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杀了苟日的姓朱的——”
“给我冲!”
“……”
“快!”
“抓住那个姓傅的,保护大人!”
“上!”
“……”
两边的人马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你——”
“你——”
傅明礼和朱越俩人都傻眼了,想摔杯子的时候忍了,好不容易不想摔杯子了,想正儿八经的说句话,又偏偏把杯子摔了,这下完犊子了。
“这就是你的诚意?!”
傅明礼用手指着朱越。
同时他暗自庆幸,多亏了自己提前让人埋伏在了这里,不然的话可就真完了。
这个姓朱的,口口声声说为了自己,竟然也埋伏了一队人马,要抓自己,这特么——
对面的朱越也傻眼了。
他是真没想现在动手啊。
眼前这个傅明礼一来,就跟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上来一副老子欠他钱的样子,压根就没法谈!
而且你听听那些人喊得,我特么怎么就苟日的了?
我招你惹你了?!
朱越很是郁闷。
傅明礼和朱越两人纷纷被带来的这十几个人围着。
“大人,不好了,你快看!”
“大人,我们后营着火了!”
突然。
傅明礼和朱越这边的人,同时发现自己军营的方向升起了一阵黑烟,很明显是被人放火点了。
“姓朱的,你玩阴的!”
傅明礼气得要死,没想到,又中招了。
怪不得这个朱越约自己出来,原来是为了在后面放火。
朱越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姓傅的,不要血口喷人!”
“你们他么也不老实!”
“上上上,给我拿下他们!”
朱越气疯了。
两边的人马冲上去交战在一起。
而朱越身边的人很明显技高一筹,分出几个人围住朱越,其余几人分散准备朝着傅明礼这边杀来。
他们有把握,在两边的人马冲上来之前,就拿下傅明礼。
结果,就在这时,突然从东边传来一阵喊杀声。
傅明礼和朱越两人都愣住了。
只见东边的山坡上面,漫山遍野的冲下来无数人马。
前面冲着的数千人,赫然穿着草原胡人的衣服。
“卧——槽!”
朱越傻眼了。
从东边冲过来的两队人马,前面的,是之前让自己赶走的克烈部的人马,后面的,是从东边进入到辽州的东州人马。
他们怎么来了?
正发愣的时候,冲在前面的都达古拉,似乎认出了是朱越的人马,领着头就朝望山亭这边跑来。
“朱贤人!”
“救命啊!”
“我们被人追啊,你赶紧替我们拦一拦啊。”
都达古拉扯着嗓子吆喝了起来。
原来,自从都达古拉他们被朱越赶走之后,就漫无目的的准备从东边转回到草原去。
结果没走多少路,就遇见了东州的人马。
如果要是放在之前有着一万草原铁骑的时候,都达古拉还真不一定怕了他们。
但现在的问题是,人马就剩下两千多,这三番两次的,斗志都没了,哪里还能跟东州的人马战斗?
仓促的朝着西边跑去。
东州的人马自从进入到辽州以后,也是一事无成。
别看他们进来的是最早的,但东边的草原部落并不是很多,他们又不是很甘心,一路走一路搜。
终于逮到了这么一大队人马,毫不夸张的说,东州人马的眼睛在看见都达古拉他们的时候,都冒绿光,哪能让他们跑了?
当即兵分几路,对着都达古拉他们围追堵截。
都达古拉他们快要吐血了,就想着往西边去找朱越他们,但被东州的人马死死拦住,没办法,只能到处绕圈子。
好在草原上的马匹速度快,勉强没有被东州的人马追上。
但也甩不开。
就这么折腾。
好不容易阴差阳错的遇到了朱越他们。
都达古拉此时的心情,就跟佛教徒见了释迦牟尼,修道之人见了太上老君,想要孩子的见了观音菩萨。
就差哭出来了。
但都达古拉这一嗓子,在傅明礼耳朵里听来,可不是这么回事。
这些草原人马竟然跟朱越认识!
再联想到朱越非要带人来辽州,难道说这些草原人都是朱越安排的?
他故意借着草原人南下的借口,好出兵他们辽州。
“姓朱的!”
“你竟然敢勾引草原人!”
“老子跟你没完!等老子回去,一定跟皇上参你一本!”
傅明礼破口大骂,当即一挥手,手下的人马跟着冲了上去。
但傅明礼的手下哪里是朱越死士的对手?
一个照面就被干掉了,要不是傅明礼身后埋伏的人手及时冲上来,傅明礼可就真被活捉了。
而跟在后面东州的人马此时也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上了这个坡以后,下面竟然这么多人。
远处还有不少军营。
搁这开会呢?
但是当听到前面那些草原人的吆喝之后,东州的人马瞬间就明白了。
这特么是中计了啊。
我说怎么这一队草原人跟无头苍蝇一样闷头乱窜,最后跑到了这里,原来是故意跟河州刺史朱越的人马配合好了,要灭掉他们的。
当即怒了。
怪不得这个朱越联合我们东州要到辽州,感情这是你朱越一手操盘出来的!
都知道你朱越擅长算计,没想到算计到我们东州的头上来了。
此时都已经冲了起来,根本刹不住。
跟在草原人后面冲杀了上去。
朱越此时是真要吐血了。
这特么什么情况?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越的大脑罕见的有些空白。
此时。
在死人谷的南边,探头探脑的来了一队人马,准确的说,只有人,没有马,还有百十把明晃晃的菜刀。
“老爹,前面好像冒烟了。”
“好兴奋啊,是不是要打仗了?”
“哼,今天就让他们看看,谁说我们女人比不上男人的?”
“……”
女子菜刀大队的人很是兴奋。
她们当时想要伪装成难民,从河州的人马穿过去,结果刚开始就露馅了。
谁家的难民是一个个快二百斤的人?
真要是难民的话,绝对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是自己作的祸!
好在她们是女的,虽然身上别着一把菜刀,但作为一个要做饭的女人来说,身上带一把菜刀,是再合理不过的了。
没办法,只能绕路过来。
此时的老何倚在一棵树的后面,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我擦嘞?
怎么打成一片了?
这都是谁跟谁啊?
怎么还有草原人?
而且草原人就那么一两千,外围最起码五六万人吧,草原人有点惨啊,是不是有点太欺负草原人了?
老何看的目瞪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