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蒋小姐是失血过多了吗？怎么还输这么多血？”叶锦馥转而又看向蒋程。
一旁没说话的安悦眼神变了变，目不转睛的看着叶锦馥。
蒋程看了看病床上昏迷的女儿：“我女儿体质特殊，夏明书就算精神不正常，拿的也是刀，我没有报警，也是给了你和夏家的面子，叶先生无缘无故的在质疑些什么？”
叶锦馥：“抱歉，我是无心的，我也很担心姜小姐的伤势。”
“如果叶先生有心，让您太太来看看我女儿，她或许能很快苏醒。”蒋程仍然带着怒气，蒋温妮弄成这样，换做任何一个父亲恐怕都会生气。
“她跟我生着气呢，恐怕没有时间过来，姜小姐该醒的时候会醒的，蒋先生就不要把心思动到我太太身上了。”叶锦馥虽然心有愧疚，但在鹿凉霜的问题上，他又很强硬不肯退让。
蒋程注视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僵持了许久。
“我们也合作了这么久，项目进行的很顺利，大家利好，我只有这一点点请求。”蒋程语气变得有些卑微。
叶锦馥眼神很淡，也许是看蒋程对蒋温妮疼爱有加，想到二十多年也没得到过父爱的鹿凉霜心里觉得不舒服。
“如果蒋先生觉得有点生意往来就可以要挟我做什么，我也不介意单方面撕毁合同。”
蒋程刚想说话，叶锦馥便不给他这个机会转身走了。
安悦见叶锦馥走后，急急地起身走到蒋程跟前：“看叶锦馥的态度，是没有半点配合的意思，这样下去温妮该怎么办？”
蒋程看着床上面色苍白若纸的女儿，不由得长长的他叹了一口气：“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叶锦馥这个最大的变故。”
起初对鹿凉霜的种种厌恶如今竟演变成对她的护佑。
安悦满脸写着忧心：“上一次高尔夫球场我们抽了她的血，叶锦馥要是知道……”
来北城之前对叶锦馥是不够了解，只知道这个人性格冷酷，天生的冷血无情，唯独对夏明书与众不同。
现在看来小道消息还是不可信。
“他不会知道，连鹿凉霜本人都不知道，叶锦馥又怎么会知道。”蒋程脸色依旧不太好，一时间好像陷入死局了。
“可是温妮的身体还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安悦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蓄着眼泪很是难过。
“阿程，我们就这一个女儿。”
蒋程深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没说话，当年鹿笙对他的诅咒还历历在目，这就是他的报应么？
“再等等吧，一定会有机会的。”
叶锦馥回到家，独自在车库里呆了半个钟头才上楼去。
卧室里只有床头灯还亮着，鹿凉霜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被子只盖到了腰间。
叶锦馥见状上去给她盖了被子，这样小的动静也还是惊醒了她。
“你回来了。”鹿凉霜微微睁开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吵醒你了。”
“刚睡着不算吵醒了，什么工作忙到现在才回来？”
叶锦馥大手摩挲着她光洁的脸颊，暖色灯光下注视着她的目光有些莫名的温柔：“我不在的这几天出了点意外，蒋先生的女儿被明书刺伤了，我刚从医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