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馥没有正面回应她这个问题，径直的从外面的庭院进了老宅大门。
餐厅里等着的人间叶锦馥牵着鹿凉霜的手进来，神色各异。
但脸色最难看的还是殷雪，她不喜欢鹿凉霜，一开始就是。
这样差点毁掉她儿子的人，无论如何，都看不顺眼，又怎么会喜欢她做自己的儿媳妇。
姚慧瞧着两人，只说了句坐下准备开饭。
叶锦馥比起之前的戾气，如今平和了不少，跟鹿凉霜相处的也算和睦，至少不会在一家人吃饭这样的场合再给她难堪。
“锦馥，最近天气很冷，要不带凉霜去泡泡温泉吧。”老太太忽然说道。
餐桌上的人都楞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叶锦馥跟鹿凉霜。
“奶奶，我才回公司不久，凉霜工作也很忙，何况这是年底，不太有空。”叶锦馥温和的拒绝了老太太的提议。
鹿凉霜听着叶锦馥说话，心跳漏了一拍，他叫她凉霜。
他醒来以后，就一直连名带姓的喊她，这还是第一次。
她的脸颊有些发热，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但是他神色温淡，眉宇间仍旧透着几分疏离。
这才蓦地想起他不过是为了夏明书不被为难，才愿意跟她和平相处。
也许这就是大家族的男人，总是以大局为重，青梅竹马又如何，白月光又如何，都抵不过家族利益。
鹿凉霜不免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她究竟在期待什么。
于是缓缓垂眸继续做一个透明人。
“喝汤。”叶锦馥盛了一碗海带虾仁汤放在她面前，压低了嗓音。
鹿凉霜抬眸看着叶锦馥，有点不可置信，这男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你那点家乡小特产，我都给了老宅的厨房，平日里熬汤也好，做菜也好，你都能吃的到，我们北方人不爱吃那些。”
言下之意，只有她在这儿吃饭才会做。
鹿凉霜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
姚慧瞧着两人之间略微暧昧的样子，不动声色的吃饭，也给了眼神不让桌上其他人多嘴。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鹿凉霜看着叶锦馥：“你今天是怎么了？”
“对你好也不习惯，你不会是天生受虐狂吧。”叶锦馥看了她一眼淡声反问。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之间这样。”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叶锦馥没有过多的情绪流露。
鹿凉霜走在他身侧，凝视着他这个角度的背影，回别墅的这段路也有一两公里，如今他也能这样步行回去。
他已经是正常人的模样，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
可是她三年的青春已经填在了叶家，填在了叶锦馥身上。
“生日快到了吧。”叶锦馥突然出声，打断鹿凉霜的思绪。
鹿凉霜回过神来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不如生日的时候，我们去泡泡温泉，你才刚刚生了一场病，泡泡温泉对你身体也好。”叶锦馥说话音色总是凉凉的，像是没有温度。
鹿凉霜缓缓跟上他的脚步，挽住了他的胳膊，抬头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好啊。”
路灯下她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叶锦馥垂眸正好看到她仰着脸笑的样子，真是温柔又明媚，美的不可方物。
好不容易回到别墅，叶锦馥就在二楼揽住了想要去三楼睡觉的鹿凉霜。
没等鹿凉霜做出反应，他将她抵在栏杆上，扣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