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药的话,金鼓大王绝对会给自己来一份。
要不是看到崔渔仅仅只是人族的一个蝼蚁,才不过神通境界,他又岂能上阵和崔渔肉搏?
直接催动金鼓,管叫崔渔死翘翘。
可惜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
而且没有人会一上来就直接施展神通,神通都是定乾坤的手段,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就算是神通也会被人躲开。
金鼓大王乖巧的躺在崔渔身前,崔渔的物质转化施展,感受着金鼓大王的金鼓材料分子结构。在金乌身上的尸斑足足消失了三百点,耗费了三百万滴神血之后,崔渔终于解析了金鼓大王身前金鼓的材料分子。
同时对金鼓大王的手段也有了几分了解。
金鼓有些类似于本命神通,但是这个本命神通中还孕育出了宝物。就像是练气士修出了金丹,又将金丹炼制成了本命法器一样。
这金鼓确实是金鼓大王的本命法器,和金鼓大王性命相连,没有人能夺走。
至于说金鼓大王的鼓锤,以及那三十六面副鼓,崔渔暂时还没有见到过,不知那副鼓和金鼓大王之间的关系。
崔渔心中无数念头闪烁,那金鼓大王此时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见到崔渔手掌放在自己胸口迟迟没有动作,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说实话,自家本命神通被破,本命法宝受损,他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修复。至少他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修复。如今见到崔渔一动不动,时而皱眉时而思索,似乎是遇见了难题,金鼓大王的一颗心此时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好在没有叫金鼓大王失望,只见崔渔随手拿起一把黄泥,在手中搓了一会后,用甘霖打湿,直接塞入了金鼓大王的伤口内。
“大人,你这是作甚?”看到崔渔竟然想要将黄泥塞入自己的体内,金鼓大王不由得面色大变,想要挣扎却被崔渔给拍了一下:“老老实实的等着,马上就好了,我是不会害你的。”
金鼓大王闻言一愣,随即想到了崔渔的本事,也就不再挣扎。
情况就算是再坏,还能比现在坏吗?
只见崔渔将金鼓大王的伤口用黄泥巴填满压紧,然后下一刻物质转化施展。他的神通还没有进化为斡旋造化,当然不能直接凭空造物。
崔渔施展神通,神血不要钱的挥洒出来,与此同时金乌身上的尸斑也在不断消失。
崔渔消耗尸斑的速度很快,一个呼吸就是三五个尸斑消失,但是冥冥之中尸祖制造尸斑的速度更快,也不知道尸祖哪里来的力量,竟然开始和崔渔较劲。
崔渔有一种预感,要不是金乌尸体被混沌钟笼罩住,而那混沌钟又藏匿在崔渔的混沌中,只怕金乌此时已经被尸祖夺舍了。
要知道,当初在小世界内,东皇太一之所以没有被完全侵袭,多亏了混沌钟的力量。
现在混沌钟被崔渔夺走,阻挡尸祖炼化东皇太一尸体的最大阻碍消除,东皇太一危险了。
这还是有崔渔利用法界隔绝尸祖的力量,否则此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那尸斑衍生的速度要快了多少倍。
尸斑成片成片的消失,足足消耗了上百片尸斑后,金鼓大王身上的黄泥巴终于完全转化完毕,而金鼓大王的身躯也已经修复好。
“好了!”崔渔收回手掌,风轻云淡的道了句。
金鼓大王不敢置信的站起身,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家胸口,然后又看了看崔渔,猛然一拳对着胸口砸下,恢宏的鼓声在群山间回荡。
“好了!真的好了?你这是什么手段?”金鼓大王一双眼睛里满是震撼。
崔渔笑了笑,没有回答金鼓大王的话。
金鼓大王有些不敢置信,许久后才猛然抬起头,然后一双眼睛看向崔渔,眼角露出一抹狡诈:“大人神通当真是不可思议,小人拜服,小人活了数万年,却从未见过如大人一般,不可思议的手段。不知大人先前破了我本命神通的是什么手段?”
