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国君,捷报!”
武靖二年一月二十四日,张硕正在御书房与萧美娘深入交流,却被门外突然传来的消息吓了一跳。
看着桌子上的美人儿,张硕不顾对方的娇哼,一把将其拉起,按进了桌下,而后简单的整了整衣服。
“哪里来的捷报,进来说!”
高力士闻言当即应喏,自有禁军侍卫帮他打开房门,而走进御书房的高力士却马上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腥味。
“国君,这是什么味道?”
高力士皱了皱眉,自幼阉割的他,哪里懂得这些。
“什么味道?有味道么?”
张硕故作不知的反问,继而摆了摆手,丝毫不给高力士追问的机会,摆了摆手道:
“好了,一会孤让宫女好好清理一下就是,哪里来的捷报,速速呈上来!”
“喏!是子龙将军那边来的消息。”
高力士闻言,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一声,而后将信封递给了张硕。
“内阁的几位还没看吧?”
张硕看着信封表面上没有被损坏的泥封,下意识的问了去,手中动作却没有停下。
所谓的泥封,就是在信封的封口处沾上粘土,然后盖上上奏臣子的专属印章。
“依国君之意,战争期间,所有军事公务全部要在第一时间呈交给您,目前还没有人看过奏折,不过送信来的有一卒兵马,想必城中诸大臣已经收到消息了。”
张硕听着高力士的话语,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仔细看起了信中内容,结果是越看越欣喜。
信中说明,王彦章在内应乐进的协助下,顺利通过了田齐的两轮地方巡检,以及几支搭讪或脸熟的敌军队伍,于一月二十二日清晨,从田忌军后方发动突袭,并释放响箭。
赵云收到讯号后,立即统领麾下兵马掉头,与匡章、田文军厮杀,其二人不敌,企图逃走,然而北府军师帅周瑜却已经领军冲散了沂水中的田齐水军部队,彻底断绝了两人的退路。
最终匡章为傅友德所斩,田文被柴存领军击破,重伤被俘。银龙军在夺回东岸后,赵云立即组织兵马渡河,三军一同围攻田忌军本部。
此一役打了将近一天一夜,乾军累计杀敌两万余,俘虏六万余,其中多为各地驰援的青壮或俘虏军,缴获不计其数,而乾军这边也伤亡了近万人,其中多半都是王彦章所统领的龙骧军士卒,他们大多倒在了田忌军的营寨之中。
而赵云在战报上表明,俘虏与缴获将由银龙大军第五军与北府军二师看管、整理,听候张硕的安排。
其余人则兵分两路,赵云统领两个军的兵力,以及王彦章麾下的幸存者,一同追击田忌与孙膑统领,三万左右的主力军。
而傅友德、董润、柴存等人,则统领其他部队负责收复失地,夺取周边的邻县,并打击田忌军各系分离的残部。
张硕看完捷报后,长长出了口气,倒不是其他,主要是下面的人儿不老实,一刻不得闲,这么会的功夫,硬是给他偷偷降了火。
“高卿家也看看吧。”
张硕轻轻敲了敲萧美娘的脑袋,而后将密信递向高力士。这次田齐为了攻打乾国,几乎抽调了周边的所有部队,如今田忌败逃,那周边的领地可就都归乾国了,这如何不让张硕感到喜悦。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开始而已,田齐的君主是原住民,不像张硕这些玩家领主一样,可以随时随地的查看臣子们的忠诚度。看这仗打的,不用说,张硕也能猜到田忌军的斥候中,肯定混进了一些炎国奸细,才能让周瑜那边也顺利潜伏过去,管中窥豹,田齐还不知道有多少奸细呢,拿什么跟乾国打!
……
“怎么样?”
谢安刚从王宫回来,便发现自己的父亲谢裒正在客厅中喝茶,看那模样,摆明了是在等他。
“我军大胜,田忌军溃逃。”
谢安脸色有些凝重,当他得知西部传来捷报后,便与几位内阁同僚一并进宫求见张硕,并得偿所愿知道了整个过程。
张硕现在还没准备直接跟世家翻脸,自然不会有所隐瞒,毕竟这是明着的事实,根本不可能瞒多久,到时候双方的关系将变得更加复杂。
“田忌乃田齐名将,战功赫赫,赵将军就算能赢,也不该是大胜啊,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说道吧?”
谢裒闻言,也皱起了眉头。
“父亲大人说的没错,田忌之败是内部导致的结果。”
谢安叹了口气,当即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乾王这是对谢家有意见了啊,当初吾就不赞同与王氏、萧氏联合,东晋国的现象就在眼前,他如何能够安心?”
“世叔已经明里暗里向吾表明,如果不愿意和他们合作,那他就会遵从国君的意思,与我谢家为敌。吾谢家从陈郡迁移而来,根基比不过王家,迁都琅琊与国有宜,而且也是借了王家的声望,才能与几个邻国迅速达成协助,使乾国不成众矢之地。”
谢裒沉默片刻,继而才道:“安石,你觉得乾主如何?”
“儿以为其是一个知人善任,勤政爱民的好国君,但离雄才大略还差了一点点。”
“所以,安石觉得乾主并非汝的明君?”
“人无完人,国君待我恩重如山,儿自当为国君、为乾国效死......只是儿身上还背负了谢家的兴衰,很多时候,不得不为谢家的未来考虑。”
“家族赐予汝荣耀,汝亦当以荣耀回馈家族。
若欲辅佐乾主,便要不遗余力地去做;若不愿辅佐,就趁早辞官归隐,谢家从未有负于乾国,想来乾主亦不会因汝之离去而对谢家斩尽杀绝。
况且宣明他们已然在刘宋入仕,就算东海谢家没了,陈郡谢氏也不会为此黯淡。”
谢安闻得父亲言辞中的谆谆劝导,心中郁积的阴霾如拨云见日般消散了许多,对着谢裒深深躬身行礼道:
“多谢父亲大人指点迷津,儿已知晓该如何行事了!”
谢裒见此,当即大手一挥,如驱赶蚊蝇般示意谢安离去:“想好了便放手去做,大丈夫当有果敢决绝之勇,切莫瞻前顾后,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