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带我们去皇帝休息的宫殿。”
对宫宴兴趣不大,明婳没想着去打扰。
“是。”
头领给身边的副手使了个眼色,副手激灵的赶忙跑了;头领请了明婳二人去到皇帝休息并日常处理政事的大殿,乾清宫。
熟门熟路的,明婳和通天进去之后便坐到了待客用的椅子上;他们一次坐在左手边,御林军头领喊人上了茶水点心和水果,又在原地静候着,好生招待。
等皇帝着急忙慌的过来,随行而来的只有太子赵谦。
“拜见二位仙尊。”
“拜见二位仙尊。”太子赵谦跪下见礼。
明婳挥出一道灵气让他起来,太子赵谦道谢后坦然起身。
皇帝笑道:“二位仙尊莅临,朕竟是不不知,实为罪过;请二位仙尊恕罪。”
“无妨。”通天一律不开口,明婳出来应对,“好久没来凡间看看了,最近和师兄想起了给你们种子的事儿;特来看看,没想到遇上了你们的年宴,倒是不巧的很。”
“仙尊言重了,您二位能想起朕和大宣王朝的百姓们,是我等荣幸。”皇帝说话间,不断有宫女送上茶水点心,这次是给皇帝和太子的。
明婳微微点头,“不必如此,坐下说话。”
“好,好。”
皇帝带太子坐到了他们对面,四人相对而坐。
太子赵谦从容不迫,让明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几年不见,太子变得更为稳重了,身上的龙气和紫气越发浓重,而皇帝有了明显衰败的迹象。她在皇帝身上看到了一些灵气,维系着她的身体不至于衰败的太快;大约是神庙里的供水的作用。
“给你们的种子现今是个什么情况?”
“回仙尊的话,种子已经传给大宣王朝百姓,现在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能有;即便今年不能全都有,想来明年也可以了。”
明婳不说话,皇帝的话颠三倒四的。
皇帝说完,脸上扬起笑,“多亏了二位仙尊赐下良种,泽被大宣王朝万万百姓。”
“能推广下去就是好事儿,不拘是大宣王朝还是其他王朝。”明婳话音一转,“整个小世界的百姓,只要信奉截教,我们便给予庇护;良种推广下去了,神庙也要推出去。”
“明白明白。”皇帝道:“二位仙尊放心,朕早就派人出去考察过了,再个州府都划定了一块地;只要二位仙尊点头,年后便能动工,一定将神庙办好。”
他这么说了,明婳笑了,“如此最好,之后的事情你们尽可以找吾那两个小徒儿,他们这些年在神庙做的还不错;之后需要人手可以让他们出面培养。”
“明白,二位仙尊尽可放心,朕一定将您们的神庙安排妥当。”
皇帝给出了答案,明婳给了他们一份护身的符箓;这符箓还是在修仙界时存的,只能抵挡攻击,没其他用处。
“我等要回洪荒了,你们好生发展你们的国家;做一个勤政爱民的皇帝,谨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好了,皇帝才能好。”
“二位仙尊要离开了?!”皇帝接过护身符,慎重收到怀里。
太子赵谦千恩万谢的收了,“多谢仙尊,不知二位仙尊回洪荒,什么时候回来?”
“想回来时便会回来,你们好好发展国家;其他的不需要你们发愁。”
“是。”太子不再问。
皇帝倒是想问,但他谨慎的没有直接问出口;有些事情可以问,有些事情不能问,他们只是凡人,即便贵为帝王,在仙人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
明婳得了准话,开心了,与通天离开了乾清宫。
“太子。”
“父皇。”太子赵谦恭敬垂眸。
皇帝沉声说,“二位仙尊一走,不知何时才会回来;神庙那边只靠着朗月霁风不行,你多派些人去协助,顺便向外透露一下,两位仙尊已经回归天界。”
“父皇!”
疯了。
这要说出去,朗月霁风所在的神殿,必定首当其冲受到旁人觊觎;甚至,直接动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按照命令去做。”皇帝打定了主意。
太子赵谦不可置信,“父皇,您这样做,两位仙尊若是知晓.”
一旦事发,不仅是他们赵家,整个大宣王朝都会受到牵连的。
“这是命令,好好办。”皇帝打定了主意,仙人们的时间都是按年来算的;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他们一走不一定会回来,“不准把我的命令泄露出去,我也是为你好;将来的大宣王朝是你的,朕在给你铲除未知威胁。”
太子不知怎么走出乾清宫的,身边跟着随侍太监和宫人;走到东宫,坐在凉亭里,挥退了伺候的人,心里不是滋味儿,百转千回,复杂难言。
父皇竟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而且是一个背后捅刀子的小人。
表面装得恭敬,内心可能压根没有恭敬之心。
凉亭两旁挂着灯笼,太子盯着凉亭外的池塘出神。
陡然,他耳朵动了动,感觉身后有人;宫人们是不会也不敢在没有召见的情况下擅自打扰他的,晚上也不会有旁人进东宫。
他回身一看,吓了一跳,忙见礼。
“明婳仙尊,玉宸仙尊。”
“嗯。”通天轻嗯一声,牵着明婳坐到了石桌前;拿出一颗灵果给她,明婳接过慢慢吃着,一边吃一边等太子开口,
等了片刻,也不见太子开口请罪;明婳吃完果子,丢了果核,起身拍拍手,刚打算放弃太子。太子赵谦‘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二位仙尊恕罪。”他们二人必定是知道了父皇的打算,也是,人家是仙人;想知道什么事儿能不知道的?传说中仙人擅长推演,父皇那些打算能瞒得过他们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父皇老了,有些糊涂了;他对朗月、霁风二位小仙长没有恶意。”请放过父皇。
明婳眸光微冷,只一息功夫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这等情绪一般。
“你父皇的打算,本尊可以理解,可也不是他能算计吾等的理由。”真把她的好性儿当成了他造作的资本。
太子不敢再求情,“仙尊说的是,可那倒地是小子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