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这些敌人就得死。
现在，不过是正常的博弈阶段，乘胜追击罢了。
“有道理，不懂你们有没脑子，既然是我们在意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被你们杀？还拿这个当做实验？
不懂你们宇宙之外的生物有没脑子，但看上去，是不太有智慧的样子。”
方进南这时毫无顾忌地出言嘲笑。
一群幽灵，全部敢怒不敢言。
谁让他们是手下败将、有求于人呢？
“那你想怎样，能不能快点儿说，不要啰嗦？”
为首的幽灵，不耐烦道。
“你应该知道，我们宇宙中有很多死囚。
你就找一个死囚杀吧，但是，不能杀无辜，只能是死囚。
否则，你们就相当于是主动触怒我，也就是主动打破谈判。
到那时，我们谈判自动破裂，我们会封锁你天长地久，我们耗得起！”
方进天霸气侧漏地用命令地口吻道。
用杀一个死囚的方式来证明，好办法！
既然是死囚，就是该死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不会有什么罪孽，不会沾染因果。
他还命令——不可以多杀，否则直接不谈了。
霸气！
“别浪费时间了，你们如果有能力反抗我们的要求，早就反抗了，既然没能力，那就照做。
做得到就做，做不到就说做不到，我们自然会根据你们的情况，有自己的判断。”
方天浩此刻也彻底明白了父亲的计谋，开口逼迫道。
这帮敌人很屈辱，但那是活该。
对敌人仁慈，才是罪恶的！
良久的沉默。
幽灵们的确很屈辱，但没有办法。
他们必须得自证这一条。
如果不自证，意味着他们彻底没有了威胁，那后果更严重。
生物界，有时就是这样残酷，你对别人有威胁，别人才会尊重你；
但你没有威胁时，别人会欺压你。
这是生物界亘古不变的本质。
所以他们此刻虽然屈辱，被命令着做事，却没有办法。
弱国无外交，弱人无人权啊！
“我按你说的，已经做了。”
片刻后，为首的幽灵，开口道。
“在哪？指给我。”
方进天命令道。
“我怎么指给你？”
幽灵此刻已经屈辱得有些麻木了，只是声音冷冷地问道。
“你说大概的方位。”
方进天回答道。
于是乎，幽灵说了一下方位，方进天直接神识投递过去搜寻。
“可以，没想到你还真的能做到。”
方进天点了点头。
“废话，我如果做不到，那才是真的任你们宰割。”
幽灵声音依然冰冷地笑着。
方天浩、方进南、神龙大黑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
竟然还真的有这种隔空精确杀人的能力。
这帮家伙，手段还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一次很有可能是巧合，再来证明一次。”
方进天这时却很严谨，再次要求。
幽灵明显很生气，但此时真的已经麻木了。
再来一次就一次吧。
于是，他又做了一次，这次挑了另一个方式的世界，挑了某座城池监狱里的死囚，然后指给方进天大概方位。
方进天就用神识去搜寻，然后得到确认。
如此往复，进行了五次。
五次之后，
方进天等人在真正能确认——对方这句话，并非是假。
这句话，自证成功。
“我们已经在你的要求下，自证了两句话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幽灵这时很不耐烦，但忍住没有发作地隐忍道。
“还有一句话，你们要自证。”
方进天这时依然没有满足对方，而是继续提要求。
这下，
幽灵们再也忍不了了。
自证了一条，还要一条，什么时候是个头？
真的是在耍猴呢？
“你们先不要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自证。
这条自证完，我就履行诺言，送你们离开。”
方进天安抚道。
方天浩此刻心想，博弈真的是个有趣的事情，有时很需要随机应变，不是一成不变的。
他的父亲，无疑就是随机应变的高手，可以根据不同情况，做不同的反应。
显然，这次父亲说再自证一条，无疑就是一次随机应变，是看到对方很不耐烦后的一次拉扯。
目的，还是为了获取信息。
“你说，这次让我自证哪一条！”
为首的幽灵怀着满腔的愤怒，有气无力道。
之所以会有气无力，纯粹是因为麻木了，对屈辱麻木了。
“我们都是生物，你知道的——生物的第一要务是活着，就像你们虽然死了，战败了，但却想活着一样。
我们也要确认，自己能好好活着，不会动不动就被敌人威胁到生命。”
方进天平静地阐述道。
他说到这，幽灵大概能猜到其想说什么，但还是不知其所以然。
“你说你回去后，就和我们进水不犯河水，这当然就变成了我们务必要求证的一条。
想必这一条，你应该可以理解。”
方进天这时开始“晓之于情、动之于理”了。
片刻的沉默。
幽灵虽然屈辱、麻木，但也承认，方进天说的有道理。
是啊，站在敌人的角度，这也的确是需要确认的一个点。
“这你有想要怎么样自证？”
幽灵语气平静地问道。
其实方天浩也疑惑，这要怎么自证呢？
难道父亲又能想出什么妙招？
“先让你的一个同伴出去，然后等100年时间。
每100年，陆续放一个同伴离开，直到你们所有人都离开。”
方进天解答道。
这下，方天浩也愣住了。
不只是他，方进南、神龙大黑、洛无天也发愣。
这个方法，听起来……不太靠谱啊。
方天浩甚至动了动嘴巴，想要疑惑地问些什么。
但他很快就暗暗阻止了自己这么做。
也许父亲，依然只是在博弈呢？不用着急，完全相信父亲，一切交给父亲去抉择即可。
这时候去插嘴打断，并不利于自己这一方的博弈。
不单单是他，方进南、神龙大黑和洛无天也是这样想的。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压制住心中想要开口的冲动，闭嘴沉默。
方进天提的这个要求，让方天浩等人疑惑，自然的，也就会让幽灵一方喜悦。
这对幽灵一方来说，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