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琛脸上的笑意未减，揶揄的说道：“比起以前那个不近人情冷血至极的你，我觉得现在有点人情味的你更讨人喜欢。”
夏明书对叶锦馥也算是很特别了，但那么多年，她也没能改变这个男人的脾气。
鹿凉霜才嫁给他三年而已，这中间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也就一年多一点，但叶锦馥的脾气变了不少。
以前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如今身上多了许多温情。
以至于让不少人都有种现在的叶锦馥跟任何人都可能成为朋友。
叶锦馥挑了挑眉：“真的？”
“真的，我不评价鹿凉霜这个人怎么样，但是她能让你有所改变，说明跟你是合适的，奶奶的眼光没有错。”
“可她也不是我理想中的妻子。”
既不听话，也不贤淑。
简琛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既然你对她不满意的话，南洋这一趟我不跑了，让她死掉好了，一了百了，鹿家那边还不会找麻烦，你趁机换一个……”
“简琛！”叶锦馥连名带姓的叫他，显然对他这一顿胡说八道感到不悦。
简琛轻叹一声：“既然你在意她，她是不是你理想中的妻子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你喜欢。”
叶锦馥绷着脸：“我没说喜欢。”
简琛只好顺着他的意思点头：“不喜欢，不喜欢，我喜欢。”
叶锦馥凉凉的眼神一瞬间又落在了他脸上，简琛尴尬的笑了两声：“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南洋一趟，要没别的事，我还有下一场夜间活动，我先走了。”
叶锦馥瞧着他着急打算离开的样子，还是皱了皱眉：“注意安全。”
彼时简琛已经走远，叶锦馥的话自然没听的清楚。
叶锦馥没等多久，鹿凉霜就醒过来了，叶锦馥也是一刻也没犹豫的直接带她回了家。
就这事儿，老太太晚上还亲自过来了一趟。
看完了鹿凉霜便跟自己孙子聊了起来。
“还是没查到什么原因？你一直把蒋程这个祸患养在北城做什么？”姚慧对于叶锦馥的某些行事作风还是不够了解。
似乎别有深意，但他由从未轻易表现出来。
叶锦馥扶着老太太坐下：“奶奶，蒋程虽然根基不在北城，但贸然动的话，其实挺麻烦的，我正在想办法妥善处理，尽可能给各方带来最小的影响。”
“那凉霜的身体呢？究竟是怎么回事？跟蒋程有关吗？你们正值生育年纪，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言外之意就是鹿凉霜总是这样在医院进进出出，是否会影响生育。
“奶奶，阿鹿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什么时候要孩子也是我们的事，您不要过分担心了。”
叶锦馥话里话外都是对鹿凉霜的维护。
似乎不管她能不能生育，他都能接受。
姚慧觉得这个孙子变化有点大，从前他万万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更不会对哪个女人有什么偏爱。
半晌后，姚慧笑了笑：“只要你们感情好，我当然不会过多干涉。”
“夜深了，我送您回去吧。”
姚慧顿了一下，起身时往二楼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的由叶锦馥送自己离开了。
等叶锦馥从老宅回来时，鹿凉霜已经睡着了。
只是睡的极不安稳，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仿佛纠缠在噩梦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