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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七章 磨盘,花粉,石琴

第九百六十七章 磨盘,花粉,石琴

一片混沌迷蒙中,一只金色的蝴蝶在翩跹起舞,倏忽间化作一个人形生灵,只是存在,便压迫得万古岁月长河改道,人世间各种大道与法则都臣服在他脚下。

这是一个雄伟的男子,屹立在此,伟岸无边……他诠释了仙道巅峰的概念,那种风采举世罕有。

但这一日,强横如他,也缺少了平常心,眸光间绽放异彩,注视着身前不远处,那是一块石磨盘,如岁月一般坚定无情前行的转动,碾磨破碎人世间一切真灵之外的异物。

记忆、人格、自我……

体魄、法力、大道……

这些一切来源自后天的东西,在面对这口磨盘时,是那样的羸弱与不堪一击,不能成为一丝一毫的阻碍,都会被最彻底的格式化,成为虚无与泡影。

但!

却有一粒又一粒晶莹与梦幻的光粒子,在周围飞洒,这是……花粉粒子!

毁灭的磨盘,破灭了一切众生视之为瑰宝的外物,冷酷无情,却……有那么一份最诚挚的牺牲的心意,跳出了生死的清洗!

并且,它将长存在世间,存在于一草一木、一山一河间,无处不在,无处不有,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后来者,让哪怕再黑暗与绝望的时代,都有人杰与英雄去绽放人性的光辉,闪耀青史!

这是一种……感染。

“这是那位三世铜棺主人留给众生的宝藏……”

雄伟的男子轻语,蓦然回首,现出真容。

他曾经九变无敌天上地下,十变傲视古今未来,是一段修行史上难以磨灭的丰碑,更在后来密谋参与到一场伟大的事业中——苦叶!

神皇!

他以苦叶的事业,进军到仙帝的领域,可很显然,他的道路并没有就此止步。

他还在攀登,还在前行,仙帝不是尽头,他要祭道,他要超脱!

因为只有超脱,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自己做主,不会在哪天转角遇到爱,被一尊无上天帝一黑砖当面拍下来,并嘟囔着这样一句话——“此子需要磨练”。

那可太艹了。

为此,他摇身一变,化作了一只神蝶,成为了一位光荣的上苍籍仙帝,并在其中大出风头,引领了部分时代的浪潮!

而今,这浪潮已至最高潮,他窥探到了怎样不可思议的大秘!

“三世铜棺的主人,历经生死,将自己在这世间的驻世之躯一次又一次的祭掉……他舍弃过太多,但唯独没有舍弃掉的是自己的‘心’!”

“哪怕在最后的自焚前,他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但他的本能,他的‘心’在悸动……”

“所以,在决定葬下自己时,会出现不舍的情绪……”

我……还会回来吗?

“此‘心’不灭,于是轮回纵然破灭万物,毁灭一切记忆与执念,但牺牲之意万世长存,哪怕是最恐怖的大祭,也不能永寂人世间无数人杰英雄留下的花粉粒子……”

始祖只手遮天,灭尽人杰,即使念念不忘也无法复苏?

可,花粉粒子却能强势打脸,它们只会黯淡,却不会消失!

其独立轮回之外,跳出生死之间,比之不祥物质还要具备韧性,超越了常理!

毕竟,哪怕是承受了最根本原初物质的始祖,也是能被寂灭的。

但在花粉粒子这里,却是不生不灭,不增不减!

“盖因,有一颗牺牲之心,它早已超世,凌驾在世间之外,胜过至高的唯一大道……其主虽亡,其心不灭,与世间众生心心相印,念念不忘!”

“故此,有无穷力量,超越轮回,摆脱生死!”

“粒子?”

“错了,是……回响啊!”

神皇幽幽叹息,“只是在岁月中,在个别人的身上,坍塌成了肉眼可见的粒子罢了……”

随他轻语,顿时间环绕在磨盘周围的光粒子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它们似乎解开了束缚,超越了形体的桎梏,不再是具体而清晰的粒子形态,而是在化作光波,化作涟漪,无始无终,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的在人世间传递和回荡!

