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从床上跳下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喊道:“怎么会,易土生明明答应过我,而且他还收了我的礼物,他答应了,要给我三天时间的,再探,看看是不是搞错了,会不会是‘夜惊’!”
刘兴祚道:“不是,绝对不是夜惊,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易土生的两员大将田吉和祖大寿,从南门和西门同时来攻击,咱们的士兵疏于防守,发上就要被攻破了。”吴三桂三下五下穿上衣服,厉声道:“没这么容易,去叫何健来,他手中有步枪兵,还有炮兵,一定可以挡住田吉和祖大寿的。”
刘兴祚跺脚道:“大将军你难道忘了,何健的武器都是从易土生那里弄来的,他有的东西,易土生全都有,找他来有什么用呀!”吴三桂已经穿好了衣服,提刀出门,狞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易土生虽然有长枪大炮,但是却不敢往北京城里放,你想想,这城里到处是宫殿、陵寝、太庙,要是打坏了,他担待得起吗?”
刘兴祚喜道:“对呀,还是大将军聪明,末将这就去找何健。”
何健一听说易土生来攻城就像动用步枪和大炮,可是吴三桂进城之后,为了控制他的人马,已经不再让他接触守城的事儿了,所以他干着急帮不上忙。正在这时候,刘兴祚从远处跑来了,高声喊道:“何大将军,吴大将军让你把大炮拉到城头上去!”
何健急忙冲过去问道:“你说的什么?”刘兴祚道:“吴大将军的意思是,让你接替现在的守军守城,把那些步枪和大炮全都用上,把易土生的军队给打回去。”何健高兴地搓手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我马上就去,你们等着看好戏吧。”
眼看着北京城的城头就要被拿下来了,田吉突然看到城头上一阵大乱,忽然乱了一路人马进行抵抗,霹雳啪啦的一阵枪响过后,已经攀上城头的士兵,纷纷被跑跌了下来,惨死在城头下。“居然是步枪,他们动用了步枪,这一定是何健搞的鬼!”一直在辅助田吉攻城的孔深用刀指着城头嗷嗷怪叫。
“没错,一定是何健搞的鬼,只有他手里才有咱们的独门武器,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王爷不允许我们使用枪炮,不好,伤亡越来越重了。”田吉急得脑门子冒汗,偏偏易土生去大路上堵截毛文龙了,没有认出来做主。
孔深厉声道:“没什么好犹豫的,咱们又不是面做的,任由他何健搓扁捏圆,他有枪,咱们更多,告诉步枪兵让他们杀上去,另外让炮兵营助攻,不出半个时辰,一定把城墙震踏,吴三桂和何健一个也跑不了。”
“轰隆!轰隆!轰隆!”几声暴响传来,大地为之震撼,泥沙乱飞,烟尘四起,田吉身后的阵地被炸成了一片焦土,无数的明军骑兵被炸上了天,稀里哗啦,一阵血雨肉雹,从天空中掉落下来,洒的到处都是。
“糟了,何健这个王八蛋居然提前用上大炮了,我们的骑兵阵被他轰散了。”猫头鹰回头一看,只见明军骑兵营四散奔逃,溃不成军,自相践踏,死伤无数。这个时候幸亏没有追兵,否者数万人马顷刻间就能毁于一旦。
临来的时候,田吉布置的阵型,步兵在前,骑兵在后,步枪兵次之,最后才是炮兵。此刻,处在何健炮火射程中的正好是位于攻城部队身后的骑兵阵。一阵炮火之后,骑兵四处奔逃,人喊马嘶,乱成一团,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
在最后方指挥炮兵营的是易土生的义兄,马贼出身的猫头鹰。他早已经被激起了凶性,把易土生的命令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看着城头上,炮火连发,自己一方的人马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抽出大刀,大喊道:“给我发炮,还击,还击。”
猫头鹰的副将,是个精细的人,虽然也看出形势不妙,但仍然记得易土生的命令,拦阻道:“大人,不能放炮啊,摄政王曾经下过命令,不能对北京城发炮,如果我们贸然放炮,就算打下了城池,恐怕不但无功,反而有过呀。”
猫头鹰凶性大发,嗷嗷叫道:“管不了这么多了,你看这么多的弟兄死在咱们眼前,咱们能看着不管吗?就算摄政王要怪罪,让他怪罪我一个人好了,和你们完全没有关系,快,执行我的命令,向前推进一里,然后放炮!”
“现在向前推进太危险了,骑兵乱成了一团,很可能会自相残杀的!”副将拼死阻拦。城头上的炮火却越来越猛烈了,就连田吉和孔深等人都被笼罩在黑雾浓烟之中,找不到踪迹了。猫头鹰沉声道:“我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轻重缓急,现在如果不发炮,南门外几万人马,就全都完了。快,向前推进。”
“好,我听你的,弟兄们,向前推进,发炮,发炮。”
易土生的炮兵群,加起来差不多有五千门,何健手中有五百门,其余分散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大约每个门有七百门,实力上远远地要超过何健的炮兵。而且,何健手中的步兵营仅仅只有一千,而易土生手下的步兵营足足超过五万,但是有两万留在南京,交给常龙指挥,镇压反对势力。带在身边的只有三万左右。虽然如此,要对付何健也是小菜一碟。
“发炮,发炮!”猫头鹰高举战刀,命令炮兵营对准城头发炮,顿时之间,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炮战。七百发炮弹同时射向城头,把北京城震的摇摇晃晃,仿佛脚下正有一座火山亟待喷发。
“炮兵开炮还击了,顾不了这么多了,命令步枪兵,全体压上去,给我狠狠的打。”田吉本来心里一直都有顾虑,但此时看到炮兵营开炮了,胆子也打了起来,命令手下的步枪兵,向城头展开攻击。
刚才还完全占据优势的何健军,一下子被压制住了,炮火越来越稀疏,步枪兵也被打的抬不起头来。明军再次向前逼近。
不过何健终究不是酒囊饭袋,在这种压力之下,仍然没有害怕,而是沉着指挥,一次又一次的把明军的攻势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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