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是驻守三河县县府的军侯,马元明!”
“我们县太爷太忙了,没空处理你们这点小事,就特意派我来给你们送东西!”
马元明淡淡的说道。
“军侯?”
“上次就是你指挥的守城?”
“让我们伤亡了几百人?”
张关西冷冷的问道。
“哈哈哈!”
“那是你们太废物,实在怪不得别人。”
“现在我们大军已经来了,整个县府宛若铜墙铁壁一般,你们倒是再去啊,保准让你们全部有去无回!”
马元明哈哈一笑。
“哦?”
“大军?”
“真是笑话,你们这县府里面,不过区区几百人马,我们现在可是上万人!”
“你们拿什么抵挡?”
“虚张声势!”
“来人,把粮草和金银全部拉走!”
张关西一挥手,当即有不少起义军朝着马元明他们的马车走去。
马元明心里一惊。
没想到。
这些起义军对于县府的情况如此了解,难道之前在县府的筛查中,还留下了他们的探子?
看来这些人已经准备妥当了。
必须要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才行。
想到这里。
马元明当即上前。
“敢问阁下可是张大将军?”
“之前和我等商议的条件,不知怎么兑现?”
马元明对着张关西问道。
“不错!”
“我乃天命大将军,张关西!”
“此番来到你们小小的三河县府,乃天命所致。”
“官府向来不仁,我看你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为何不弃暗投明?还要为虎作伥?!”
“如果你能加入我们天军,我可允诺,给你一个将军的位置!”
张关西看着眼前的马元明,身处自己重兵包围当中。
仍然是面不改色,还能够不失立场和原则。
相比较于后面那些快吓的尿裤子的衙役们来说,简直是人中龙虎。
也让张关西起了爱才之心。
更何况。
这马元明还是带兵之人,凭借那么几百人,就打退了自己一千多人的攻城,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哈哈哈!”
“在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侯。”
“是陈大将手下区区小官,没想到竟然在天命大将军的手下,倒成了将军,有趣!”
“有趣!”
马元明哈哈大笑。
语气当中尽是嘲讽。
“大胆!”
“放肆!”
张关西身后的几人顿时大怒,就要拍马冲上去,但被张关西拦了下来。
“呵呵,你说的不错。”
“我只是有爱才之心,但你一味的不识抬举,也怨不得我了。”
“你可以领教一下,我手下之人的厉害。”
“你口中之言,也只能说明官府的昏庸,让宝玉隐于淤泥。”
“我等天军,正是扶摇直上之势,军侯何不择良木而栖?”
张关西对着马元明说道。
“笑话!”
“虽然官府昏庸,但也曾为百姓做事。”
“敢问你们自起事以来,可为百姓做过什么?”
“纵兵抢粮,强征男丁,欺掳百姓,天道就真的在你们这边?”
马元明冷冷的问道。
他之前,对于这些起义军的作为,也是有所耳闻的。
官府虽然昏庸不堪,但至少还能有所约束。
但这些起义军们,却是肆无忌惮,毫无底线的。
“你说的这些,我倒也不否认,天道不是怀柔,那些百姓的牺牲,正是为了成就大业!”
“等到大业所成,我们便会让众多百姓,尽可能弥补起来的。”
张关西慢慢的说道。
并没有辩解。
“弥补?”
“呵呵!”
“既然这样,我来问你,现在这天下,如果被你得了,你会如何而做?”
“如何应对这遍地的饥荒?”
“如何应对这四散而起的瘟疫?”
“如何应对外敌的入侵?”
“又如何治理这万万百姓?”
马元明冷冷的扫视着张关西和众人。
“哼!”
“等到我们得了这天下,天下能人异士岂不都归顺于我?”
“到时候何愁这些事情办不到?”
“不想再跟你废话!”
“都愣着干什么?”
“把粮草押回山上去!”
张关西自知理亏,对于马元明所说的这些,之前都没有想过,但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再接话露怯。
当即挥手让人上前接管马车。
那些衙役们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哪敢有半分阻拦,马车瞬间被起义军抢了过去。
但起义军驱赶马车,准备掉头出谷。
几包麻袋掉了下来。
口袋敞开,砂石从里面流了出来。
“等等!”
“停下!”
北将军朱昌离得近,最先发现了异样,连忙叫住马车。
自己拿刀来到马车旁边。
把车上的麻袋全部豁开,一袋袋沙土显露在了众人眼前。
马元明暗道不好。
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
但此时自己还离着那大将军有段距离,暗自懊悔刚才没有借故上前。
却不想那张关西登时大怒,自己上前几步,来到马元明的面前。
“你们竟然——”
张关西的话还没说完。
马元明抓住机会,从怀里掏出匕首,朝着靠近的张关西胸口扎去。
一切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张关西压根就没想到,马元明会突然暴起发难。
躲闪不及,就当匕首即将刺透衣袍的时候。
一把大刀凌空劈下。
把匕首劈在了地下。
匕首的尖端在张关西的衣袍上划出一道痕迹,衣袍瞬间裂开。
马元明举刀再刺。
旁边一人早就来到马元明和张关西中间,一把大刀逼退了马元明。
此人正是张关西的贴身侍卫,马汉!
从刚才的时候。
马汉的眼神就一直停留在马元明的腰间,鼓鼓囊囊的,似乎身藏凶刃,早就有所防备。
这才救了张关西一命。
张关西见状,不禁大怒!
“来啊!”
“给我拿下!”
“要活的!”
“我要押到城门口,亲手宰了他!”
张关西气急败坏的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