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田豫见赵不二如此大的火气,连忙拽了拽赵该的衣袖,让他不要在这个时候激怒赵不二。
赵该自然也不是傻子,当下连忙告罪,表示自己会将事情处理的妥妥的,吩咐两名士兵将夏玉荷的尸身带去了偏房暂时存放。
“使君,刺客已经被缉拿,还请使君示下!”没过一会,纪灵便带领士兵们赶了过来,此时的他身上有些很多的血渍,应该是刚刚与刺客打斗造成的。
“把人给我压上来审问,纪司马先下去包扎休息吧,30军棍等你伤好了再罚!”
“多谢使君,末将还没有什么大碍,还是让末将守候在使君的身边吧。”
赵不二闻言点了点头,“将刺客带上了吧。”
在士兵的挟持下,徐晃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他还不等赵不二开口说话,便自己跪了下来:“草民徐晃,河东人氏,近日听闻赵州牧贤德之名,特来投效,还请使君摒弃前嫌,任用于我!”
徐晃这一出搞的本来准备给他先来一套酷刑的赵不二有些不知所措了,明明是跑来刺杀自己的,咋还变成过来投效的了。
“大胆恶徒!跑来行刺于我,还想我重用于你,我杀了你全家,跟你说我认错人了,难道你会对你父母之死无动于衷么?”赵不二气道,五子良将徐晃的效忠,确实让赵不二有些意动,但如果是一个随时有可能威胁自己到自己性命的人物,莫说他是徐晃,他就是吕布,赵不二也不会收录。
“使君,这两件事情如何能相提并论呢?我听从前主公的命令,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刺杀于您,不正是证明了我的忠心么?前主公明知此次的行动胜算不大,却依旧将我派来,如今我失败被俘,逃不了被杀的结局,为何不能在最后关头另择明主,以求苟活呢,而且使君素有贤德之名,正是我先前苦求不得的明公啊!”徐晃据理力争。
赵不二懒得搭理这种两面三刀的货色,正准备让纪灵刑讯逼供之时,田豫却出列了,他对着赵不二拜倒道:“使君,属下觉得徐晃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何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将幕后主使招供出来呢?”
赵不二见田豫开口,思虑了一下,自觉也有些道理,暗地里的毒蛇可比明面上的猛虎还令人畏惧,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再次动手。
“既然田从事为你求情,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趁我没有反悔之前,把你知道的消息全部说出来!”
徐晃闻言,大松口气,无论如何命算是保住了,“指使我的人是太平教大贤良师张角!”
“张角!”赵不二皱眉说道,在他的感觉里,最有可能派人刺杀自己的应该是政府的人。
“对!就是张角!使君连拔幽州两大渠帅,促使太平教不得已提前起义,张角便拍我来刺杀使君,使君一死,一来大仇得报,二来幽州官员群龙无首,实力大减给了太平教入侵的机会,一旦控制幽州,太平教便可以进退维谷,进可攻略中原,退可逃入乌桓、鲜卑。”
“胡说!太平教远在冀州,从幽州过去,至少也需要4、5天的时间,我军三天前才攻杀了太平教两位渠帅,那张角如何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呢!更何况还派你过来刺杀使君。”田豫否决道。
“太平教主力在冀州,如何说明大贤良师就在冀州呢?如今正是太平教准备起义的时间,张角正在联络各州渠帅,商讨具体事宜,两天前我与大贤良师便在涿郡。”徐晃一板一眼的解释。
“张角在涿郡?”赵不二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动的问道。
“张角两天前便离开幽州赶回冀州了,使君想抓他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徐晃开口说道。
赵不二面露犹豫,不知该不该相信徐晃的说辞,然而这时寇恂出列,对赵不二道:“使君,这贼人虽然说的有模有样,但一位敢于深入州牧府强行刺杀于您的亡命之徒,岂会说倒戈就倒戈呢?如果他是这种人,张角又岂会轻易用他?这人不但不愿意坦白,还企图诓骗于您,罪该当斩啊!”
“使君,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如今我对您全盘托出,您身为贤德之主,岂会还要杀我,污了您的名声呢!”徐晃见寇恂一语道破了自己的想法,连忙开口说道,希望赵不二顾及自己的名声,留他一命,只要自己不死,他相信自己的主公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救自己!
“使君,属下以为当先挑去他的手筋脚筋,然后关入大牢,带局势明朗在做决定,如果他所言为真,我们在放他不迟!”田豫出列开口说道。
“属下附议!”寇恂也同意道。
赵不二深吸了口气,让纪灵按照田豫的办法,将大喊大叫的徐晃托下去,派重兵看守。
手筋脚筋一断,徐晃也就算废了大半了,如果真有人把它救走,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遣退赶来的众人,赵不二独独将田豫和寇恂两人留了下来,“两位先生先坐下吧。”
“多谢使君!”田豫与寇恂闻言,谢过赵不二分左右入座。
“此次巡检收获如何?”赵不二对田豫问道。
“大多数地方倒是畏惧使君的政令不敢有任何的造次,但也有9座县城23处镇城出现了官员与军备官互相勾结,贪污公款,徇私舞弊的情况出现。”
“如何处理他们?”
“按照使君的意思,凡参与者全部罢免官职,登记入册永不录用,同时抄没涉案人员所有家产,以儆效尤!”
“办的不错!就得给他们来点狠的,才能让他们好好的长点记性!”赵不二对于田豫的处理方式颇为认同,第一时间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哎!明明我们在巡查的都发生了32起,不知道如今我们离开,又有多少贪官污吏开始搜刮民财,中饱私囊了。”田豫见赵不二夸奖自己,非但没有庆幸,反而一脸愁容的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