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就在他离开地宫后不久。
陈玉楼等人带着大队人马走了进来。
数百只雄鸡,把残余的蜈蚣绞杀殆尽。
“他奶奶的,费了那么大劲终于进来了。”
变成独眼龙的罗老歪,看着面前宏伟的宫殿,震惊片刻后,瞬间变得狂喜。
“那元人不会把皇帝老儿的皇宫搬来了吧?太他娘的气派了。”
陈玉楼、鹧鸪哨也不由面露惊色。
他们走南闯北, 盗过的大墓无数,但规模如此宏伟的地宫墓穴,也是第一次见。
伴随着群盗的惊叹,众人走到石桥边。
小心的跨过去后,鹧鸪哨突然停下了脚步。
“鹧鸪哨兄弟,怎么了?”
陈玉楼察觉到异常。
“你们看。”
陈玉楼有夜眼,看了一眼,脸色顿变。
罗老歪借着火把一看, 大大咧咧道。
“不就是一团鸡屎吗?咱们带了那么多鸡进来, 有这个不是很正常?”
“罗帅,咱们的公鸡可都没过桥呢。”
陈玉楼一提醒,罗老歪瞬间明白过来。
“他奶奶的,有人敢捷足先登?”
鹧鸪哨飞身而起,几步跨过台阶,推开了无量殿的大门。
经过徐瑞和六翅蜈蚣的大战,大殿中砖石破碎,门窗断裂,一片狼藉。
陈玉楼和罗老歪也赶了过来。
鹧鸪哨拿起地上断裂的窗棂,看了两眼递给陈玉楼。
“断口很尖锐,是新的。”
陈玉楼神色阴沉,手掌不自觉用力。
咔吧。
断裂的窗棂再次破碎。
“他奶奶的, 给我搜, 看哪个王八羔子敢抢我罗老歪的宝贝。”
大队人马散开, 很快就发现了后面的爆炸痕迹。
不过徐瑞走的时候已经让五鬼把通道堵上了。
虽然瞒不过陈玉楼和鹧鸪哨, 但想要重新打开,还要废上一番功夫。
但陈玉楼不是傻子。
“拐子?”
“少把头。”
“带上几个信得过的弟兄,去看住红姑。”
花玛拐言听计从,刚要离开。
“等等。”陈玉楼眼底一丝杀机闪过,“若是碰到徐瑞,先稳住他。”
昆仑已死,他身边没有能斩杀对方的强手,只有他出手才行。
花玛拐心中一动,点了点头,转身朝外走去。
看着正在快速打通的石道,陈玉楼神色阴郁。
以他对瓶山地宫的了解,这个位置正好靠近瓶山地裂,也就是先前他们第一次下去碰到毒虫的地方。
巧合的是,徐瑞也‘死’再那里。
一直以来,他都对徐瑞的死心有疑虑,毕竟以他的修为,不应该那么容易死才对。
现在再看这地宫,一切疑惑都解开了。
他只是假死脱身,然后抢在他们前面进入了地宫,拿走了里面的好处。
“不对, 他身中‘三尸腐心蛊’, 绝不可能背叛卸岭。除非…!”双目变得森寒,“爹,是你!”
联想陈云天单独留下徐瑞的场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徐瑞明显对瓶山地宫有一定的了解,否则也不可能知道,从那山涧下进入地宫的密道。
但他进入卸岭还不到两年,虽然实力提升迅速,但明显不可能提前知道瓶山内部的情况,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身为卸岭总把头的陈云天。
“怪不得你三番四次阻挠我来瓶山,感情这里已经被你当成了囊中之物。”
自觉把一切想明白的陈玉楼,心中越发愤恨。
在他背部,一个狰狞恐怖的纹身若隐若现。
……
徐瑞当然不知道陈玉楼的想法,但他知道以对方的聪明,看到地宫中打斗的痕迹,一定会怀疑到他。
所以,把四座纯阳铁阁放好后,第一时间回到攒馆。
看到他,周围的卸岭弟子无不震撼。
“你没死?!”
奉命看守攒馆的屠风,看着大步而来的徐瑞,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你很期望我死吗?”
犀利的眼神,看得屠风心中一震。
这可是个杀神,得罪不起。
“当然不。只是他们都说你死了。”
“很显然,他们都说错了。”
大步向前,屠风连忙让开道路。
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哀叹。
“才当了几天的血堂副堂主,看来又要丢了。”
穿过前面的停尸间,来到中院,直接朝左厢房走去。
花灵正坐在门前的凳子上嗑瓜子,看到大步走来的徐瑞,同样满脸震撼。
腾的站起身,手中的瓜子洒了一地。
“你你你…。”
“这几天多谢你了。”
上前抓住门上的铁索,一用力,直接扯了下来。
听到动静,红姑娘转头看了过来。
愣了一下后,神色瞬间变得激动难当。
回过神来,猛地冲了过来。
“你果然还活着。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活着。”
死死抓着他的双臂,眼中泪水止不住落下。
徐瑞紧紧的拥着她。
都说患难见真情,红姑娘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下去救他。
足见情谊深重。
用力的把她拥进怀里,心中感动之极。
“这几天让你担心了。”
激动的心情总会平复,尤其看到旁边花灵促狭的眼神,红姑娘俏脸一红,连忙推开徐瑞。
擦了擦眼泪后,又恢复了当初的泼辣性子。
狠狠瞪了眼徐瑞。
“说,这几天你都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
“走,找个安静的地方告诉你。”
牵着她的手,朝攒馆外走去。
卸岭弟子看到,除了羡慕,无人敢阻止。
顺利的带着她离开后,花玛拐才匆匆而来。
看着洞开的厢房,以及无所事事的花灵。
“红姑呢?”
“走了。花大哥你不知道,你们卸岭的徐堂主还活着…。”
粗暴的打断她的话。
“徐瑞带着红姑走了。”
“嗯。”
“坏了。”
花玛拐一拍大腿,丢下满脸问号的花灵,急匆匆跑到门外。
“徐瑞和红姑往那个方向去了?”
守门的弟子连忙伸手指向东方。
花玛拐把屠风和马长安找来,又带了十几个弟子匆匆追了上去。
他们没发现,头顶上方一只海东青始终在盘旋。
带着红姑娘向东走了几里路后,很快折向南,借着又不断变向。
红姑娘又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不过她没有多问。
既然选择了一个人,就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