“于超脱者来说,过去也好,未来也罢,都没有定数可言,都有无数的可能,可以开辟无穷的时光线……”

“这无数的可能,囊括一切未来……在这些未来中,每一个生灵都有着那么一种未来,是他们成为英雄的那种可能。”

“只是落在现实,仅有一部分生灵触动了那颗超然的心,于是坍缩了那一瞬间的信念,落在了人世间。”

“这就是花粉粒子的真意……真正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此前,我一直看不清,看不透,把握不住其中的本质……直到大自在送来一份‘唯一道’的大道参数,将一部分变量固定下来。”

“那时我便知道了,最微妙的关键在哪里……”

神皇仰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甚至穿透了整个世间,注视到了一颗莫可名状的心!

它在跳动,随纪元更迭而共鸣,随英雄闪耀而共鸣!

“以及,如何用我脚下的道路,去撞开祭道的大门……”

神皇叹息,“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仙帝,可有映照之能,但在过去始终被固有的思维局限了!”

“映照,岂是那般不便之物?”

“无数未来,无限可能,只因一颗心,以心印心,共鸣了牺牲……”

“那就包装自己,伪造自己,去骗过这颗心的审核,反过来成为我感染的助力!”

神皇说着,似笑非笑,“果然是……万古长空一画卷,任我泼墨!”

他回首过去,岁月长河大暴动,因果劫罚降临,恐怖劫光滔天,将之淹没。

“铿锵!”

蓦然,在他身上,有战衣浮现,铿锵之音鸣响,其音清冽,金属光泽刺目,三十三色母金之光照耀,护住身躯,让之万劫不灭!

纵然有无上劫罚,也斩不掉盖世神皇,让他于过去的岁月中落下痕迹。

那是一段与他完全无关的历史时光,是最黑暗的年代,诡异不祥席卷人间。

也有光明在努力的绽放,有人杰怒吼,英雄咆哮,竭尽所能去抗争。

就在这时,一道异彩划破了历史的天空,降临在这里,化作一只蝴蝶翩跹起舞,踏上修行路,踏上抗争路!

并不只有一只蝴蝶。

甚至,并不只是蝴蝶。

千变万化,无有定形。

这些生灵,从一片空白中起步,它们没有过去,就像是天生天长的圣灵般。

但是,虽无过去,冥冥中却有怎样的念,在它们的心灵中徘徊,在影响它们,让他们去做一个高尚的人,去做一个伟大的人。

那念似乎在时刻的吟诵——

一个人的生命应当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这样,他在临死的时候就能够说:“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抗击诡异与不祥而作的斗争。”

于是,它们都踏上了这条道路,带着对自己人生的困惑与迷茫去上路,去成为一个英雄,去成为一个人杰。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它们会做那样的一个梦——在梦中,它们成为了一条蚕,啃着什么叶子,最终化作了一只蝴蝶,光耀万古长空。

我梦蝶?

蝶梦我?

这是纠缠一生的梦,直到死去,再复生!

花粉的粒子飞舞,在岁月长河上闪耀,跨越了古今未来,向着下游的神皇飞去,并最终……融入进去!

轰!

神皇的气息爆发,那站在了进化路尽头,已经凝滞不前的道行,这一刻开始了微小却坚定的提升,击穿了怎样的桎梏!

他的法力,像是没有源头和尽头的拔高,仿佛是缓慢的从怎样的泥潭沼泽中,将自己的存在一丝一丝的拔出来!

“花粉……花粉……”

他似笑非笑,“看来,我曾经的艰苦工作,不是没有用处的……”

“不过,这般手段,虽看到了前路,隐患也不小啊……”

他蓦然叹息一声,感觉到元神的不稳。

一种牺牲的信念,在试图改造他!

