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忘了作为一个出色的炮灰,当然是在…主角面前被炮灰掉,用生命来成全主角的发光发热。
哪有像她这样,主角都残了,她还在装逼的道理?
眼见那怪物尖锐的长指甲就要戳进心窝里。
古桑凝抬手一挡,一串念珠挂在她拇指上,光芒大绽间,怪物的动作僵凝了片刻,肉球眼滚动了下,发出有如僵尸般嗬嗬的嘶吼。
人也趁机脱离战斗圈,撒开了腿丫子往大殿门口跑。
原因不为其他,牧流莲竟是趁此机会,抱着季抚绾就要开溜。
辣鸡反派渣渣男,呸!
古桑凝在心里啐了一口,奔跑的同时不管有用没用,死命的往身上拍了各种各样的符咒。
然而,没用。
尖锐的爪子划开了她后背的布料,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血色弥漫,浸染了暗红色的喜服。
古桑凝紧咬着牙,不作任何停留,朝着殿门口狂奔而去。
那里,牧流莲已然半个轮椅要滚过门槛了。
就在距离门口不过半米的距离时,古桑凝突然觉着后脑勺一凉,危机感逼近,身子不得已往前一扑,膝盖高的门槛撞断了肋骨,当下疼得她眼前一个发黑。
求生的欲望,仍然教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托着身子向外爬去。
一道破空声响起,后头发出了刀剑刺入肉体的刺啦声音。
古桑凝直觉不妙,手脚并用,挣扎着越过高高的门槛向外爬去,仍不可避免的被挥洒的点滴粘液沾到小腿肚上。
霎时间,一种被上千只蚂蚁啃咬的感觉自腿上蔓延。
缩回腿,古桑凝强忍着腰间的痛意,翻坐起身,颤着手从身前揭下几道阳火符,拍在了腿上各处拇指盖大小的创口上。
黄符自燃,掉落一地青灰。
做完一切,神经末梢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腿痛还是后背痛亦或是胸疼了。
总之,古桑凝只觉得全身都痛。
再去看大殿内的情况,那怪物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限制在里面,疯狂的用尾巴拍打着空气。
有好几次,古桑凝都有一种它的尾巴即将落在自个儿身上的赶脚。
“你没事吧?”
一道温润如玉,如沐春风的声音落下。
古桑凝偏头去看,逆光下,男主角的光环什么时候这么耀眼了……
哦,已经天亮了。
一行人离开了神庙,从底下往上看,神庙荒凉而沉寂。
谁也联想不到里头还禁锢着一只怪物。
不似人,不似妖,更不似鬼。
却像是…神。
堕落的神。
古桑凝忆起佝偻老妇说的话,口中的河伯大人。
传说中的河伯虽愚昧,却向善。
唯一贪图的不过是丁点美色。
古有记载河伯娶妻一事,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具有一定的历史考究。
人会骗人,鬼的生活习性却不会。
之前那批地缚灵生前当是生活在神庙附近。
看成员组织大抵是小山村。
靠山吃水。
自然而然,该是信仰山神水神。
神的由来可以是本就存在,由山中精怪、水中精灵衍生,也可以是游荡于世间的孤魂野鬼,偷食无主贡品,久而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