想要拿下崔渔,还要彻底了解崔渔的手段,自己才能安心。
说实话,金鼓大王是真的怕了,对于崔渔那一手神通忌惮到了极点。不过却也思索出破解的办法,只要叫崔渔不贴在自己身上,崔渔的神通就起不了作用。
“嗯?你打探我的神通手段作甚?莫非还有别的心思?”崔渔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向金鼓大王。
金鼓大王嘿嘿一笑:“小人岂敢,只是心中好奇,不晓得自己是如何败得,心中郁闷而已。”
“我劝你最好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我的神通本事,不是你能想象的。”崔渔看向金鼓大王:“告诉你也无妨,我这门神通唤作‘破宝指’,只要被我的指头接触到,就算是先天灵宝也能戳个窟窿。”
“嘶~”金鼓大王倒吸一口凉气:“先天灵宝也能戳个窟窿?世上岂能有如此逆天的神通?大人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本事,岂非天下无敌了?”
面对着金鼓大王的试探,崔渔也是信口胡诌:“如此手段岂能没有约束?否则我早就天下无敌了。”
“想来也是,越强大的神通,代价也就越大。不知大人这手段有何约束?”金鼓大王凑过来道了句,眼神中满是好奇。
“就是冷却时间太长,每隔十年才能施展一次。”崔渔信口胡诌。
金鼓大王闻言一愣,随即面色大喜,然后放声狂笑,整个人放浪形骸再无之前的低三下四。
“你笑什么?”崔渔看向金鼓大王。此时金鼓大王气势滔滔,哪里还有之前那副低三下四的摸样?
“小子,老祖我要和你做一笔交易,你觉得如何?”金鼓大王整个人开始抖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得意,就连称呼都从‘大人’变成了‘小子’,整个人神气至极,居高临下的看向崔渔,话语中满是傲然。
“哦?”崔渔闻言一双眼睛看向金鼓大王:“你要做什么交易?”
他似乎没有看出金鼓大王前恭后倨的变化。
“咱们调换个位置,我做主人,你做我的宠物如何?老祖我还没养过人宠呢。”金鼓大王开始图穷匕见。
“你莫非想死不成?我可是掌握了你的金丹。”崔渔故作阴沉,想要看看这金鼓大王有什么手段。
“哈哈哈!蠢货,你就算是手段独特,可那又如何?终究是喝了老祖我的洗脚水。”金鼓大王得意一笑:
“小子,你且细细看看我的金丹。”
崔渔从袖里乾坤内摸出金丹,却不见任何变化,不由得疑惑的看向金鼓大王。
金鼓大王对着那金丹吹了一口气,口中呼喊一身:“变。”,只见那金丹一阵扭曲,竟然变成了蟾蜕。
无怪乎能骗过崔渔的起死回生,因为那蟾蜕本来就是金鼓大王身上蜕变下来的。
伴随着蟾蜕变化,崔渔掌握金鼓大王的那种感觉也随之消失。
“小贼,你现在可否再考虑一下那个条件?你要是不做老祖我的人宠,老祖我只能送你上路了。”金鼓大王怪笑一声:“现在你没有了那手段,破不了我的金鼓,你只要交出魂魄,我就叫你做我的人宠。”
然而面对着金鼓大王的叫嚣,崔渔却只是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弧度。那怪异的笑容,落在金鼓大王眼中,不知为何心跳竟然差了半拍。
“你笑什么?”金鼓大王不知为何,整个人竟然开始心中发毛,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笑尔等禽兽果然多狡诈,完全不讲道义不遵礼法。”崔渔幽幽一叹,然而接下来的话,却叫金鼓大王毛骨悚然:“还好我留了一手,否则还真叫你翻车了。”
金鼓大王听了崔渔的话,整个人不由得毛骨悚然:留了一手?
