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陈远跟着那名混混,来到了皇家赌场的办公室。
两人进去后,混混头子冲着阿彩躬身道:
“阿彩哥,人到了!”
阿彩闻言从椅子上转了过来,眼神在陈远身上扫视一番笑道:
“你就是陈远吧?久仰大名啊!”
陈远点点头笑道:
“听说阿彩姐...不,阿彩哥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阿彩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道:
“哦?陈先生知道我?”
“阿彩哥声名赫赫,我有耳闻不也是应该的么!”陈远拍着彩虹屁道。
“有意思,给陈先生搬个椅子来!”
阿彩说完,屋内其中一个大汉,直接抓起一把椅子,就向陈远扔了过来!
陈远不屑一哼,单手将椅子稳稳在半空抓住。
阿彩见状表情顿时凝固,微微挑眉称赞道:
“陈先生果然身手不凡,怪不得我的兄弟打不过你!”
陈远放下椅子,一屁股坐下,盯着阿彩直言问道:
“不知道阿彩哥叫我来,有什么事指教?”
“陈先生,你我都是爽快人,我也不绕弯子了!”
阿彩冷笑道:
“你在京都的地盘上,打了我的手下,和打我的脸没什么区别,难道不该给我个交代么?”
陈远闻言嘲讽道:
“阿彩哥,你也是声明一方的人物,手下还能做出收保护费,欺负孤儿寡母这种下三烂的事,不怕被人笑话么?”
阿彩闻言一愣,转头看着那混混头子问道:
“你去收保护费了?”
混混头子闻言一惊,没出声点了点头。
阿彩见状怒道:
“谁让你这么干的!我们什么时候差那点钱了!”
混混头子依旧没有出声,只能任由阿彩谩骂。
陈远此时也明白过来了,这是几个混混私自挣外快,阿彩对这件事一点都不知道。
阿彩强忍着怒火道:
“陈先生,收保护费这事,我真不知道,我龙阿彩光明磊落,不屑干那种不入流的事!”
陈远见状笑道:
“和我想到差不多,我就说嘛,阿彩哥不应该格局这么小,所以他们是不是该打?”
阿彩点点头:
“陈先生说的没错,他们的确该打,不过...”
阿彩话音一转继续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的人别说该打,就算是该死,也不该由外人插手!”
“陈先生有点多管闲事了!”
“没办法啊,谁叫我喜欢路见不平一声吼,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我肯定还会做!”陈远说道。
“我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教训,陈先生可以京都打听下,我是出了名的护犊子!”阿彩冷喝道。
陈远戏谑道:
“是么?欺负孤儿寡母的王八犊子你也护着?”
“行了,别废话了,人是我打的,我也来了,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阿彩闻言笑道:
“看陈先生这气质非凡,我也不和你搞那些其他的手段!”
“很简单,你和我赌一场,三局两胜!如果你赢了,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如果你输了,要么赔五百万医药费给我手下,要么,留一只手在这!”
“赌什么?”陈远皱眉道。
“我们开赌场的,所有玩法你随便选三种,不管是麻将牌九,大老二还是梭哈,随你便!”阿彩笑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我就会斗地主!”
陈远这话一出,场面顿时陷入尴尬。
阿彩嘴角一抽道:
“骰子比大小总该会吧?”
“这个也行没啥难度!”陈远笑道。
“好,那我们就赌骰子,来人拿筛盅来!”阿彩喝道。
随后那混混骰子便拿来了两副筛盅,每个筛盅里,各有八颗骰子!
阿彩看着陈远笑道:
“陈先生,我们比三局,一轮比点数最大,一轮比点数最小,最后一轮比猜点!”
陈远点头笑道:
“这没问题!不过,我觉得赌注小了点!”
“什么意思?”阿彩疑惑道。
“单单五百万和我一只手,换你个几个手下,我觉得亏,要赌就赌大一点!”
陈远笑了笑脸色冷道:
“咱们赌命怎么样?”
陈远说完,那混混头子直接嘲讽道: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阿彩哥从小玩骰子长大的,你和她赌命?”
阿彩却是目露兴奋道:
“既然你想赌命,那我当然乐意奉陪,谁输了,谁就自裁在这!”
“好,来吧!”
陈远点头答应,而阿彩的手下纷纷带着不解的眼光看向陈远,他们还没见过主动找死的!
阿彩看着自信的陈远,也是警惕的皱了皱眉头。
她以前当雇佣兵的时候,向陈远这样自信的也不是没见过。
但感觉那些敌人和陈远不同,陈远总给她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感觉!
而陈远此时心里也是暗自打鼓,正快速思考着对付阿彩的办法。
他心里暗暗猜测,既然阿彩是开赌场,而且精通骰子,那她很有可能会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千术!
而他自己则是对赌博这东西一窍不通,除了斗地主之外,也就会用骰子比大小了!
毕竟这玩意只要认识点数就行,十分的简单!
阿彩看着陈远笑道:
“陈先生,你可要考虑清楚,毕竟生命只有一次的机会,可不像是赌局一样,输了还能重开!”
“没关系,来吧!我这个人就是犟种,谁劝我我也二不听!”
陈远笑着继续道:
“话不多说,咱们就开始第一局比大吧,你是东家,让你先摇骰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
阿彩说完,将八颗骰子一字排开在桌上。
接着单手抄起筛盅,左右挥舞起来。
那筛盅在她手中,被用的徐徐生风,甚至还发出了低声微鸣。
下一刻,只见阿彩筛盅向下,一下接一下的挥动,那筛盅将桌子上的八颗骰子,一个接一个吞噬在内。
接着就见阿彩在空中,有节奏的摇动筛盅,里面传来碰撞声响,却没有一颗骰子掉落。
一分钟后,随着阿彩哥的华丽的一套动作结束,她将筛盅向桌上一拍,看着陈远冷笑道:
“陈先生,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