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告知。”
孙凡感谢，带着唐若羽去了电梯门前，亲自为她开启了电梯。
“我好歹告诉了你如何拿到小丑面具，你就这样表示？”唐若羽的表情丰富了起来，“当我的保镖吧！”
孙凡没有回答，就这么注视着唐若羽，直看得她头皮发麻：“你的眼睛不干吗？”
“不干，而且这句话听上去有点耳熟。”
孙凡眨了下眼睛，“还有，别爱上我，没结果。”
唐若羽轻哼一声：“自恋。”
走入电梯后，她再次问道：“真不跟我一起上去？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实力，但留在这里无法进步，就算你杀光了四个区域一整批的怪物，获得的能量也不够你成长分毫，唯有不断地斩杀强大的怪物，才能够越来越强，否则你会被别人拉开距离。”
“我自有打算。”孙凡还是没有动身。
见此，唐若羽也不再劝了，只是道：“希望以后可以在上面见到你，毕竟你是唯一一个让我不那么警惕的人类。”
“是吗？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孙凡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唐若羽敏锐的察觉出孙凡的语气并不是调侃，而是好像认识她是什么人，可她连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都不知晓，“你知道我是谁？”
“具体身份不清楚，但我的眼睛有点特殊，大概能够看出，你与这荣茂大厦的异变或多或少有点关系。”孙凡如实相告。
“所以，你在投资？”唐若羽突然觉得有点不高兴。
“不是。”
孙凡摇头，“我的行为处事方式一向如此，有道德约束的我行我素，不然即便你是这隆茂大厦的主人，我也要怼你几句。”
唐若羽看了孙凡好一会儿，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心灵深处却相信眼前的男人绝对不会说谎。
“好吧，那就日后见。”
电梯门关上，唐若羽再次上升，惹得众人惊叹，只不过这一次，她上去后，就没有再下来。
“小丑面具，通行证，如此说来，所谓的王者之证，或许并不是成就、证件，而是某种物品了？”孙凡猜测着王者之证的具体，最后还是将这念头抛到一边，等处理好这一层的事情后，再去上层探索。
当赵宣等人回来的时候，孙凡将那三百水晶鳞片交给了李洛，毕竟这就是他应该得到的精神损失费。
“会长，我还以为你贪污了呢。”李洛接过人头大的袋子，开玩笑似的说道。
“放心，该是你们的财产，就是你们的财产，我不会污下。”孙凡笑了笑。
赵宣问道：“那个女人去上层了？”
“嗯。”
孙凡颔首，接着将要去上层需要通行证的想法说了一下，让在场的众人都惊讶。
“还需要小丑面具呀？亚体才能够稳压？”
赵宣只觉这地方一环扣一环，“孙凡，你比我们都要强得多，留在这一层，不会被其他人追上吗？”
“臻态并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层次，而且我如今可是能够无时无刻的汲取这地方的奇特能量，别人可比不上我这一点。”孙凡不以为意，“更不要说，我一分力能够当十分力用。”
“同阶无敌！”
赵宣表情极为浮夸，“看来我们也要多多的进行冥想的修行了了。”
紧接着，孙凡感受了下时间，便让众人去休息区域进行调整、休息，而建立在这大厅之内的神州多元互助工会由新加入的新人轮流值班看守——主要是防止有人心怀不轨搞破坏，里面倒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第二天。
通往上层的电梯启动了，只不过这一次，是有其他人下来，而且是四个，三男一女。
上面来人了！
顿时，不少人都聚集到了神州多元互助工会外围，想要弄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又究竟该如何出去。
虽说有出入通道，但王者之证究竟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或许这来自上层的“玩家”知道些具体。
赵宣见到这四人，不由心惊，对其他人道：“这四个家伙不简单，身上都是二阶装备，其中一个竟然有白蟒头盔、黑犀护甲、护膝、哥布林护手、虎爪靴，这可都是需要击杀强大的怪物才能够得到！”
“昨天王宣就击杀了一个哥布林母巢，获得了一件哥布林护甲。”
哥布林母巢，乃是母性哥布林落地生根形成的一种半植物半动物的巨大巢穴类的怪物，可以孕育哥布林，也可以供哥布林居住。
其实力与初启差不多。
而这人竟然有五件从怪物身上掉落的装备，显然是个强者，且从上方下来，至少是亚体。
“这里竟然有势力？”其中一马脸男子冷笑了几声，“有头脑啊，不过主事人是谁，出来？”
