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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俩脚步匆匆,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姜瑜看了两人一眼,忙低下头。

生怕赵桓允认出她。

嘉和公主也有些不安,快走几步,率先上前跟赵桓允行了一礼:“三叔祖可是从养心殿那边来?”

赵桓允脚步顿了顿,扭头朝这边看了一眼:“正是。”

“公主。”赵琰也上前行了君臣礼。

“恭送三叔祖。”嘉和公主又是一礼,心里巴不得他们赶紧走,赵桓允向来不会跟人多聊,冲她点点头,带着赵琰扬长而去,两人并未注意到一身宫装的姜瑜。

姜瑜这才松了口气,对嘉和公主道:“公主,咱们还是回去吧!”

“我也没想到会碰到三叔祖。”嘉和公主抚抚胸口,“走走走,赶紧回去。”

快到玉华宫的时候,又见王喜和内阁的冯翰在附近来回徘徊,见了嘉和公主,两人忙上前问安,嘉和公主回了礼,示意姜瑜和周嬷嬷先回宫,才开口问王喜:“不知王公公来本宫门前有何贵干?”

“回禀公主,昨夜芷萝宫闹鬼,皇上命奴婢协查,打扰之处,还望公主见谅。”王喜解释道,“奴婢无才,故而才请教了冯大人指点迷津。”

“臣见过公主。”冯翰身穿官袍,面无表情道,“臣在芷萝宫查到一处密道,密道虽婉转,却到了玉华宫附近,臣恳请公主准许臣进园子一探究竟。”

“放肆!”嘉和公主脸一沉,在他身上落了落,“你们的意思是,昨晚的事是本宫所为,本宫去吓唬皇后吗?”

“公主息怒,臣不敢。”冯翰不慌不忙道,“臣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公主见谅。”

“王喜,你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了,怎么做事还这么毛躁?”嘉和公主训斥道,“你带着外臣在后宫查案,本就有违宫规,如今反而要蹬鼻子上脸要进玉华宫搜查,简直是无法无天,你们赶紧走,本宫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王喜可是见过姜瑜的。

万一露了馅,可就麻烦了。

两人对视一眼,只得讪讪退下。

待两人走远,嘉和公主才回书房把此事说给姜瑜听:“真是欺人太甚,昨晚的事,他们竟然敢追查到这里来,玉华宫哪有密道?”

“他们查到了密道?”姜瑜心头微动。

“是,说是有密道。”嘉和公主对密道的事情并不知情,愤愤道,“我看他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想把我和母妃扯进去,昨晚我跟母妃就在养心殿侍疾,看他们敢进来搜查!”

“公主莫急,既然昨晚的事跟你无关,那就不怕他们搜查。”姜瑜觉得嘉和公主不知道玉华宫有密道也好,省得到时候问起来心虚,即便冯翰在玉华宫找到密道他们也不会怀疑是她,嘉和公主都不知道的事,她一个外人又如何知晓?

想到这里,姜瑜又道,“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有人认出我,既然清风堂那边有公主的人盯着,那我也没什么担心的,我今晚回去,时间久了,担心我父亲起疑。”

阮妈妈和柳姑姑应付两日已属不易。

何况,宫里也非久留之地。

“那好,我这就送你出宫。”嘉和公主很是爽快,“宁太师的事已经结束,京城安稳了许多,待我空了,就去找你喝茶。”

“好。”姜瑜莞尔。

出宫的时候很是顺利。

守门的侍卫压根就不敢细查嘉和公主的马车,阮妈妈事先接到姜瑜出宫的消息,早就翘首在甜水胡同那边等着她。

路上,姜瑜才问姜行远入宫的事,阮妈妈这才说出实情:“王妃进宫的当天晚上,国公爷就派姜离来请您过去说话,奴婢瞒不过,只好说出实情……然后,国公爷放心不下,也跟着进了宫。”

“原来是这样。”姜瑜有些内疚,又问道,“父亲在府上吗?”

并非她有意瞒着父亲。

而是她不想让他担心。

“没有,国公爷去了庄子,说是出去散散心,找庄头他们下下棋。”阮妈妈如实道,“奴婢终究还是不放心,让阿柳跟了过去,约莫着明天他们就该回来了。”

次日,姜瑜去翡翠阁挑了两匣子首饰,打算去忠义侯府看望外祖母。

可巧半路碰到忠义侯府的马车,殷清从车辕上跳了下来:“瑜妹妹这是要去哪里?”

