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耳闻明月臣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寝殿中,未见闲人。
为此还传出其闭关疗伤的事来。
竟是有迹可循的。
联想到今日明月臣所说的话,古桑凝的眉头紧锁,直问:“教主身上的毒可是与日光犯冲?”
毒陀难得诧异了一下,俨然没想到古桑凝连这点都知晓。
“一夕照,一夕照,一照一夕年,身中此毒还在日头底下溜达,无非是嫌命太长。”毒陀讥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径自一问:“圣女今日未见教主发作吗?”
“未曾。”古桑凝果断给出。
“怪哉,莫不是回光返照之象。”毒陀抚着小揪揪的胡须,喃喃自语。
古桑凝没有在这上头纠结,话锋一转问道:“发作一次会缩短多少寿命。”
“啧啧,少说二三余月。”毒陀感慨了一声:“若不是教主身中此毒,放眼江湖鲜有敌手,可惜了。”
古桑凝没有将毒陀没有营养的话放在心上,心中记挂上了另外一件事。
从临湘城回来的一天一夜里,明月臣少说也晒过日头,却没有当场发作,反而是回来了教内才发作的,也就是说,明月臣在一定时间内有抑制毒素当场发作的方法。
在她离开之后。
此时的明月臣如何了。
“圣女可还有疑虑?”毒陀哼哼唧唧的开口。
古桑凝摆手,任其离开,末了下床取过架子上的披风系好,拉开房门独自夜行。
古桑凝一路避开了巡逻,摸到了主殿,推门而入。
殿内不似以往有夜明珠照亮,漆黑一片,全然是借助了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勾勒出了大殿的摆设,仅仅可见一些虚影。
古桑凝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明月臣的身影,步伐轻抬,掀开帷幕,去往浴池,里头亦是空无一人。
再往里去,幽暗一片,正常行走都有些困难。
迫不得已下,古桑凝从旁取过一掌灯燃起灯芯,照亮了前进的路。
来到寝殿跟前,古桑凝抬手敲了下合紧的殿门,“教主,你在里面吗?”
连着敲了好几遍都无人回应,思来想去,古桑凝选择了推门而入。
寝殿坐落位置靠里,是月光都透不入的地方,夜风卷入,纱幔浮动,发出细微的声响,一道道虚影在半空中掠动,可谓是幽暗诡谲,一眼望去就教人心里直犯怵。
古桑凝却远没有这方面的隐忧,大大方方的跨了进去,借助手上的油灯照亮行进的周身范围。
然而,一圈走下来,却是未曾见到明月臣他人。
奇怪,难道不在这里?
古桑凝如此琢磨,下一秒却是吹灭了手上的油灯,将灯掌置于桌上,在黑暗中呼唤:“教主,你在吗?”
古桑凝喊了几遍都没得到回应,就着记忆摸黑前进,掀开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幔,锲而不舍的喊着明月臣。
“教主……”
由于寝殿内空荡,四面八方不断回响起她的声音,仿若有无数个人在边边角角重复她的话语一般,着实有够诡异的。
“教主,你在前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