该男子的态度很是嚣张，但孙凡还是慢悠悠地走了上去，道：“是我，有何指教？”
“这里暂时被我们征用了，我们要招人，去游乐场。”马脸男子瞥了眼孙凡，趾高气昂的说道。
“征用？”孙凡笑了，摇摇头，“要是租给你们，可以，但想要征用，不行。”
“你找死吗？”马脸男子面色阴沉，身旁的三个同伴亦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孙凡。
“还别说，我还真没有尝试过死亡的滋味。”
孙凡双手揣腰，冷冷的说道，“要租借，可以，旁边可以给你们腾出一个小位置，一个小时一枚水晶鳞片，不到一个小时，按一个小时计算；若是要强抢的话，也可以，杀了我就行。”
“找死！”
那马脸男子愤怒，但压抑着，没有动手，但看表情，不是忌惮没有展露任何实力的孙凡，而是要遵守某种规则，比如：不能杀人。
当然，孙凡能够从这马脸男子的表情中推测出，并不是冥冥之中的法则之类，而是某种人为设定的契约。
所以，上层的人类，已经形成了简单的社会吗？
必然的，上面设定规则的人，绝对有能力检测出下来的人有没有大肆杀戮···这一点倒是不奇怪，毕竟这地方就是网游，杀了人，变成红名，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你杀不了我，是上面有人制定了规则，让你们忌惮吗？”孙凡想要确定一下。
“你！”马脸男子忌惮。
“好了，马东城，不要激动。”另一个男子站了出来，道：“我叫鲁强，他是马东城，这两位是陈超和韩冰冰，我们确实不能对你们下手，但也希望你们不要将我们惹急了，真杀了你们，我们也不一定会死。”
“知道，知道，毕竟人总是会想着钻漏洞。”孙凡好似一点都不在意鲁强的威胁，“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要征用这里，不行；租借，一小时一枚水晶鳞片。愿意，就交钱，不愿意，就去外边自己准备摊子。”
鲁强眯着眼睛，冷笑道：“你很大胆呐，不怕我们将你的四肢打断，抢了你的所有装备和水晶鳞片？你的那条腰带好像很不错。”
“确实挺不错的，空间装备，可以放不少东西。”孙凡大大方方地将须弥腰带的功能讲了出来，完全不在乎四人的眼睛发红。
“看样子，就算是在上层，这种空间装备也挺稀有的呀。”
“交出来！”马东城右拳捏起，染上了青铜之色，变大了五倍，眼中满是贪婪，“宝物有德者居之！”
“让我问问，什么是有德者？”孙凡语气平静。
“强者，便是有德！”马东城高高跃起，速度之快，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反应，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拳头已然命中了孙凡的额头。
咚！
以孙凡为中心，掀起了一阵剧烈的强风。
但孙凡本身却是纹丝不动，马东城的整条右臂断裂，倒飞而出，正好撞到了某个玩家释放出的骨矛上。
噗呲！
骨矛从他的后颈处穿透，从脖子处刺出。
马东城，死。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一瞬间，可谁也没有料到，死的竟然是马东城这个从上面来的玩家，而不是处于这一层的孙凡。
“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赔偿问题了。”孙凡抬手理了理有点乱了的头发，一双金睛看向了剩下的鲁强、陈超、韩冰冰。
“你究竟是谁？”鲁强忍不住后退几步，眼中充满了恐惧。
“按照你们听得懂并信奉的野兽逻辑，那么，我是‘有德者’。”
孙凡虚空一握，一根如意金箍棒便出现在手，浑身爆发的强烈气息凝为实质，形成滚滚气浪，带着翻江倒海之势向着那三人压去。
“假如这是一本网游小说的剧情，那我应该算是无敌文的主角，毕竟我可是在地下世界的时候，就接连突破了雏形、初启、亚体、成体、臻态，如今距离更上一步的成长形态，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呢。”
“所以，你们三个连成体都不是的家伙，怎么敢这么嚣张的呢？”
鲁强等人已经吓傻了，不明白在这一层为什么会出现孙凡这么个变态？
难道真是所谓的主角？
见三人不回答，孙凡散了气势，周围所有人都仿佛松了一口气，甚至绝大部分人都打算待会儿就加入神州多元互助工会。
有这么一个强者在，他们的安全也有保障。
“我喜欢讲道理，不太喜欢用暴力，但对付你们这些认可野兽逻辑的人来说，不打一顿，好像不会听话？”孙凡说着，让王磊、王宣上去将他们绑了，并对赵宣问道：“赵宣，你觉得，他们袭击我这个会长，需要赔偿多少水晶鳞片合适？”
赵宣沉吟：“这···”
“顺便说一句，他们的装备，我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