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过来么,我爸妈这段时间要来明珠?还有钟连伟和文烨,家里要不要带东西。”
结束了在哪儿吃饭的讨论,殷宛又问赵长安。
看到曾晓晓眼巴巴的望着她的眼神,怒着说道:“曾晓晓你别望我,听说你挺勇敢的,敢对自己下刀子了,这样的父母还有啥盼头,留着过年哈?赶紧丢进垃圾堆里面爽利!”
“啊,你咋知道?”
曾晓晓惊奇的仰望赵长安的下巴。
“我没说。”
“打你寝室里面的电话才知道的,呵呵,你知道曾春鸣跑哪儿去了么?呵呵,我让我哥找人开着j车到他老家吓吓他,说你嗝屁了,吓的他上山当野人了!哈哈~,这个冬天咱山城雪可要大一点。”
曾晓晓没有出声,不过赵长安看到躺在他腿上的小脑袋上的大眼睛里面,潜藏着的黯然。
赵长安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啥。
而是转移话题问殷宛:“鹰叔和婶来明珠旅游哈?要是早些天来最好了。”
“我父亲知道殷叔叔退休了,邀请他去东非做客。”
陆菲菲说得比较含蓄,说白了就是看在以前认识的情面上,请老鹰过去当个技术知道啥的,领一份高薪水。
“殷叔叔居然认得陆啸天?”
赵长安一脸吃惊,这才明白为啥殷宛能和陆菲菲认识。
要知道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而且陆菲菲也很怪,即使赵长安不知道她的成绩,不过在这个年代以着陆家的财力,就是再差的成绩,想要运作一番别说南大复大,就是清北都是小菜一碟。
出国找一个高中砸一笔钱。
回来该干干干啥。
几年后,——
完美!
“十年前我爸带着建筑队木工队去援建,你爸和夏文阳也去了,在那里呆了三年,你忘了?”
“嗯,”
赵长安有点晕,想不起来了。
“我的天!高考状元,十年前的事情你居然都想不起来了,我的天,你真行!”
殷宛看着赵长安眼睛里面那困惑的神情,简直是难以置信:“难怪你是高考状元!”
赵长安努力的想了想,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而他的依据就是,记忆里大约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母亲哭得特别的狠,好像是说要到那个地方去,很危险。
别的一时半会儿,还真再也想不出来别的记忆碎片。
“长安哥你忘啦,咱们公司去了很多人,公司就经常在节假日组织你们写信,我可羡慕啦!”
曾晓晓坐起来提醒。
“你i总记得那个叫啥名字,我~,我也忘了!”
殷宛懊恼的拍着脑袋:“都是你传染的,之前我可记得清得很,名字是东非的一个啥玩意儿?”
“啥东非的一个啥玩意儿?”
赵长安整个莫名其妙。
也不是他记不住,在殷宛,曾晓晓看来,也就十年时间而已,赵长安怎么可能忘得一干二净。
然而对现在的赵长安来说,哪里是十年时间。
而是整整三十年!
“算啦,都是过去无关的事情,费这劲想这没用的干啥。”
殷宛看赵长安的神情,知道他是真忘了,虽然感到不可思议,不过忘了也就忘了,也没啥妨碍。
给赵长安说道:“你就看看你们需要带啥过来,要曾晓晓用手机给我打电话。”
“?”
赵长安诧异的望着殷宛,感觉她话里有话。
“长安哥,菲菲给我买了一个最新款的手机,你看多漂亮。”
曾晓晓有些心虚的打开包包,拿出一个红色的诺基亚9000。
“多少钱,我回头打你卡上面,这个太贵重了,真的不能收。晓晓,这也是我不对,早就应该给你买一个手机。”
赵长安深刻检讨。
“这是我给晓晓买得,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陆菲菲笑着拒绝。
“确实不合适——”
“赵长安你就别说了,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你参合啥?我知道,曾晓晓也知道你为啥没买,你要是买,你要是买不给钟连伟买肯定不合适,可还有文烨,刘奕辉呢?当然,你会说他俩不是那样的人,可各是各的事情和态度,他们可以不要,不过你不能不买对不对?”
殷宛噼里啪啦的倒出一大串话。
看到赵长安没话可说,就不耐烦的说道:“这件事情就这了,你认为贵重的东西,对菲菲来说就是一根毛——”
“殷宛!”
陆菲菲脸直红,哪有这么粗鲁的形容。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什么都别说,谁都不傻,你想怎么着也得等你牛比以后再想怎么着!”
说话间,车子已经来到了香格里拉。
——
晚上近10点,车子把赵长安几人送到香格里拉酒店门口,就载着喝得俏脸桃红的陆菲菲,以及醉成死猫的殷宛离开。
姑苏那边的寝室她俩肯定是进不去了,不过司机已经提前订好了房间。
电话里赵长安听到有一个叫‘青姐’的女人,在京沪高速口那辆雷克萨斯那里等着陆菲菲汇合。
喝得也有点小晕的赵长安,背着第一个被撂倒的曾晓晓。
和同样小晕的孙一阳,一点都不晕的文烨,钟连伟,刘奕辉,抱着绣伞团扇,提着兰草袋子,扛着映山红老树根,到了香格里拉的那间总统套房。
赵长安先抱着曾晓晓到卫生间,给她草草清理洗漱了一下,又抱回小卧室。
关门出来。
就看到几兄弟在大厅里面疯闹着。
“哥,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钟连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口,俯视着下面的钢筋丛林大地,心发感叹。
“孙一阳,你是不是认识陆菲菲,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怕她?”
文烨递给孙一阳一支烟,望着他问。
“天悦集团的小公主,你说我怕不怕?惹了她,明天给她叔叔小姨说一声,要不了几天我家门店隔壁都是他家的店了!”
孙一阳嘴里‘啧啧’的望着赵长安:“赵长安你好福气哈!”
“你说得好夸张!而且可我怎么感觉你的话有点言不由衷?”
刘奕辉狐疑的望着孙一阳。
“要我说是幸灾乐祸才更像,呵呵~,可以理解,弱者么,害怕挑战,一看到巨鳄就怂了。”
钟连伟对上了刘奕辉的眼神,立刻开始推波助澜。
“我是弱者?”
孙一阳极不服气的反问一句,然后又笑了起来,对赵长安说道:“作为兄弟我只能说一句话,小心谨慎无大过。”
赵长安点点头。
天悦集团在国内这些年发展一直奉行‘不是打手就是对手’的原则,吞并和竞争手段非常犀利血腥。
逼得对手跳楼跳江,也不是没有。
而且来自后世的他,当然知道更多的发展线条。
不过很多的事情他心里有数就行了,没有必要说出来。
要知道这都是以后的问题。
他现在迫在眉睫的问题是,明天怎么去面对柳绮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