
两人的对话,阿甘听得又气又急。
他朝车外看了一眼,都快一个小时了,夫人买了东西怎么还不回来。
他捏着方向盘,眼睛一直往后视镜里瞟。
其实顾总在对苏小姐的态度上,他一直看不透。
要说他喜欢苏浅浅吧,又缺了那么点感觉,要说他不喜欢苏浅浅,那又为什么要答应娶她?
顾总啊,你要是被苏小姐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他总觉得顾总和苏浅浅之间有秘密,他作为一个助理,能做的有限,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苏浅浅做自己的老板娘。
见车没动静,苏浅浅轻声催促:“阿甘,去‘潮one’礼服店。”
阿甘见自家老板没发话,最终还是踩了油门,导航到本市最有名的礼服婚纱店。
但他却有意无意的放慢了速度。
万一,顾总中途后悔了呢?
……
温言提着大包小包,从出租车上下来,走了几步,远远的,就看到自家院门前停了几辆车,车旁边还站着其他人。
温言脚步顿了顿,刚准备走过去,站在车旁边的谢一霆一眼就看到了她。
在被大哥“教育”后,他被安排到这边把温言接到家里去。
“我记得今晚是家宴吧,为什么要请一个外人?”谢一霆皱眉看着提出要求的谢一哲。
谢一哲意味深长道:“我深入调查了杨微微,她的背景有点问题,可能不是仙仙。”
“那这和温言有什么关系?”
“温言可能是仙仙。”
谢一霆:“……”
想到大哥的推测,他既不爽又无奈。
私心里,他根本不希望这个温言是仙仙,这样恶毒的女人,怎么会是仙仙呢?
可大哥心意已决,他不想让大哥不愉快,最终还是来这边接她。
温言看到谢一霆,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见到她这样,谢一霆不满的撇嘴:“怎么,看到我很不爽?”
温言看着他身后的几个保镖,警惕的问:“你们想干什么?”
谢一霆看了身后的几个人,迷惑的扯了嘴皮,怎么,他们很像坏人吗?
他记得面对谢一野的时候,她一直都是笑嘻嘻的,怎么看自己就戴着有色眼镜一样。
他就这么不堪?
他冷笑一声,不情不愿的打开车门:“上车,今晚我们家有家宴,大哥让我喊你过去。”
家宴……
想到自己和谢家的潜在关系,温言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谢一霆不耐烦的催促。
“谢谢,我不去。”她瞥了一眼谢一霆,拿出钥匙开锁。
她现在又不是谢家的人,去参加谢家的家宴干什么?
“不去?”谢一霆横眉瞪眼,“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去……”
温言提起东西往院门里走,“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打断了他的话。
谢一霆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
“这种人是谢仙仙才是有鬼了!”谢一霆怒气直冲脑门,捏起拳头打算砸门,想到大哥的交代,他阴险的笑了笑。
大哥只说让温言去参加家宴,但她不去,那强制把她带走,也算完成任务了吧。
幸好他今天机智,带了几个保镖过来。
“你们……”他点了几个人,桃花眼眯成一条线,冷声吩咐,“翻墙。”
果然这些人训练有素,没过一分钟,院门就开了。
温言在屋内看得一清二楚。
她早知道拦不住谢一霆,他带这么多人过来,总不会是过来看戏。
谢一霆带着一行人大踏步的朝屋内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后面的人吩咐:“过来两个。”
毕竟是私闯名宅,带多了人,他怕吓哭她。
谢一霆和两个保镖刚进去,一只脚横着飞了过来,结结实实踢到了其中一个保镖的脸。
事故发生在一瞬间。
谢一霆还没反应过来,温言已经收回腿,手拿着平底锅,朝剩下的保镖砸去。
“等等等等!都是误会误会!”谢一霆连忙喝止。
看着保镖被踢得在地上疼得打滚,他的心越来越凉。
这温言看着文弱,怎么会有这样的身手。
温言放下平底锅,眼神冷得可怕:“不想被揍就滚出去。”
两个保镖看了谢一霆一眼,谢一霆眉头拧紧,对着他们点点头:“你们先出去。”
这个温言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对上谢一霆严肃的脸,温言澄澈的眸底溢满了寒霜:“谢一霆,这是我家,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谢一霆眯了眯眼,来硬的不行,就只能示弱了。
“对不起,刚刚是我冒犯了。”他叹了口气,“你不走我才急的,这是我哥的安排,我怕事办不好他揍我。”
温文尔雅的谢一哲会揍人?
温言冷笑:“我说了不去,你和他讲清楚他会理解的。”
“不,他理解不了。”谢一霆也很无奈,“他说今天你不回去,让我也不用回去了,我承认我刚刚的行为很过分,这样吧,只要你今天跟我走,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对我之前的过分行为向你道歉行了吧。”
温言笑了:“之前的过分行为是指监控上的事,还是指你在医院拒绝我探望谢一野的事?”
谢一霆支支吾吾:“都算吧。”
难得看到他吃瘪。
“走吧。”
“你答应了?”谢一霆眼睛一亮。
“嗯。”
她算是看透了,今天要是不跟他走,他估计真会住在她家不肯走。
既然是谢一哲要求的,她怎么也要给谢一哲一个面子。
再者,刘灿阳和她说了亲子鉴定的事后,她也一直耿耿于怀,想再去看看谢家的人,还有那个精神有些失常的贵妇。
再想起上次李羽彤抱着自己叫“仙仙”的事,鼻子顿时就酸了。
见温言答应,谢一霆嘴角轻轻翘起。
女生还是挺好哄的嘛。
几个人上了车,等车行走了几公里,谢一霆忽然想起来:“完了,你是不是没有带礼服?”
温言瞅了自己这身随意的风衣长裤,愣了下,她忘了,像谢家这种富贵人家,哪怕是出席家宴都是要穿礼服的。
“等会到了你拿一套归归没穿过的穿上。”
“不用。”穿谢秭归的衣服,哪怕是全新的,她也会心理上不适,“我现在就可以买,前面有个店叫‘潮one’的店。”
她记得,这家店有礼服也有婚纱。
之前她和顾瑾墨结婚时穿的婚纱,就是在这家店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