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
沈婉玉完全不懂路宁在说什么，被路宁的浑身的气势再次逼退了一步。
“为什么你不能和她一样，对我一心一意？我只有你一个人，你也只能有我一个人，爱是排他性的！”
路宁武功高强，听力很好，每次陈源用了小手段将沈婉玉骗走的时候，他就会坐在屋顶，不知怎么的，那一对恩爱夫妻之间的对话就一点一点地被他深深地记住了。
他们在一起的画面，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温暖、很安心，似乎只有有对方在，哪怕是下一刻死了都觉得开心都会笑出来。
可沈婉玉为什么不是这样？同样的，他也是她的人，结果就如此天差地别，这是路宁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他的习惯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了；看不惯的人，就杀了；威胁自己也都该死。
忍无可忍之下，刚刚见证了那样优美画面的路宁爆发了，一剑了解了陈源。
他说出来的这些话，也是沈君玉对那个男子说的，沈君玉说的和做的是一致的，可沈婉玉不是这样！
说一套做一套，他很不喜欢！
半天才听懂了路宁话里的意思，沈婉玉莫名地心虚起来，争辩道，“女子有好几个男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你看北月王朝哪个女子不是这样！”
“错了，你姐姐沈君玉就不是！”这句话又激怒了路宁，刚放下的剑又重新举起来。
“你，你放下，我改，我以后一定改行不？以后只有你一个人，你别想不开刀剑无眼啊！”沈婉玉双手合十地哀求。
院子门口涌入了很多人，都是刚才被沈婉玉的尖叫带过来的。
下人们一看到地上睁大眼睛断气的人，以及那染红了白雪的地面，吓得纷纷后退。
府里太师有事情出去了，下人只能通报沈君玉。
沈君玉赶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陈源，惊讶的同时，又忍不住深深地叹息。
当初的话果然是白说了，路宁的道德观念还是没有树立起来，而沈婉玉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教这些。
“你杀人了。”
沈君玉在走廊里看见了僵持不下的两个人，冷冷淡淡地开口，是对着路宁说的。
路宁慢慢地转向了沈君玉的方向，目光落到了沈君玉和陌子玉紧紧相握的手上，耳边浮现那一日沈君玉说的话，突然闭了一下眼睛。
“哐当”一声，他手里的刀剑放下，举起了双手，“对，是我杀的。”
太师府里闹出了人命，路宁也没有任何反抗，被官差带着手铐拉走在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路宁认下了所有的罪过，在罪状上用力画押。
审判下来的时候的，最后来看路宁的只有沈君玉夫妻。
沈婉玉被那一日的场景惊吓过度，据说是病倒了，事实上是不是真的病倒了，只有她自己知道。
主要要求来看路宁最后一眼的，不是沈君玉，而是路宁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人，沈君玉如今专宠的正夫——七皇子陌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