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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rth的处罚结果在第二天被赛事方和遗迹战争官方联合发布公告,其行为恶劣,有违竞技体育的初衷,更是违反遗迹战争职业选手条例。southwind

橙子也在群里吐槽,说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疯的成年人了。旁人看起来是什么热烈追求,当事人只觉得疯,太疯了。正应了那句天若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整整一个春季赛,再也没有出现过hearth的身影,他被判罚禁赛一个赛季。

这件事在游戏社区的影响不小,毕竟那是赛场,而且是s级联赛的赛场。那么多兢兢业业恪守底线的金字塔底层选手挤破了头的赛场,他居然任由自己的性子企图殴打队友。国内外的游戏社区皆是一片叫骂,甚至认为只禁一个赛季实在是太短。

春季赛胜者组决赛de战队碰上了从败者组一路杀回来的wild,wild的手热着,血灌瞳仁。de不敌,落入败者组淘汰赛,在淘汰赛上战胜秋季赛冠军tb,最终季军。

已经拥有直邀名额的de和tb在赛后都没有什么波澜,两个队的队员也都是老朋友,握握手一起回国。

归国后de继续参加了国内的一个线上赛,在基地打比赛相对比较轻松,每个人只需要全程开着自己机位上的摄像头即可。

训练房的监控也会实时向主办方同步,为了防止卤蛋自己开门进来,门从里面反锁了。

赛季进行到这个时间段,也就等于进入了世界赛倒计时。

五月春和景明,队服换成了白t恤棒球服外套,卤蛋因为换季开始疯狂掉毛,每个人的裤子都非常骄傲地告诉前来采访的团队:我们有猫。

小鱼今年依然通过了世界赛的考核,将在三个月后随团队前往西雅图。de战队也即将以赛区积分第二进入世界赛。

这次采访很轻松,是粉丝们比较喜欢的基地观光,小鱼带着镜头在别墅里拍,训练房收拾了一下,所有人把电脑桌面换成了赞助商的广告。

世界赛倒数三个月,距离萧夜退役也只剩下三个月。

林教练开了个会,讨论要不要参加夏季赛。其实已经足够直邀的话,夏季赛参不参加是不重要的。

林教练新研发的阵容想要藏一下,所以即使去了夏季赛也不可能拿出来。他决定让大家匿名投票,以私聊的方式发给林教练。

最终,投票的结果是,我们去打。

五月末,战队出征卡托维兹,打破了独联体巨熊bear战队的“全球流”体系下的不败金身,于欧洲赛区夺魁。

风头无两的de正式被江湖人奉为三幻神之首,东方恶龙所到之处皆为灰烬,龙吟回响如山谷狂风,将这恶龙火焰燃烧之势推上顶峰。

接着六月,漂洋过海,跨越英吉利海峡,来到伯明翰。

这些赛区内的比赛是面向世界报名的,在打完中国赛区内高含金量的比赛后,de四处与各路豪强交手,就是为了保持一个巅峰的状态迎接世界赛。

这一次,林教练再一次把bp权交给萧夜,并且要求喻禾星在旁辅佐。

数月来的高强度战术输入和模拟bp,是时候用一场正式职业比赛来验收结果。数月来,每天8小时训练,3小时单排,1小时补刀,余下的时间全部用来看比赛录像,用疯狂模式的人机模拟bp。

好在喻禾星一直陪着他。容错率、阻断克制、大数据,这些做选手的时候不太关心的名词如今恨不能有个注射器往脑子里灌。

六月末,夏季赛来到莫斯科vtb冰宫。在伯明翰完成首轮bp并且以2:1险胜南美赛区的dpc冠军队伍ek战队,虽然没能走到总决赛,但萧夜巨大的进步让整个游戏社区眼前一亮。

七月休赛,各个赛区厉兵秣马,筹备世界赛。

整整两个月的连续比赛让队员们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尤其喻禾星,队服都快挂不住了。

回到基地后原地放假,萧夜照常在训练房里看往期比赛的录像。他对bp中的心理博弈似乎能参透一二,畏手畏脚和保全阵容作出取舍,二者仅一线之差。勇敢或是愚蠢,懦弱或是傲慢,可能仅仅只是一手选人,一个ban位的区别。

“今天还看吗?”喻禾星倒了两杯水进来,其中一杯放到他手边,“今天休息吧,回国才第二天。”

今天基地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队员们放假回家,林教练和山竹去往总部开会。申请他们两个月里比赛的奖金,还有参加世界赛的差旅费。

“嗯。”萧夜抿了一口,“没事,快没有时间了。”

喻禾星垂下眼睑,“好吧。”

七月初,天气好像还没开始热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当是温差比较大的夜晚,但好像天上悬着的那颗月亮成了火团。

喻禾星一局打完,起身去按训练房里的中央空调,“唔……”回头看了眼萧夜,萧夜还戴着耳机,于是悄悄调到19度。

想着先让温度降下来再调成一个舒适的温度,但重新坐回机位上再开一局,更是越大越热。

终于忍不住了,他站起来去拍拍萧夜,“你热吗?”

