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位于夏州以南。
因为大多是丛林野地等荒芜之所,大部分的城邑也都集中在跟夏州交界的地方。
又因为南州以南,丛林叠嶂,炎热的气候让植被很是茂盛,人烟也就相对稀少一些。
自从上次曹康对南州用兵以来,几乎从一开始,南州就不战而降。
有什么好打的?
又拿什么打?
曹康一共几十万人马,他们南州别看面积不小,甚至比夏州多了一半,但是整体的人数算下来的话,连夏州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整个南州的人马,也不过七八万人,这一次还尽数让曹康给收编了。
现在的南州,对于夏州的纷扰已经毫不在意了。
至于现在是之前的小皇帝当皇上也好,还是现在的曹康当皇帝也好,还能影响我们南州点什么?
我们要兵没有兵,要钱财也没有多少钱财,要木头的话倒是很多……
此时在南州的一片山林当中,马尧汉带着从夏州溃败回来的人马,潜逃到了这里。
当时的那一战,即将攻破城池,到头来却是功亏一篑。
没有办法,只好赶紧撤退,来到了这南州。
也多亏了马尧汉自杀被拦阻以后,当机立断,保下了这么多的人马,让自己还算有些底蕴。
现在还有的四五万人,也都是人人带伤,疲惫不堪。
好在刘秀他们的人马,在来到了京城以后,并没有对他们展开追杀,这才给了他们喘息之机。
其实马尧汉知道,刘秀他们之所以没有派出大军追杀,是因为现在樊翰中他们有二十万人马枕戈以待。
如果刘秀他们再深入南州,那张宝他们杀过来的话,说不定京城可就真的要失守了。
经历过这一场大战之后,京城的防御力量被摧毁殆尽,现在完全是在靠着刘秀跟他手下的这二十万人马驻守。
不过这种时间也不会拖的太久。
毕竟之前曹康很多的人马,都分散在夏州甚至是徽州那边,去追捕逃走的小皇帝。
如果把这些人马调集回来的话,恐怕他们也不稳妥。
“将军!”
“前面不足五十里,就是南州昆南郡的郡府所在。”
“而且现在昆南郡这边并没有太多的兵力。”
正在这时,一队斥候走了回来。
他们抓到了一些南州的百姓,打听清楚了现在南州的情况。
“好!”
“告诉兄弟们,所有人再坚持一下,我们拿下昆南郡再继续休整。”
“进到昆南郡以后,所有的女人,所有的粮食,所有的钱财,都是我们的!”
“跟我上!”
马尧汉对着众人说道。
现在的马尧汉已经山穷水尽了,急于找到一处地方落脚,而只要给他们一段时间,马尧汉他们就可以再一次发展起来。
这南州的地形不仅仅给了他们喘息的时间,更是给了他们广阔的资源。
经历过上次的战斗以后,对于马尧汉来说,那近在咫尺的皇位,已经把马尧汉提升到了另外的一个境界。
在这种境界当中,马尧汉永远不会停下。
……
夏州,京城。
外面城墙的尸体因为数以万计的尸体没有来得及及时清理,已经在京城的外面引发了瘟疫。
现在的整个京城仍然是关闭的状态。
刘秀他们的人马正在忙着掩埋。
就算是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也没有经历过这种数万人马堆在一起慢慢腐烂的场景。
再加上刚开始的时候没有特别留意瘟疫的事情。
导致刘秀这边也有上万人马被波及。
京城里面更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现在的京城,已经前前后后的封闭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以来,能吃的粮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曹康还是没敢下令打开城门。
曹康知道,按照现在的人口数量来说。
一旦瘟疫在京城里面蔓延开,估计整个京城就要全军覆没了。
好不容易处理完京城瘟疫的事情,曹康这才总算松了口气。
这一次马尧汉的反叛,不仅仅把他这个大巍皇帝的威严扫落满地,更是重挫了夏州的人马。
原来夏州的人马分散在夏州里面,被马尧汉他们这一路打进来的时候,猝不及防之下,干掉了不少。
更有不少人在这个攻城过程中被马尧汉的人马干掉。
虽然马尧汉死了数万人,曹康这边也几乎是一样的。
曹康一边要尽快的恢复京城,一边要防备着张宝他们的突袭,一边还要处理京城纷乱的不少事情,让曹康焦头烂额。
马尧汉的造反,是一个信号。
他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否认了现在大巍王朝和曹康这个皇上的存在,动摇了刚刚建立的这个王朝的根基,更重要的是,马尧汉的动作,也向所有人发出了一个讯息,天下已乱,群雄逐鹿开始了!
这才是曹康最焦虑的。
虽然马尧汉被打退了,但可以预料的是,后面还会出现第二个马尧汉,第三个马尧汉。
他们的出现,让自己这个本来取代大夏的大巍,变成了跟一个山窝窝里的山大王一样。
曹康郁闷的差点吐血。
不过好在,樊翰中的人马并没有对他们行动。
也算给了曹康他们一些喘息之机。
“现在那杨默还是没有动静?”
曹康对着众人问道。
“皇上,我们的人马在整个夏州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这个杨默的踪影。”
“想必一定是回到了河州!”
“臣担心的是,如果那河州张宝这个时候把杨默推举出来的话,恐怕天下人都会视我等为贼寇。”
“虽然现在朝廷里面的不少人表面上归顺了我们,但他们不过是因为害怕而已,真要是杨默出现的话,还真不好办。”
“这件事情,我们不得不考虑。”
现在的大司马曹德对着曹康说道。
“嗯,这件事情朕也想过,是要尽快做了。”
“对了,班固呢?”看书溂
“他这个丞相怎么这几天一直没见到人?”
曹康皱了皱眉头说道。
“启禀皇上,家父之前偶感风寒,当时大军围城,家父日夜操劳,没想到竟然加重了不少,现在是一病不起,卧病在床了。”
“家父特意委托臣跟皇上告假,等到家父病好了以后,亲自跟皇上赔罪。”
这时,下面一个年轻臣子走了出来,对着曹康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