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漓!”陆浔蹭地站起来,“你要把我手掰折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曲漓冷哼一声,“我这是为你好,不信你再动动你的手臂?”
陆浔动了动。
奇怪的是,竟然一点儿都不痛,手臂还更加灵活舒展了一些。
就好像是小说和电视剧中提到的武侠,陆浔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你这是什么手法?还挺管用。”陆浔眼底闪烁着好奇的兴奋。
“专业手法,你不懂。”曲漓淡淡回了一句。
陆浔一噎。
感情我就是小傻蛋,门外汉?
旁边的私教若有所思,怎么我就不知道这什么神奇的手法?
陆浔还想再问,曲漓已经无情地下了命令,“开始训练下一个项目。”
“我的手臂已经酸了——”
“现在不是好了么?”
“……”
后来,当陆浔挥汗如雨练习健身动作,被虐得上气不接下气,曲漓站在一旁悠闲地监工时,他心里恨恨。
原来曲漓一点没变,还是那个讨厌的女人!
亏他还以为对方给他按摩是变成好人了呢!
下班后,陆浔儒如临大赦,好像背后有人赶似的,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健身房。
那躲避如同蛇蝎般的步伐,走出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迈进这里一步的气势。
“曲漓啊,你可把陆少得罪惨了,明天他估计都不来了。”
“那又怎样?”
“那可是我们的金主啊,他的名字就代表着地位和财富。”
“和我无关。”
“喂,曲——”
曲漓已经飞快换上了自己的外套,背着包往外走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潇洒的姿态,让私教生生把话咽在了喉咙里。
再怎么样,也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不是?
反正他事情办到了,陆少又不会不给他钱。
晚饭时间,曲漓在附近找了一家做减脂餐的店点了一份饭。
“主人主人,那个人,是谁啊?”
“哪个人?”
“就是那个叫陆浔的男人啊。刚才主人碰到他的时候,心跳快了一丢丢,其他的身体激素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肾上腺素——”
“停。别套话了,跟我这么久了,答案显而易见。”
“就是就是,看来小白知道答案了。可是主人,既然您知道那个陆浔是继承者大人,为什么还把他整得那么惨?后来他走出健身房,仿佛浑身力气被榨干。”
“因为他就是欠教训,不管他是谁。”
“哦,明白了,只不过因为他是继承者大人,所以惩罚稍微轻一点对吧,主人后来不是没有往死里整吗?”
“不至于。”
减脂餐端上来的时候,曲漓握着叉子去卷荞麦面条,眉心一蹙:
“这次的人,怎么毒舌得上不了台面?”
城市地价最贵的公寓里,陆浔趴在沙发上,完全使不上力气动弹。
他现在这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酸疼,没有一处不乏力的。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陆浔愤愤地用拳头朝意大利进口真皮的沙发上砸去——
“窝窝窝……卧槽,痛得很。”
手肘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顿时那叫做一个疼得酸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