“呵呵,老祖我活了这么多年,可不是吓大的。你小子莫要唬我,你什么时候留了一手,老祖我怎么没察觉到?”金鼓大王笑声有些勉强,说出的话也开始色厉内苒:“罢了!罢了!老祖我今日心情好,就放你一条生路。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话金鼓大王就要化作音波遁走,他心中那股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浓,现在他一刻都不想多呆,直接化作声波遁走。
这小子太邪门,他不想招惹了。
“呵呵,现在想走?却是迟了。正要看看,你这老蛤蟆的手段。”崔渔轻轻一笑,下一刻手掌伸出,那化作音波的金鼓大王竟然直接从音波状态中掉落,然后庞大的身躯开始缩小,最终化作了一只刚刚蜕变出的小蛤蟆大小,倒飞入崔渔的手中,被崔渔给拿住:“老祖想要往哪里走?”
“不可能!你什么时候给我种下的手段?”金鼓大王慌了神,此时只觉得体内血脉停止了流转,一身神力消失无踪,再也无法调动半分。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普通的蛤蟆,随时都能被崔渔给一巴掌给拍死。
“万劫金丹是那么好吃的吗?”崔渔笑眯眯的道。
金鼓大王闻言大惊失色,随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叫自己贪嘴,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你想怎么死?是被我油炸了?还是炭烤了?亦或者直接一巴掌拍死?”崔渔俯视着金鼓大王。
“老祖饶命,小妖愿意臣服,日后绝无二心,不敢背叛。还请老祖开恩,饶我一命!”金鼓大王终于知道怕了,连忙开口求饶。
崔渔攥着金鼓大王,嘴角翘起露出一抹得意,他觉得这一波自己在大气层。
操控金鼓大王不是目的,他的目的是找到老龙王,将老龙王给弄死了,以报当初在洞天世界内的仇恨。
崔渔随手一抛,金鼓大王落在地上翻滚了几下,重新化作本体,面色恭谨的跪倒在地:“多谢老祖不杀之恩。”
“我知道你心有不服,我也不会叫你心服口服,只是你没有破解我手段之前,我希望你能识抬举,安安心心为我办事。若不然,老祖我不介意将你彻底从天地间摸去。”崔渔目光如电,说出的话叫金鼓大王心头一寒,身躯不由得一个哆嗦,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崔渔看透。
他心中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可是大荒之中的大妖王,叫他臣服?他又岂能甘心情愿的臣服?
他本想只要寻找个合适的机会,破了崔渔的神通,然后在和崔渔好好算账,可谁知崔渔竟然似乎看破了自己的心思?
“小妖不敢!”金鼓大王现在是真的怕了,尤其是之前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崔渔捏在手中,吓得金鼓大王整个人更是心惊胆颤。
“不敢?敢如何?不敢又如何?我不怕你敢,你只要有本事破了我的手段,随便你去找帮手。只要你被我控制的时候,安安心心为我办事就行,千万莫要有不该有的心思,坏了我的事情。”崔渔声音中充满了得意,拍了拍金鼓大王的肩膀:“小鼓啊,我不怕你去破解我的手段,就怕你不肯用心为我办事,我一怒之下杀了你。”
金鼓大王身躯一个哆嗦,连忙恭敬道:“小妖真心臣服大王,愿为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倒不用,我现在有件事情,却需要你替我办了。”崔渔看向金鼓大王。
“还请大王吩咐。”金鼓大王心中苦涩,面色却更加的恭敬了几分。
“帮我将那条老泥鳅弄死。你在金霞洞天设下绝地陷阱,将那老泥鳅给引进来,我要将那老泥鳅给斩杀掉。”崔渔看着金鼓大王。
那老泥鳅有几分保命的本事,他并不是太想调动共工真身。共工真身承担的因果太大了,尤其是冥冥之中还有一个天道在盯着。
金鼓大王闻言面色怪异的看了崔渔一眼,唧唧歪歪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有难处?”崔渔眉头挑起,吓得金鼓大王一个哆嗦。
“不敢,只是……那老泥鳅被我给打跑了,再想引入金霞洞天,怕是难了。”金鼓大王无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