他白嫖来花粉的粒子,借助着超越了轮回生死的心的共鸣,怎么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潜移默化的改造,要将神皇也变成一个富有牺牲精神的人!

牺牲,可以是自发的。

但,也可以被绑架的!

对此,神皇敬谢不敏。

他只想要好处,不想要付出。

他只想嘴上都是主义,心里都是自己。

“道!”

他轻喝一声,自己的进化路在动荡,将伟力贯穿己身,将那对世间秩序的扭曲之力放开,与元神中逐渐显现的异常针锋相对!

“轰!”

神皇元神剧震,让他闷哼出声,整个人的灵魂都感觉要被撕裂了!

“叮咚!”

正在此时,有悦耳琴声遥遥传递而来,带着灵动无比的玄妙,化解着那份牺牲的人性与扭曲的道性的碰撞,让神皇的脸色逐渐好看了许多。

“青帝!”

神皇松了一口气,遥望琴声源头,透过万千时空,看到了一身青衣的帝者,正在悠然的弹奏石琴。

“谢了!”

神皇道谢,尽管他的眼角抽动不止,对某位植物人仙帝的高雅装逼感到很难绷。

——老伙计不得了啊!

——什么段位了?跟三世铜棺主人弹同一张琴!

而且,那弹着弹着,身上还弹出了各种问题,有时长红毛,有时翻白眼,有时流黑血……

“铮!”

琴声戛然而止,青帝按住琴弦,他恢复正常,“神皇,你操之过急了。”

“人性与道性的碰撞,若不能妥善处理,你怕不是要被活活撕裂成两份……”

“一时激动,一时激动。”神皇深呼吸,“难得看到了前路,怎能忍住不踏上这条路呢?”

“借助三世铜棺主人留下的感染捷径,反过来渗透我自身,去解决根深蒂固的道性……”

神皇轻语,“世间仙帝,大多难以祭道,难点不外乎是那几个。”

“要么是道行不足,要么是自我不明……”

“这两者,决定了挣脱因果枷锁的难度……我等修行,一切感悟皆是自世间而来,自唯一道而来,它支撑了我们的强大,想要祭道,无异于自杀,太过艰难。”

“亲手祭掉自己力量的源泉,以此突破,这本就是一个伪命题……”

人如何抓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提起来?

无所不能的神明能否创造出一块自己无法举起来的石头?

得道于天地,又如何去反抗那天地?

这全都是问题。

“不过,若能善假于外物,情况就不同了……”

“如今我已明白,正统祭道的成功,其实都是借助三世铜棺主那颗留在世间却超然世外的一点牺牲真心……”

“于是,或是走花粉路以祭道,或是在最决绝的战斗中突破……两者过程中,都是共鸣了那颗心,成为人性与道性纠缠不清局面中破局的关键外力。”

“可惜啊,我们都不是这样的人……好在天不绝人之路,有其他人走出了邪门歪道来,给了我极大的触动。”

“他们或是以众生为铺垫,或是用三世铜棺主人留下的东西作为铺垫……不管怎么说,都是强压了自身与生俱来的道性,从此超然在外。”

“只是我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做不出此等行径,只好折衷一二,伪造些许‘公章’,引来感染与共鸣,将自身道性反过来浸染了!”

“别说,效果还不错……”

神皇微笑,“在互相的浸染中,我逐渐触摸到那个非凡的领域……只要接下来不断的尝试,一点一点将那至高的唯一道的道性斩除,或许我就站在祭道的境界中了!”

他诠释着自己的法门,讲述着自己的道路,娓娓道来,没有丝毫的藏私。

青帝默默聆听着,大有触动,不时点头。

最终,他语气中带着羡慕,“神皇,你真了不得……不像是我,至今依旧在路上,看不到太多的曙光。”

“尽管从废墟堆中,找到了这一张三世铜棺主人曾经的石琴,接续了断裂的琴弦,摸索着曾经他弹奏过的曲谱,也还差点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