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星陈的这一举动,以自己的一个人头为代价,帮队伍拖延了时间。祁砚已经把下路兵线带到高地塔了。
许星陈立刻说:“祁砚,你去把他们下路高地塔拆了,要快。”
祁砚毫不犹豫,直接开了大招去推塔。
对面反应过来,推完一塔就后撤,五人分成两波,分别从下路和野区围了过来,想要包夹白虎精。
许星陈又说:“从他们中路走。”
白虎精轻轻一跃,越过了野区的一堵墙,同时也跳到了他们射手面前。射手吓得赶紧让路——他现在脆弱的小身板,可挨不起白虎精的一顿揍。本来他好好地走在队伍最后面,怎么突然就迎面撞上了?
随即白虎精扛住一次防御塔的攻击,从中路二塔的位置穿了过去,进入了上半片野区。
这下,敌方五人都被他甩在了身后,没法再形成包夹之势了。
白虎精成功脱身,还把对面几人溜了小半个地图。
下路却是被他撕开了一个口子。对面不得不分出人手去防守,抱团进攻的阵型顺势告破。
凌峰战队竟然用这种方式,破了对面的抱团战术!
对面一旦不再抱团,凌峰就势不可挡。他们直捣黄龙,拿下了胜利!
victory!
这场比赛的mvp无疑是星辰的扶桑天姬,她的几次布局,彻底打乱了敌方的战术。
许星陈挠挠鼻尖:“第一公会还是有点东西的。哎呀,忘记嘲讽他们一下了。”
一贤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亏了。”
“你们快来看!”凌佳航突然兴奋地招呼他们。
他打完比赛就进了观赛间,这会儿的弹幕比比赛的时候还热闹。
第一公会的粉丝也大多是男性,骂别人骂得狠,骂起自己人来更狠。
“打的什么狗屎?”
“被一个妹子揍成这样,赶紧退会吧!”
“还有脸说用脚玩,我往手机上撒把米,鸡都能玩得比你们好。”
“今天想骂人,所以不骂你们了。”
凌佳航看得津津有味。
祁砚把他的脑袋推开:“你学这些会挨你爷爷揍的。”
凌佳航揉揉脑袋,语气很是遗憾:“哦。”
“小孩子啊。”独狩冲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纹身,“跟着哥混,保证你有肉吃。”
凌佳航翻了个白眼:“你工资还是我发的呢!”
独狩灰溜溜地跑开了。
拿下胜利,大家都很轻松。祁砚拍了拍手,让大家都先安静。
然后他把作息表发给每个人:“明后天没有比赛,这是训练计划。除了加强配合,每个人的弱点也要尽快克服,后面的比赛的对手都是一路晋级上来的,只会更难对付。”
许星陈翻了翻,发现祁砚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而且竟然还有晨练的安排。
一贤直接趴在桌子上哭天抢地:“放过老年人吧,我现在打一把30分钟以上的比赛都累得慌。”
“就因为这个,我才把晨练放进计划里。以后还会有bo7的比赛要打,七局四胜,以这样的身体状态你能坚持下去吗?”祁砚合上笔记本,拿书脊在他肩上敲了敲,鼓励道,“你也别老是把年纪大挂在嘴上,不也还没到30岁吗。”
“祁哥说的对!你要听我祁哥的!”凌佳航一脸严肃地点着脑袋,但语气里藏不住的兴奋却一点也不严肃,好像要参加的不是晨练,而且游乐园。
结果第二天早上,只有他这只小懒猪没准时起来。
基地附近就有个公园,晨练的人也不少。一贤很快融入了太极拳老年队,独狩和几个滑板少年玩到了一起,许星陈则是和祁砚一起绕着公园慢跑。
拐了个弯,他们遇到了保安大叔。
大叔远远地和他们打招呼:“哟,小姑娘也起这么早啊。”
许星陈放慢脚步:“不早,您都忙活一圈了,辛苦啊。王大叔您吃了没?”
“不辛苦不辛苦,吃了我家那口子自己做的包子,改天给你带两个。”
“好嘞,谢谢王大叔。”
走远后,祁砚问她:“你们认识?”
“就是咱们这块的保安啊,离得这么近,当然认识了。”
“你们天天碰到?”
“那倒也没有,大概见过两三次吧?”许星陈自己说得也不太确定。
祁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住过来比她早多了,还不知道保安大叔姓什么。许星陈搬过来半个月还不到,见过两三次,已就经这么熟了?
他们跑到了公园的另一个街口,祁砚说:“前面拐个弯,有家杂粮煎饼,航航挺喜欢吃的。我们去买点给大家带回去吧。”
“走!”许星陈率先上前,发现自己不认路,又折回来跟在祁砚身边,“你说航航一个富家少爷,喜欢吃的东西倒是很接地气?”
祁砚想到了他上次吃火锅的时候对一碗香菜念念不忘,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了早点摊子,许星陈又和摊主唠上了:“阿姨,您这手艺挺娴熟啊。做了多少年啦?”
“不瞒你说,有二十多年咯。”
“哇,看上去就很好吃。做您的女儿肯定很有口福。”
“害,自家闺女,反倒不愿意吃,就爱吃什么肯德基。来,多送你们一个煎蛋。注意别刚吃完就跑步啊!”
“谢谢阿姨!”许星陈笑出了两个酒窝。
祁砚又问:“你之前来过?”
许星陈一脸诧异:“没有啊,头一回过来,这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祁砚挑了挑眉,算是又领教到社交牛逼症了,确实牛逼。她这样的性格,其实比自己更能融入团队吧。
他仍像是一个局外的观察者,过分冷静地分析着。
突然衣袖被人拉了一下,许星陈双眼灵动,语气熟稔:“走,回家吃煎饼咯!”
祁砚心里又升起了陌生的情绪。
他轻轻吐出半口气,定了定神:“走吧。”
两人又小跑着返回,叫上一贤和独狩回到基地。
凌佳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期期艾艾地在门口迎接他们:“你们回来啦!我……我在床上做了仰卧起坐。”
许星陈上手薅他的头发:“你是只做了仰卧,没起坐吧?”
凌佳航双手抱头:“别薅啦,要秃啦!”
祁砚冷冷地看他一眼:“下不为例。先吃早饭吧。”
他跑出了一身汗,准备先回房间冲个澡。
刚进卫生间,就听见隔壁传开了哗啦啦的水声。
许星陈就在她隔壁!
他俩的房间是轴对称布局,卫生间仅一墙之隔,甚至连淋浴的莲蓬头都共用一根墙内主水管。
她竟然也回房间洗澡了?非礼勿听……
祁砚刚准备退出去,隔壁又飘来了一句歌声:
“全都是泡沫,只一刹的花火……”
还唱破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