“我正要去府上见外祖母。”姜瑜好些日子没见殷清了,见了他很是高兴:“表哥是去哪里了?”

“哦,祖母去宫里看望太后,我去送了送她。”殷清得知姜瑜正要去府上,笑道,“祖母虽然不在,但母亲和婶娘没什么事,你刚好过去跟她们说说话。”

“原来外祖母不在府上。”姜瑜有些失望,“她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祖母没说。”殷清摇摇头,“她说不用我去接,回来的时候自会有人送回府上。”

姜瑜闻言,有些不解:“外祖母还说什么了吗?”

外祖母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

也从未动用过宫里的马车,她不让殷清去接,摆明了是想让萧太后派人送她……

“再没什么了……”殷清挠挠头,“前些日子,祖母一直吃着药,这两日好了,就说想去宫里走走,散散心,昨晚准备了一晚上,早起就进宫了。”

“那我今天不去府上了,等外祖母回来我再去探望。”姜瑜也没有多想,“这几天我就住在国公府,等外祖母回来,你就来告诉我一声。”

“好。”殷清高高兴兴地应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压低声音道,“对了,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表哥但说无妨。”姜瑜失笑,“你我兄妹,不必客气。”

“前几天宁二公子找我,想让我捎话给你,想求三皇叔看在他们家跟宁太师并无瓜葛的份上,赦免他们府上的流放之罪。”殷清叹道,“宁太师一案,牵连甚多,他们跟宁太师本就是一族,难免受了牵连,外祖母得知此事,不让我去楚王府找你,说你初嫁,在府上根基不稳,管不了这些事,还说让我父亲帮忙周旋此事,毕竟湘妹妹跟宁二公子有婚约,作为姻亲,也不能不管。”

“宁二公子还好吧?”姜瑜又问。

这些日子她忙这忙那,倒是忘了此事。

“因宁二公子的大哥宁淳在西北有战功,他们一家又是刚到京城不久,大理寺把他们关在府上配合查案,并未关进大牢,宁二公子能出府,还是恒亲王世子李承鄞帮忙说情,说只要他不出京城,便可在京中自由行走。”殷清皱眉道,“现在他们一大家子还在府上禁足,等着朝廷发落,依大顺律法,他们家就是充军流放之罪。”

“好,那我问问殿下,只是成不成,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姜瑜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毕竟这么大的事,也不是殿下一个人说了算的,我们尽量。”

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殷湘。

若宁泽不是殷湘的未婚夫,她肯定不会过问此事。

“多谢瑜妹妹。”殷清眼前一亮,“只要咱们尽了力,就问心无愧了。”

用过午膳,姜行远还没回来,姜瑜听了听他那边的动静,姜行远正跟庄头们下棋,听上去并无异样,这宫里这两日她夜里也没怎么睡好,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阮妈妈就坐在她床边做针线,笑道:“王妃睡了这么久,晚上是不打算睡了吗?”

“我一向嗜睡,你也不是不知道。”姜瑜慵懒地起身,又问阮妈妈:“清表哥来了吗:”

“没有。”阮妈妈知道姜瑜惦记着慕容氏,安慰道,“老夫人跟太后年纪相当,又是闺中密友,说话难免误了时辰,太后留宿也说不定,以前老夫人也在宫里住过的。”

姜瑜还是忍不住听了听慕容氏那边的声音,只听萧太后道:“颜娘你今日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你可曾听说了什么闲话吗?”

姜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心里顿觉事情不妙。

“妾身愚钝,不知道太后所说的闲话是什么?”慕容氏顿了顿,又道,“人老了,好多事情难免糊涂,也记不住了,但这丧女之痛,妾身倒是日日体会,每每想起便会痛彻心扉,要不是有瑜娘在,妾身怕是早就随着清婉去了,太后可记得,清婉的名字还是太后所赐,清丽温婉,希望她能嫁个如意郎君,安乐一生,可惜,咱们终究都没有如愿,她竟然比妾身走得早……”

“是啊!”萧太后也是心生感慨,“当年之事,的确传出不少流言蜚语,但太医也说过,是清婉产后身子虚弱,并非是药膳之过,殷贵妃虽有嫌疑,但终究没有实证,此事也只好不了了之,不管怎么说,清婉的事牵扯到了宫里的人,是哀家对不住你。”

“若是殷贵妃所为,妾身倒也没有这么悲痛。”慕容氏说着,早已泪流满面,“妾身悲痛的是,那个对清婉下毒的人,为什么是你萧太后?”

“你,你说什么?”萧太后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