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牧府里面,傅明礼一脸震惊的听着属下的禀报。
看着属下肿胀的脸颊,傅明礼当即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放肆!”
“他区区一个河州刺史,就算上位州牧,也没有资格在我这里撒野!”
“竟敢公然带兵进城,难道还想取我这九原郡不成?!”
傅明礼很是愤怒。
“大人,我们打吧!”
“他狗日的姓朱的都骑到咱头上来了,真当我们辽州怕了他不成?!”
“是啊大人,太嚣张了!”
“才两千人马,翻手就能拿下,大人你就下命令吧!”
“……”
不单单是傅明礼暴跳如雷,其他的那些将官也都很是愤怒。
虽然打的是一个守城将官的脸,但却是无视傅明礼的地位!
“且慢!”
“此事很是蹊跷,大人!”
“素闻河州刺史朱越,谋而后动,沉稳有度,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
“这其中必有情况,说不定是故意为之,好挑起兵争,毕竟他们带兵进城,可以推及到部下的擅自妄为,但如果大人下令开战,那便授人以柄了!”
正在这时。
辽州刺史周政在一边淡淡说道。
“放屁!”
“要是这话传出去,我们辽州的面子往哪放?”
“我们大人的面子往哪放?!”
“姓周的,我就纳闷了,同样都是刺史,你说说人家河州的刺史怎么就这么牛逼,我们辽州的刺史怎么就跟缩头乌龟一样?”
“嗯?”
听见周政的话,辽州的几个将官不仅没有听话,反而是一顿嘲讽。
辽州向来以兵事为主,武将的地位自然要高于文官。
如果说其他州的刺史还能多少有点权利,但辽州的刺史,却几乎是个摆设,一直充当着谋士的角色。
但又因为刺史跟州牧之间微妙的制约关系。
导致周政这个刺史,在辽州很不受人待见。
“都闭嘴!”
“刺史大人的话刚才没听见吗?”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颇有蹊跷,按理说这种冲动的做法,不是姓朱的一贯的做事风格。”
“先看看再说!”
傅明礼冷冷的说道。
虽然同意了周政的意见,但傅明礼并没有看周政一眼。
他们正说着,就听见下人禀报,说河州刺史麾下第十三太保,求见傅明礼。
“带进来吧!”
傅明礼对着那人说道,径直坐在了中间的正座上。
刚坐下,张宝便带着方褔跟洛木走了进来。
傅明礼等人一见张宝,倒是有些愣住了。
他们没有想到,来人竟然如此年轻。
“你就是那个什么十三太保?”
“我跟朱越也算有些渊源,怎么没听说过有什么十三太保?”
“你说你们是朱越的人,有何凭证?”
傅明礼淡淡的问道。
他自然跟朱越没有那么熟识,想诈一诈张宝。
“哈哈哈!”
“我们朱大人的人,从来就不需要什么凭证!”
“普天之下,有谁敢冒充我们家大人的名号?”
张宝很是狂妄的说道,直接翘起了二郎腿。
“放肆!”
“大胆!”
“管你什么十三不十三的,你来干什么?!”
看见张宝如此姿态,傅明礼身后几人上前一步,手按在了刀柄上。
“呵呵!”
“我可是奉了河州刺史朱越大人的命令,前来跟你们要点粮草和军饷,我们大老远的来到这里,可全都是为了你们辽州,你们不表示一点?”
张宝笑着说道。
“什么?”
“要粮草和军饷?”
“还河州刺史的军令?”
傅明礼身后的几人直接炸了。
“呵呵,表示表示?”
“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傅明礼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自然不全是,在下还有朱大人的军令!”
“但这里闲杂人等太多了,万一有草原上的细作什么的,不好!”
张宝说完,干脆端起桌上的茶杯来,闭眼品茶。
身后的洛木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方褔面无表情,但手从进来以后,就一直按在刀柄上,不曾移开。
果然,张宝这句话说完,整个屋里面所有的将官全部把刀抽了出来。
“混账!”
“真以为你们河州的人只手遮天了吗?”
“我们阻击草原胡人多少年了,要说有细作,也是你这个新来的!”
“太特么放肆了,兄弟们,干他!”
“……”
傅明礼身后的人一个个逼近了张宝。
“好了!”
傅明礼大声一吼。
“你们先出去吧!”
傅明礼摆了摆手。
手下的那些人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纷纷把刀收了起来,狠狠的瞪了瞪张宝他们三人一眼,这才纷纷走了出去。
“你们也出去吧,我跟傅大人好好聊聊。”
张宝也对着身后的方褔跟洛木说道。
方褔点了点头,拉着洛木走了出去。
两人刚出来,就被傅明礼的那些将官围了起来。
“听说河州刺史身边可都是高手,我们倒是想领教一下!”
为首一人对着方褔说道。
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对张宝很不爽,不管是不是朱越的人,心里面可都憋着火了。
“凭你们?”
“也配?”
“我们可是河州刺史朱越朱大人的手下,不跟狗动手!”
方褔冷冷的对着几人说道。
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张宝的计划,这个时候借用河州刺史的名号,自然是对他们极尽羞辱。
“放尼玛的屁!”
“什么狗屎刺史朱大人。”
“玛德!”
“我今天就偏要跟你比试一下!”
其中一人忍无可忍,直接抽刀对着方褔劈了过来。
现在不是在里面,也不是代表着州牧的身份,他们自然有恃无恐。
方褔冷笑一声。
把洛木推开,举起刀鞘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