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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曾经和阿蒙分身生活了很久,刘易斯就一阵恶寒,那种恐怖、惊悚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尝试的。

翻开衣柜,里面还放着曼迪的贴身衣物,只是有些衣物上出现了坑洞,明显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有老鼠光顾过。

稍微思考了一番,他关掉了衣柜,转而翻找曼迪的首饰盒。

曼迪的首饰有很大一部分都来自养父母的遗留,而其中有一对红玛瑙耳坠是曼迪经常佩戴的,这件物品或许对他有作用。

“在我的记忆中,曼迪以前经常使用这一对耳坠。

后来,阿蒙接替了曼迪的身份,祂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件物品,便将其封存了起来。”

刘易斯将耳坠进了手提箱里,他也想在廷根居住一段时日,但他已经没时间了。

他必须尽快成长,才有可能赶在克莱恩之前拿到封印物0-08,好利用这件封印物去寻找曼迪。

打开了客厅的大门,刘易斯忽然心有所感,他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房间内有着简单的几件家具,那掉了漆的杉木桌椅仍然残留有使用痕迹。

刘易斯摘掉礼帽,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嘿,刘易斯,你似乎刚刚回来。”

刚刚走了几步,刘易斯看见一名眼角有着些许鱼尾纹,戴着珍珠项链的女士,正是他的邻居林恩太太。

“林恩太太,你更美丽了。”刘易斯笑了笑,向着对方打招呼。

林恩太太似乎很喜欢刘易斯的夸奖,她笑了起来,脸上布满了皱纹。

“你这是要离开了吗?我知道,你自从父母去世后,精神一直不太好。

但你总要试着长大,试着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试图追求一位美丽的小姐。”

林恩太太提起了刘易斯,提起了刘易斯的养父母,却唯独没有提起刘易斯的姐姐。

刘易斯心里不由得感觉到悲凉,他们已经不记得曼迪了,甚至不记得这个人曾经存在过。

“谢谢您的关心,我会努力尝试的。”刘易斯摘掉礼帽,向着林恩太太行了一礼,随即离开。

经过沃顿公馆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脚步,最终离开了这里。

切莉已经脱离了廷根,她正在贝克兰德处理事情,塞拉已经晋升为序列五“痛苦魔女”,也不需要在沃顿公馆继续扮演了。

等到自己抵达了新的城市,写一封信回来,应该能联系上塞拉小姐。

……

恩马特港位于廷根市和东切斯特郡以东,是鲁恩王国的第二大港口,同时,它也是鲁恩王国和南大陆沟通的重要桥梁。

当初,苜蓿号惨案中,那些幸存者便是在这座港口获救。

刘易斯之所以回到廷根,除了想要回来拿曼迪的贴身物品,更是为了从这座城市前往港口。

灾祸海蛇是晋升“灾祸教士”的主要材料,不管是他想要求购魔药材料,又或者直接寻找灾祸海蛇,港口城市都是最理想的地方。

根据记忆中的信息判断,似乎刘易斯的亲生父母曾说过,有人在港口见过灾祸海蛇这种超凡生物。

于晚上出发的蒸汽火车速度很快,天还没亮,刘易斯便到达了恩马特港站。

走出火车站,视线不远处便是海岸线。

这时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天色昏暗到只能分清几百米内的海面和天际线,海风从海面上吹来,夹杂着咸湿的味道。

刘易斯走在岸边,在晋升“灾祸教士”之前,他或许都会居住在这座城市。

推开海边的一间旅馆,刘易斯看到柜台前趴着打盹的收银员小姐,这位收银员小姐有些胖,看起来年纪超过了30岁。

“请给我开一个房间,单人住的就好。”刘易斯轻轻敲了一下桌面,那位收银员小姐顿时睁圆了眼睛。

“318,就在三楼左手边。”

收银员小姐似乎并不是很开心,她收过了钱,把钥匙丢给了刘易斯,随即继续打盹。

刘易斯按着礼帽,前往了三楼,并推开了318号房间。

房间里有一股独属于海边的咸湿味道,这种味道并不是很难闻,只要适应一会儿就能习惯。

将礼帽和外套放好,刘易斯打算趁着天亮前这段时间稍微休息一会儿,他闭上眼睛,在咸湿海风的陪伴下,进入了睡梦中。

闭上眼睛,眼前是一片纯白,当穿过这片纯白之后,他看到了一片深沉的黑。

在这种黑暗下,刘易斯很难看清楚周围的任何物品,直到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

咔嚓嚓……

借着闪电发出来的光芒,刘易斯得以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在他身前有一棵早已经枯死的树木,树木前游荡着两只浑身都是脓疮的怪物。

这些怪物身上有着腐烂的肉,它们漫无目的行走在黑暗之中,似乎在寻找着目标。

闪电的频率并不算高,刘易斯每隔十几秒才能看到一道闪电划过,每次闪电亮起来,在他眼前的怪物似乎都有了形态变化,仿佛两次光亮之间,出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只。

“神弃之地,我怎么会梦到了这里?”

刘易斯突兀发现自己的位置很不妙,还没等他反应,一盏马灯就在他身前照亮了。

提着马灯的女人有着淡灰色的头发,她的右眼戴着单眶眼镜,傲人的身材让人一览无余,正是曼迪的形象。

“阿蒙!”刘易斯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昨天翻找曼迪物品的时候,触动了太多和阿蒙相关的物品,这使得他的这场梦相当于占卜。

“我还是想要听到你叫我姐姐,刘易斯。”曼迪取下右眼上的单眶眼镜,随即戴到了左眼上,她的声音温和甜美。

随即,单眶眼镜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栋简易的、缺少一面墙的房子从单眶眼镜里被放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套桌椅和一套杯具。

一个又一个戴着尖顶圆帽的男人从虚无开始凝聚了身影,他们争吵了起来。

“我也是阿蒙,凭什么我烧热水,他喝咖啡?”站在炉灶前的那名阿蒙抱怨道。

“少放一些糖,这对头发不好。”曼迪捏了捏单眶眼镜,毫不在意阿蒙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