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
鹿凉霜看到老太太脸上那些惊讶神色也判断出来老太太对这件事是不知情的。
可见叶锦馥也不完全都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她静静地坐着片刻，也不由得陷入沉思。
叶锦馥逐步在集团公司掌握更多的实权，他真的会任何事都会听这个奶奶的么？
好像也未必。
“锦馥……的确混账过头了，你生气是应该的，就是打他也应该。”这一下，老太太也觉得自己不合适再继续劝她。
换做任何女人，遇到这种事，恐怕都是心灰意冷。
鹿凉霜坐了几个小时，脚下很冷，哪怕暖气很足，她也感觉不到太多的温暖。
“奶奶……”鹿凉霜正欲说话。
会客厅里忽然就闯进来一个人。
鹿凉霜循声望去，叶锦馥赫然立在距离进门处不远的位置。
她淡淡的看着他，瞧他一脸隐藏的焦急，怕是从公司直接赶回来的。
这是他们这几天第一次照面，叶锦馥蹙眉深深的凝视着她，而鹿凉霜满眼冷淡，似乎也毫无情绪。
两人这么四目相对了一分钟，叶锦馥才迈开步子朝着姚慧走过去。
“奶奶……”
他距离姚慧很近，姚慧也一眼就看到他额头细密的汗珠，这一路应该赶的很着急。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叶锦馥面色绷着脸，显得有些面无表情：“今天工作结束的早。”
姚慧被他饱含情绪的目光注视的没办法，只得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今天她什么都没跟鹿凉霜聊。
片刻后，姚慧缓缓起身：“听说你们俩好几天没见面了，回去好好聊聊，我晚上约了我的老姐妹，要先去吃饭了，今晚老宅没准备很多饭菜，你们俩自己回去想办法。”
老太太说完之后直接甩开了叶锦馥刚扶着她的手径自走了。
叶锦馥也只好站在原地不动，目送着奶奶的身影离开视线。
转眼只剩下他们两人，谁也没说话，但鹿凉霜能明显感觉到气压骤然变得很低。
鹿凉霜不喜欢这种压迫感，便亦或是能不坑的起身准备出去。
叶锦馥声音低沉，透着隐隐的怒意道：“你以为你跟奶奶说，她会同意么？”
鹿凉霜似乎也看透了某个本质，抬眸迎上男人不悦的目光：“我知道，奶奶就算同意也改变不了你的决定，虽然别人都说她才是叶家的实际掌权人，但如今真正掌权的还是你。”
她的声音不冷不淡，也全然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似乎将他当成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说着和自己无关的话。
叶锦馥盯着她，那眼神特别冷，也特别狠，哪怕鹿凉霜鼓足勇气面对，也还是害怕。
“什么都知道，还要做这些无用功做什么？”
“很多事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鹿凉霜的话刚落音，叶锦馥跟闪现似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吓得她忽然戛然而止。
“你这是要赌上你们鹿家所有的一切跟我谈离婚？”
鹿凉霜蓦地睁圆了眼睛：“叶锦馥，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