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识过苏云的手段之后,老人就对苏云彻底放下了戒备。
武道宗师强者,那是神一般的人物!
世俗权势,金钱美色,只要对方愿意,那都是唾手可得的。
自己家虽然有点秘密,但还不够资格让对方觊觎算计。
老人心里很清楚,和这等人物交谈,最好还是直来直去,不要去动什么小心思了。
所以,在沉吟了一下后,老人直接便开口道:“这位先生,刚才你说你已经与我孙女谈好条件,不知那条件是?”
苏云笑而不语,将目光看向旁边的少女。
少女立刻反应过来,当即就屈身跪拜在地上,感激道:“弟子阮紫风,拜见师父!多谢师父救我爷爷。”
说着,少女便重重地向苏云磕了几个头,神情郑重无比。
“这是……”
老人愣了愣。
少女阮紫风解释道:“爷爷,之前我出门碰到这位大哥哥,他说要收为我做弟子,还说能够医治你的病。然后我就和他约定,只要他能治好你,我就拜他为师。”
老人听完,震惊地看向苏云。
他可是深深知道一位武道宗师的份量。
这等人物,若是放出消息说愿意收徒,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踏破门槛。
可现在,苏云不仅主动要收自己孙女为徒,还愿意接受条件替自己治病。
这让老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这孙女虽然从小就聪慧异常,学什么都特别快,可按理说也不该被一位武道宗师如此重视。
苏云看出老人的疑惑,笑道:“不用多想了,你这孙女是天纵之资,值得我耗费一些心力。”
说话间,他已经将阮紫风扶起。
“你叫阮紫风。很好,我叫苏云,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弟子。我们风云相会,将来我们师徒注定要搅动整个天下。”
苏云声音平静,但话语中却透着一股气吞山河天下的气势。
阮紫风雀跃道:“师父,那我跟着你,要学什么本事?能不能像你一样,一拳隔空打断一颗大树?”
她对之前苏云一拳打爆大树的场景,记忆很深刻。
苏云洒然一笑,道:“以你的资质,修炼武道想要达到那一步,很容易。等一下,你就跟我回去,我先教你一些基础的法门。”
“跟你去哪?”
“灵峰山,我在那里有一套山顶别墅,那里已经被我布置好了,对你修炼有好处,你以后就住在那里吧。”苏云说道。
阮紫风闻言,面露难色,弱弱地说道:“师父,我以后能不能白天去跟你学习,晚上我想回来照顾我爷爷。”
阮紫风爷爷一听顿时就急了。
“紫风,别胡闹!爷爷现在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以后要听苏先生的话!”老人有些急切,语气都带上了几分严厉。
他以前也是江湖中人,对一些规矩很看重。
孙女既然拜了苏云为师,那就一切都要听从苏云的安排,容不得任性。
这种师父和弟子的关系,可不是现代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可比。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弟子事师,敬同于父,习其道也,学其言语。
况且能拜一位武道宗师为师,那是多大的福分,可不能再由着紫风性子来。
“是,爷爷!”阮紫风低下头,有些委屈。
苏云哑然失笑,道:“无妨的,阮老,你也跟着一起过去吧,我那边正好也缺一个打理庭院的管家。”
自从上次他要炼丹,将曹琨安排的那些仆人女佣打发了之后,别墅现在就他一个人。
而且聚灵阵一布置出来,他也不打算再将那些佣人再召回来了。
阮紫风爷爷过去,倒正好帮着打理一下。
而且苏云也看出这老爷子是个重规矩,知进退的。
这样的人,用着也放心。
而且,苏云之前就准备在聚灵阵布置好后,将自己父亲也接来过住,原本还担心父亲一个人会太无聊。
阮紫风爷爷过去,也算有个伙伴。
两个人没事可以一起下下棋,逗鸟,种花之类的。
“这……”阮紫风爷爷闻言,显然也是心动了。
如果可以,他又怎会愿意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孙女分开?
阮紫风也在从旁劝解了几句,老爷子总算答应下来。
“对了,你们驯养的那只白雕,最好也带过去。说起来,我这次本是一路追索这白雕来的,没想到却是收获了一个弟子。”苏云笑了笑。
一提起白雕,阮紫风立刻兴奋起来:“小白不用带的,不管我去哪里,小白自己就能找过来的。”
“哦?”
苏云诧异了一下。
这他倒是真没想到。
鹰的视力惊人,盘踞高空,可以看到数十公里之外,这点他倒是知道。
可是想要在茫茫人海中,精准的找到某个人,那就有些不现实。
那赤爪白雕要是真的能够做到,那就不简单了。
靠的肯定不是眼睛,很可能是灵兽对于主人的某种微妙感应。
“能够和我说说那白雕是怎么得来的吗?”苏云好奇地问道。
“这个……”阮紫风爷爷犹豫了一下,随后轻叹了口气,道:“告诉你也没什么,这件事说起来,还和紫风他爸妈有关。”
阮老爷子说起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他当年走南闯北,机缘巧合从一个双腿残废的道人那里学到了一些本事,主要是一些关于风水秘术方面的东西,还有一些旁门左道伎俩。
凭借着这一身本事,他盗过不少古代的大墓。
不光光是为了求财,更重要的是他答应那残废道人,替其寻找一座仙人墓。
不过阮老爷子耗时十数年,始终都没有任何收获,最后只能无奈放弃。
后来,他又将这一身本事传给了他儿子,也就是阮紫风的父亲。
而阮紫风的父亲,却是对那残废道人口中的仙人墓,非常热衷,不断地外出探寻。
结果后来出事了!
有一次阮紫风父亲外出探墓,足足过了半年都没有消息。
等到半年后的某天深夜,阮紫风的父亲匆匆地跑了回来。
回到家,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就气绝身亡了。
而在其随身的背包里,就放着两样东西。
其中一样,是一枚巨大的禽蛋,后来孵化出了白雕。
至于另一样东西,则是一个婴儿脑袋大小的白玉缸,缸口被黄符贴着。
阮老爷子看出了白玉缸和黄符纸非同一般,没敢乱动,倒是他那身怀六甲的儿媳妇,不知晓厉害,撕开了黄符,打开了白玉缸。
结果,白玉缸内,冲出了一股纯白的气流,没入到了儿媳妇肚子里。
再然后,原本应该还有两个月才生产的儿媳,当天就早产,生下了阮紫风。
诡异的是,早产两个月的阮紫风,非但补虚弱,反而比那些足月儿都要健康硕壮。
反倒是阮紫风的母亲,像是耗尽了所有精气神,在生下阮紫风后,就油尽灯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