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明婳没推辞,接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枚玉扳指;范师伯手上似乎真没有戒指扳指之类的,这个扳指想来是师傅花了心思寻找来的。
玉质感明显比她找的好,“师傅,我本来也打算送范师伯一根玉簪的,您找的玉扳指玉质更好一些。”
“那你看看是送你找的,还是送为师给你的。”
“还是送师傅给的吧,我手里的在这块儿玉扳指面前不值一提。”有时候就怕对比啊!
突然觉得给大师兄和二师兄准备的礼物也拿不出手了。
“你呀。”徐首辅微微一笑,“送什么都是心意,你范师伯不看重这些;只要心意到了,那就足够了。”
明婳摇头,“那不一样,我找不到太好玉质的东西。”
“行,你看着办。”
明婳拿着玉扳指,避开徐府所有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将护字打进了玉里。
这样一来,与她的东西倒也合适。
季瑾来后,徐首辅对他们进行考核,徐家四个孙子在学识上还过得去;这也只是跟普通世家子弟比,在季瑾和明婳二人面前,那是真不够看。
傍晚下雪,装书的箱子抬上季瑾的马车,明婳乘坐季瑾的马车去威远公府,在马车上将玉簪赠与了他。
“大师兄,这是送给你的。”
“送我的?”
明婳颔首,“对,特意给大师兄准备的,当然,给二师兄也准备了一份。”
季瑾满脸微笑的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枚玉质还行的玉簪,“不错,平日里在外行走可以簪戴。”qqxδnew
“大师兄喜欢就好,我还怕大师兄不喜欢呢。”
“没有的事儿,小师妹送的东西,我都喜欢。”季瑾当即将玉簪取出来簪于挽起的头发里,“不错,小师妹有心了。”
明婳轻勾嘴角,“很适合大师兄,这枚簪子是开过光的,能护着大师兄;若是不佩戴也可以藏在身上,关键时刻能挡灾。”
“你去哪儿请的?”
“昨日出门找的,大师兄若是信我就时刻不离身;总归对大师兄没有坏处。”带灵力的上古文字,不是哪里都能有的。
季瑾点头,将簪子取了下来,宝贝似的放进锦盒之中。
“自然是信的,多谢小师妹,我会好好保存的。”
明婳脸上地笑意深了两分,“大师兄喜欢,日后可以经常送一些给大师兄;只是,我找不到上佳玉质的东西,只能凑合了。”
“这好办,我家最不缺的就是金银玉器,小师妹需要我送你一些。”季瑾也只当是她的一份心意,没真信什么开光能挡灾的事儿。
要是真有那种可以挡灾的东西,人人都去请一个,世间因果都得乱套了。
“这倒不用,大师兄的心意我领了;只是,送你和二师兄的东西质地差了些。”
季瑾摇头,依旧宝贝似的捧着锦盒,“无妨,它代表的是小师妹的心意。”
意思表达到位,明婳不再说其他的;到威远公府后,先去拜见了师公,而后去范院长的院长又拜见一番,托他帮忙将书籍和舒心交给父亲。
顺便送上准备好的玉扳指,“范师伯,多谢您一路相护。”
“你这孩子,怎么还送礼呢?”范维安不喜的皱眉。
明婳起身笑眯眯的说道:“范师伯先别急着拒绝,里面的东西是开过光的,保范师伯平安。”
“去寺庙里请的?”
明婳但笑不语,什么寺庙,是她亲手给开光的。
范维安只以为是她去请的,问道:“我可以打开盒子吗?”
“可以的,已经送给师伯了,师伯随意。”
范维安拿起来打开,玉质上佳的扳指,反复有灵气的流光流动一样,“是好东西,在哪个寺庙请的?”
“范师伯贴身戴着,遇到危险可以为您挡灾。”明婳作揖道:“书信和书籍拜托师伯了,等师伯下次来京城,或是弟子回书院再来给范师伯请安。”
“都是小事儿,不必挂怀。”范维安道,“你和你母亲在京城保护好自己,有事尽管来找你师祖;这京城还没有人敢不卖你师祖面子的。”
威远公府老公爷不至于桃李满天下,但,多多少少都会和各大世家有些牵扯;老公爷多年来积威深重,即便如今闲赋在家,也无人敢动威远公府。
他们这一脉,只要老公爷不死,那就是安全的。
女帝陛下都要卖几分面子,旁人没道理得罪;而且,无人知晓威远公府老公爷手里有多少底牌,真让老公爷动手,谁也没有那个自信保全自己的同时能保全全家。
京城从来不是一个安乐地,一人犯事,全家连坐的事迹比比皆是。
“是,劳范师伯挂怀,不知范师伯出行日期可定下了?”
“明日一早走,在京城待了半个多月,太久了;明日谁也不用来送,麻烦。”送来送去的,可不就麻烦。
明婳笑着应了,第二天天没亮就坐着马车到威远公府大门口等候;等到威远公府的人出来送范维安上马车,明婳从马车内下来。
范维安见到人便心生无奈,“你这孩子,做什么非得来送?睡不好可长不高的。”
天都没亮,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辰来等的。
“范师伯,您对我的大恩,我一直记得;您要离开京城,我该来送的。”明婳笑不出来,因为,她也怕长不高。
要是真就这样了,不得成侏儒?
“行,你主意正,我是没办法;现在人也送了,赶紧回家再睡个回笼觉。”范维安出言赶人。
明婳笑眯眯的说道:“我已经睡醒了,一会热直接去师傅家;范师伯,您一路平安。”
“好,你在京城好好读书,有出息比什么都强。”
范维安交代一句,又去和徐家人道别;最后他上了马车,小厮牵着马儿走出众人视野,威远公府的那些人才散去。
明婳没有跟他们多接触的想法,人家不搭理她,她也不凑上去。
“肖梅,小旺,去首辅府邸。”
“是。”赶车小厮小旺应着,端来凳子让她踩着上去。
肖梅紧随其后,坐进马车里后不自禁打了个哈欠,“小姐,天还没亮,去首辅大人家,首辅大人得上朝,您去学习也没到时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