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第六师师长韦清云发电让他立即派一个团的兵力南下清剿望奎附近的土匪”张廷言恼怒的说道。
赵中锴也不得不感叹韦清云运气太背,刚担任第六师师长也是兢兢业业,第六师在清剿克山一线土匪成果不错,但经此事张廷言势必会对韦清云的能力产生质疑。
马老六跟着蔡准出来后,蔡准将之前缴获的马老六的驳壳枪其中一把扔给马老六,对他说道:“这是你的配枪,另一把先留在我这,等时机成熟我会还给你。”
马老六见状也不敢反驳,“你可知你刚才见到的是谁吗?”蔡准转过头来问道。
马老六摇了摇头,“他可是我抗日军张副司令”蔡准傲然地说道。
“难道是指挥抗日军接连击败小鬼子的张廷言副司令?”马老六不可置信道。
“正式张副司令,也不知道你在哪烧的高香,竟然能见到张副司令”蔡准紧了紧武装带感叹道。
而马老六此时则整个人处于震惊当中,他想不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土匪头子竟然能见到整个东北实际掌控者。
尽管张副司令给他那极大压力,但他仍然能感觉到张副司令并没有为难他。
而正如马老六所想的那样,张廷言故意给他如此大的压力,是防止他日后进入抗日军中身上的土匪习气不改,对抗日军没有敬畏之心。
“小子你可是张副司令亲自点名让你加入抗日军的,日后若在战场上干出有损张副司令脸面的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蔡准告诫道。
“长官,请你放心我加入抗日军以后一定好好打鬼子,绝对不给张副司令、我爹娘丢人”马老六面色严肃的说道。
“这样吧,叫你马老六并不合适,还是叫回你本名马大生吧”蔡准还是让马老六改回原名,这也代表着马老六同他的土匪生涯做了一个了断,以后世上再无清风寨大当家马老六,只有抗日军战士马大生。
下午3:05张廷言所乘坐的长春号装甲列车抵达克山站,车站已被第六师官兵团团包围住。
张廷言从长春号装甲列车出来迎面感觉到克山的春风有些料峭,抗日军后勤部部长李汶炳和第六师师长韦清云快步上前。
“副司令、赵副参谋长一路辛苦,两位还是第一次来克山吧”李汶炳笑着说道。
“听口气汶炳已将克山当成自己家了,我和中锴都成了客人”张廷言调笑道。
“副司令,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克山可是我们的大后方,也是您的家,您以后可得常回家看看”李汶炳笑着应道。
李汶炳的话引得4人哈哈大笑,“副司令,我没完全清剿干净望奎附近的土匪,请您责罚”第六师师长韦清云见气氛融洽赶忙负荆请罪。
“老韦,这里是车站,这些话到了你司令部再说吧”张廷言收起笑容说道。
听到张廷言如此说,韦清云赶忙收住话头,张廷言一行人出车站乘汽车往克山县城内驶去。
“我听埃里克这家伙说他已到克山他人呢?”坐在车后的张廷言朝前面李汶炳问道。
“埃里克先生正和美国工程师在克山钢铁厂的工地上,这两天是工程关键阶段,他便一直在工地上盯着,他还说一会儿会向你当面致歉”李汶炳转过头来解释道。
“我们直接去工地找他吧”张廷言说道。
张廷言靠在后座上,脑袋斜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刚刚一下车,韦清云就上来承认错误,韦清云所犯的错误可大可小,这错误也不只是他韦清云一人的责任,冯占山也逃脱不了关系,甚至参谋部也有一定责任。
但韦清云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张廷言承认错误,这完全出乎张廷言的意料。
他想到在哈尔滨的时候冯占山就是用这招取得自己的信任,其他师长军长们看到后,就想着照猫画虎给自己来上这么一出,但没想到画虎不成反类犬,这马屁是拍到马腿上了。
随着张廷舟或明示、或暗示自己想要退居幕后,由张廷言掌握抗日军一切大权,加上自己率领抗日军接连取得胜利,在抗日军中威望如日中天,这些军师长们也开始逐渐学会揣摩自己的心思。
正如张庭言所料当韦清云得知自己疏忽大意没有清理干净望奎方向的土匪,一伙土匪当着张廷言的面劫持了一辆火车,心里满是悔恨和懊恼,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派一支部队南下清理黑海铁路沿线匪情。
韦清云自己刚刚被提拔为第六师师长,现在正是表现的关键时候,自己竟然捅出这样一个篓子,无奈只能找李汶炳求助。
李汶炳告诉韦清云张廷言一直是吃软不吃硬,他允许部下犯错,只要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行。
当张廷言赶到克山时,韦清云先朝张廷言主动认错,李汶炳和韦清云没想到的是张廷言此时心态也不比以往,他看出了韦清云的小心思所以就将他打断。
汽车穿过克山县城往城北驶去,城北此时已变成了一片大工地,有已经建好的工厂高耸的烟筒正冒着浓烟,还有不少工厂正在建设中。
从空中看地上的这些建设工人就像一个个蚂蚁一样,张廷言一眼就看到埃里克,他那一头金发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埃里克”张廷言朝埃里克所在的方向喊道。
埃里克转过身来看到张廷言眼睛一亮,高兴的冲张廷言挥手。
“哦,我的副司令,看着这座座工厂拔地而起,我的内心感到格外的满足,更何况这些工厂生产的钢铁和武器将用来抵抗那帮邪恶的日本侵略者”埃里克走近后说道。
张廷言望着满身乌黑的埃里克郑重的说道:“埃里克你今天为抗日军和东北人民所做出的这一切,我们会一直铭记于心。”
“不我应该谢谢你,是你让我找到了人生的价值,人存在并不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金钱和物质,而是帮助更多的人脱离苦难,就像耶稣那样”此时的埃里克像一名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