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被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难不成自己被监狱执法员发现了?
陈远缓缓地转身,见到男子的打扮才暗暗松了口气。
男子和他年龄相仿,只是衣着有些破烂,衣服裤子上还有着补丁,不过非常干净。
男子正一脸警惕地打量着陈远,陈远冲着他微微一笑道:
“有事啊,兄弟?”
还没等男子开口说话,陈远一个箭步到了他的面前,接着一手按住男子肩膀,一手抓着男子的胳膊背在身后,将其擒拿。
“大哥,手下留情,我是好人!”
陈远打量男子一眼,看上去倒也不像坏人,但依然警惕问道:
“你是什么人,在这女子监狱附近干什么!”
“大哥,你先放开我,听我慢慢和你说!”男子哀求道。
陈远思考两秒,单手取出一根银针刺入了男子的腋下,并且警告道:
“你最好老实交代,要是骗我,你就死定了!”
随后两人靠在墙边,男子将自己的事情向陈远娓娓道来。
男子和陈远同岁,名叫余温,自己说自己是个道士,其实主要是靠算命忽悠人为生。
“你一个算命的,跑到女子监狱来干什么?”陈远疑惑道,
余温摆了摆手说道:
“别提了,我是从这监狱里面跑出来的!”
“跑出来的?这是女子监狱,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被抓进去,别唬我啊!”陈远不相信道。
余温解释道:
“大哥,我没骗你。一个月前我刚来花都的时候,那天半夜我路过居民区的一个小巷子!”
“然后路边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姐姐,穿着超短裙。我就上前问姐姐冷不冷,可姐姐问我整不整?”
陈远脸色一尬道:
“你特么能说点正经的不!”
余温笑了笑说道:
“然后我就进去整了啊,但是身上没钱支付,就被那姐姐叫了几个大汉打了一顿!不是和你吹,四个人打我让我跪下,我都没跪!”
陈远一愣道:
“所以...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余温继续道:
“其实我是被绑在椅子上挨打的,恰好赶上执法队扫黄,就把我和那女的抓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那女的是谋财害命!”
“手上有几条人命,罪大恶极。然后执法队让我交罚款,我没钱。就把我和那女的一起送过来了!”
“我不关心这个,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从这监狱逃出来的,这监狱四周都是通电的铁网,难道你会飞不成?”陈远皱眉问道。
余温神秘一笑道:
“这监狱后面的围墙有个洞口,我从那个洞口偷偷钻出来的!”
“带我去看看!”
陈远说完,跟着余温的带领下,两个人绕到了监狱后面。果然在高高的围墙右下角,有个半米宽左右的洞口。
陈远见状嘀咕道:
“这不会是狗洞吧!”
“大哥,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能放我走了不?”余温试探性地问道。
“放你走?我什么时候说放你了?”
陈远冷哼一声继续道:
“我要进去救人,对于这监狱不熟,你得给我带路,等我救到人之后,就放了你!”
余温闻言惊讶道:
“大哥,你是不是疯了,还要进去救人,这是女子监狱!
又不是窑子铺,万一被执法队员发现,咱们就完了,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你不去也行,那你就等死吧,我银针刺进了主穴,如果我不给解的话,待会你就会血液逆流而死!”
陈远笑着说完,没在搭理余温,直接趴在了洞口,费力地从洞口爬了进去。
墙外的余温纠结几秒后叹了口气,只能顺从陈远,也跟着再次钻进了监狱。
两人进入监狱后,便钻进了一旁的绿化带中,躲在树后。
陈远微微冒头打量一番,监狱楼前空旷的场地上,有七八名执法员正在站岗。
正当陈远要动身时,一名执法员向陈远他们所在的方向快步走来,脸上的表情略显焦急。
陈远见状冲着余温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拉着他往后退,躲在旁边灌草中。
眼看那执法员步步逼近,余温一脸的紧张,生怕两人被发现。
还好,那执法员走到绿化带前就停下脚步,没再前行。转头四周打量一圈,便赶紧解开裤腰带,准备放水!
这时候,陈远已经悄悄摸出了两根银针,就在那执法员刚解开裤子时,陈远眼神一凝,抬手甩出两根银针,刺入了执法员的脖子。
执法员还没发出声音,身形就冲着绿化带倒了下来。
一旁的余温见这一幕惊呼道:
“卧槽,大哥你是东方不败啊!”
“别废话,赶紧帮忙!”
陈远催促一句,两人把那执法员拖了进来,接着陈远赶紧动手,脱着那执法员身上的衣服。
余温看着陈远面色古怪道:
“大哥,你好这一口?”
陈远抬手一巴掌打在了余温的脑袋骂道: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啥!就你这满脑子龌龊的思想,居然还能当道士!”
“我换上他的衣服,押着你混进去!”
“为什么是你假扮他,我当犯人!”余温撇嘴道。
“因为你长得就不像好人!”
几分钟后,陈远换好了执法员的衣服,将帽子特意压低,防止被人发现。
接着一手拿着防暴棍,一手抓着余温的肩膀向监狱楼走了过去。
“余温,你知道不知这监狱地下怎么进?”
陈远一边打量四周低声说道。
“地下?你不会要救的是一对母女吧?”余温惊讶道。
“你怎么知道,就是她们,你知道她们在哪?”陈远惊喜道。
余温紧张道:
“知道,她们进来那天见过一次,听说她们是母女,我就好奇地问了一个关系不错的执法员!说她们是什么毒师,关在负二层!”
“好,赶紧带我去!”
陈远催促一声后,两人便向监狱楼走了进去。一路上陈远不禁好奇,监狱楼里面怎么一个站岗巡逻的执法员都没有。
而按照余温的解释,这些犯人都被按罪行关在特定的房间,即便没执法员看着,她们也逃不出去,而且这个时间是换岗的时间。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陈远跟着余温从楼内角落处的楼梯,一直走到了负二层。
陈远紧皱着眉头,轻声道:
“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没人阻拦还不好么?”余温不在乎道。
陈远凝重道:“不,奇怪的就是太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