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桑凝渐渐消停了话语,呼吸放缓,作出了沉睡状。
跟旁沉寂没多久,就传来了窸窣的声响,听声音,芳月华是下床去了。
房门传来极轻的扭动声,开门、关门的动静。
古桑凝睁开眼,暖黄色的台灯映下,小巧可爱的面容上满是凛然之色。
约摸不到十分钟,芳月华回来了。
床侧往下一沉,有人躺了上来,床头的灯却是一直亮着。
始作俑者则自顾自的冥想着,丝毫没有去探究芳月华复杂心绪的意思。
接下来好几天,古桑凝都循规蹈矩的活跃在芳思慧的视线范围里。
芳月华对于那天晚上的发现亦是缄口不言,除了吃不惯芳思慧的饭菜,会外带去购买一些粮食回来以外,一切似乎都和往常没有。
直到警官上门调查,方才打破了这一份平静。
面对青年警员的盘问,芳思慧回答得滴水不漏。
青年警员杵在门外,往里看了眼,企图从中找出什么纰漏来。
然而,在没有确切嫌疑指向和证据时,他没有办法登堂入室查验猜忌。
送走了青年警员,芳思慧合上了大门,落了锁,稍一侧身看向了从楼上带着安敏下来的芳月华,眸里酝酿着危险的风暴。
隔天,芳思慧主动到警局报案,自然不是良心大发自首,而是谎报自家儿子失踪了,言语中坚称在傍晚时分曾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徘徊在外。
由于附近居住的一带人烟稀少,偏郊外区域,安保设备落后,并没有物证和人证可说明芳思慧的指认。
但是,有人指认孩子是被拐走的,无异于替警局省了不少力。
在这年头,拐卖犯罪团伙都是集体作案,活动于各个地方,警局每日接到最多的报案,就是人口失踪案。
这种案件登记也就登记了,找回的几率也几乎为0。
在录完口供以后,局里仅是派出了搜寻小队在附近搜索蛛丝马迹。
来来往往的道路上确是重车碾压过的车轱辘痕迹,由于芳家一家搬来没多久,有车辆经过是很正常的事,因而无从考究是不是拐卖团伙犯罪的运输工具。
这小队伍里,早前和芳思慧碰过两次面的青年警官也在,对于这件事他心里一直存着一个疙瘩,始终无法忘掉曾经见到过的那个造型诡异且脏旧了的玩偶。
秉着这点不确定,青年警员向上级申请了带搜寻犬搜查,却被上头无情的驳回并且严加训斥了一顿。
这起案件原本只是单纯的人口失踪案,这会要是出动搜寻犬,不就是变相的上升到刑事案件上了。
何况这只是一个实习生的片面之词,贸然展开搜寻,莫不是要让其他局看了笑话去。
年轻人满腔热血遭受现实的打击,一时气血上涌就和上级发生了口角,上级直接丢出一打文件夹让他滚蛋。
青年警员头也不回的甩门就走。
在这个冷漠的社会里,也没有人会去挽留于他。
等待青年警员的是一封停职查办的书令。
后续的搜查动作自然也把他剔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