萧夜:“有点……”

喻禾星指了指空调的控制面板,“为什么它开了快一小时还这么热?”

他顺着喻禾星指的方向看过去,摘了耳机,走到墙那儿看了一眼,“因为你开的是冬季模式。”

“啊那个雪花图标不是制冷吗?”喻禾星难以置信,跑过去看了眼,确认是雪花标志后满脸疑惑,“雪花居然不制冷?”

萧夜摁了几下,面板上的图标从雪花变成太阳,“好了,夏季模式。”

“太反人类了。”喻禾星摇摇头,“我不接受这个设定,你以后不准买这种空调。”

说完,伸出一根手指头把萧夜调的24度又按成19度,“我上楼冲个澡,太热了。”

萧夜整个人仿佛都停在了“你以后不准买这种空调”这半句话里。他还没从刚才的比赛录像里抽出全部的意识,所以一时间没能捋清这半句话的意义。

这就像恋爱关系里无意识的一句“我们以后的家要怎么怎么样”,要有一个浴缸,要养一只猫咪,要一个投影仪。

想和这个人有具象的未来,就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喻禾星特意把水温调得偏温凉一些,站在花洒下面冲着自己。

职业电竞在赛场上恣意驰骋的背后都是一刀刀补出来的成果,连轴数月的比赛和奔波更是精神体力的双重打击。

这几个月来喻禾星和萧夜甚至没有一个黏腻的拥抱,温水冲走了身上的细汗,他关上水的同时叹了口气。

他享受和萧夜做队友打比赛的感觉,但也正如萧夜所说,他不想终有一日坐在隔音间里的时候,被对面小他十几岁的孩子给打崩。

他逐渐接受了萧夜要退役的事实,拿下浴巾胡乱地擦了两下,往腰上一系就开门出去。

“靠!你怎么进来的。”喻禾星下意识把腰一捂。

“队长特权啊。”萧夜靠在卫生间门边的墙上,“我想和你聊聊。”

喻禾星低头看了眼自己,感觉如果把浴巾拉到胸口可能会有点诡异,“容我穿件衣服?”

“好,我在隔壁等你。”

隔壁是萧夜自己的房间,他床头柜上还摆着接触不良偶尔会自主发亮的照片灯。

片刻后喻禾星进来了,他先蹲在床头柜前面摁了两下,发现无论是开还是关,这灯都是亮着的。有点离谱。

“它是就这么想亮就亮的吗?”

“你想不想过两年和我住在一起?”萧夜没有回答他,而是这么问了一句。

喻禾星一僵,手都还没有缩回来,“啊?”

萧夜也知道这么问有些唐突,可能也太早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忍不住。他迫切想听到回答,想听听看除了“不准买这种空调”之外还有什么要求。

“嗯。”萧夜原本坐在床边,站起来,把他也拉起来,“你喜欢什么样的,别墅还是平层,复式还是洋房?”

“车呢?你想要柯尼塞克吗?柯尼塞克也不是不行……”萧夜越说越贴近,喻禾星退着就退到墙上。

可能是太久没有恋爱关系里的亲密举动,喻禾星一时紧张了些,慌乱中下意识抬手攥住了萧夜的t恤下摆。

“我买得起。”萧夜说。

“不不……”喻禾星摇头,躲开萧夜烫人的视线,“柯尼塞克太夸张了。”

萧夜还在靠近他,直到喻禾星后背已经贴上墙,这种要亲不亲的距离太要命了,喻禾星只觉得这澡好像白洗。

然后萧夜凑近,凑到他耳边,,你是不是还欠了点别的什么。”

他很少以id的方式叫他,这个单词是所有人第一次认识的喻禾星。

萧夜的吐息喷洒在他耳廓,刚洗完澡冲散的那股闷热眼下又泛上来。耳尖像被他说话的声音烫红了似的,喻禾星稍稍躲开,“我欠什么了……”

“冬季赛,在罗马尼亚,我们和岳绍住在一间房里的时候你说过什么。”萧夜提醒他。

喻禾星攥的他t恤下摆都整个皱起来,“现、现在吗?”

确实,当时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问萧夜是不是想要。

萧夜的嘴唇在他耳垂上碰了碰,顿时他全身绷成一根拉紧的弦。

可能是连着几个月没这么亲密过,奔波在赛场,酒店里不是开会复盘就是商讨战术,萧夜绅士到仿佛退回了朋友那个位置。

“不,现在什么都没有,不是现在。”萧夜说着,把他往怀里抱了抱,很轻,没什么侵占感,“我只是想知道,再过两年想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这份同居邀请可能早了点,毕竟喻禾星起码还有五年职业。萧夜觉得这小孩儿有点木头,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那临到最后两人兄弟相称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萧夜追问了一句好不好。

喻禾星松开他衣服,他发现萧夜瘦了很多,这一段时间里萧夜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他摸了摸萧夜的腰和背,“好啊,我们住在能看见星星的地方吧,萧夜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