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已是过眼云烟,自从惨遭兽兵们无穷无尽的凌辱后,她的心态发生了巨大变化,觉得自己不仅年纪跟翔儿不合适,如今污秽不堪的身子也不配跟纯洁无瑕的翔儿恩爱缠绵。更令她难过的是,她虽然恨死小宝他们五个,可下意识里总要把自己当作他们的女人,不愿再让任何男人污了她的身子,其中甚至包括她心爱的翔儿!
天意如此捉弄人,她唯有无奈承受,夫复何言!可无论如何,曾经叱诧风云的她、眼下已彻底沦落为一介柔弱女流之辈,如惊弓之鸟一般,实在很需要一个坚强的男子汉加以保护,哪怕翔儿还只是个孩子,也成了她心中的救命稻草,下意识地跟他靠得更紧。
骑队队长大感不耐,森然道:“段公子如此不识时务,休怪咱们要对你不客气了,我再说一遍,快让开!”
段翔不再言语,咬紧牙关寸土不让!
骑队队长转头向手下示意,几个彪悍的朔州军骑兵顿时扑上来想把段翔强行拉开。
段翔抵死不从,跟他们展开一场激烈搏斗!他虽然身怀武功,但毕竟人小力弱,且手无寸铁,哪是这七八个壮汉的对手?
可这些骑兵也不好过,因为这孩子情急拼命,挥拳踢腿招招毒辣,全攻向他们的要害、只攻不守!何况没有队长的命令,他们也不敢真的杀了这个从前的敌人、如今的朔州军高级将领之独生爱子。
骑队队长见这样也不是办法,便示意再上几个人加入战团,一时间大声呐喊和怒骂惊叫声响成一片,现场一片混乱,或者该说是乱七八糟!
待得场中再度恢复平静,但见十来个壮汉喘气如牛地站成一圈,一脸无奈地瞪着这个无比倔强的孩子,俗话说不怕耍横的、就怕不要命的,他们眼下还真是束手无策,不时地转头瞅瞅队长,想看他怎么说。
段翔仍好端端地挡在梁红玉身前,尚显稚气的小脸绷得紧紧,一付为美人不惜拼命、宁为玉碎的架势。瞧来令人感觉有些好笑,可如今变得越来越感性的梁红玉心中那片最柔软之处,却不易察觉地又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骑队队长勃然大怒,“你再不让开,我会杀了你!”手持马刀一步步逼向他。
段翔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眼中的那抹决绝之色,令久经沙场的骑队队长也不由得心生一阵寒意,手中马刀以肉眼不易察觉的速度刺向段翔,随即手腕一抖、锐利刀尖已抵上他的胸膛,沉声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让开!”
梁红玉惊慌失措地伸手猛推段翔,泣声道:“翔儿,你快走吧,我已经不值得你如此!”
段翔小小的身子标枪般凝立不动,瞪着一双斗鸡眼怒视着骑队队长、夷然不惧!
梁红玉手上依然无力,休想推得动他分毫,只好转而苦苦哀求骑队队长:“我愿意跟你们回去,随便你们想怎样,我都绝不会反抗!只是,千万不要为难这孩子!”言罢竭力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那伙对她意图不轨的兽兵。
段翔一把拉住她,沉声说道:“我说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容忍大帅受到任何伤害,除非踩过我的尸体!”
骑队队长阴森森地道:“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活剧啊!可惜徒自令人感到可笑而已,不伦不类!既如此,你就到阴间充英雄去吧!”手中一抖一送,锐利刀尖缓缓刺进段翔的胸膛,已入肉三分!
“不要啊!不要杀他!呜呜呜~”梁红玉骇然惊叫、哀哀不绝!
死也有许多种死法,诸如一刀砍头、长箭穿心等等都很痛快,可这种缓缓被刀尖刺穿心脏、却是种既残忍又恐怖的死法,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忍受,在这种情况下唯有选择屈服。
然而段翔没有,他依然连一根眉毛都没动一下,眼中的愤怒远远超过恐惧,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即便化作厉鬼、也绝不放过你!
骑队队长心里一阵发凉,他手上沾满血腥,倒并非怕厉鬼报复,有天德神君护佑、神君门徒怕得谁来?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孩子,竟能倔犟得一至于斯!看似比他们这些天德神君麾下一往无前的勇士更加视死如归!
他咬咬牙狠狠心,是这孩子自个儿找死,段将军往后须怪罪不到自己的头上!他手上再次用力,索性成全这孩子、送他上西天去吧!
危急间但听空中嗖嗖之声大作,几支长箭倏地飞来,骑队队长猝不及防之下,左腿和持刀的右臂中箭,他不禁痛哼一声,身子一斜倒下、右臂软垂,马刀哐当一声落地,段翔大难不死!
随即马蹄声骤急,段世恒的卫队长率手下十余骑拍马赶到,跟朔州军骑队再度展开一场血腥厮杀!
原来,卫队长等人先前留下阻击追兵时,想方设法把朔州军五十余骑引往另一个方向,经过一番激战后终于甩开朔州军骑兵,幸存的十几个兄弟在卫队长的率领下又策马疾驰赶来保护少主。危急时刻卫队长这个神箭手连连射出长箭,及时救了少主一命。
激战中,早已血染战甲的卫队长在手下三个兄弟的掩护下,策马来到段翔身边,跳下战马解下腰间的匕首递给他,急急地道:“公子赶快和梁大帅骑上马,往南逃到山里藏身,我带这些兄弟掩护你们!”
言罢帮着段翔将梁红玉三两下扶上战马,待段翔也跳上马背之后,他在马臀上重重击出一掌,战马吃疼,顿时往南疾奔而去。
随后卫队长带着兄弟们拼命地纠缠阻截急于上马追击少主和梁大帅的朔州军骑队,不顾性命的策马发起一轮又一轮冲击。
朔州军骑队队长无法全力追击逃犯,恼羞成怒之下索性率所部掉转马头,专心对付卫队长等勇士,经过一场血腥厮杀,将卫队长及其手下十余个兄弟一一诛杀殆尽!
然而经过这一阵耽搁,骑队队长转头南望,段翔和梁红玉已骑马跑得无影无踪,他撮唇唿哨一声,忙带着手下骑兵往南奋起直追……
梁红玉和段翔策马一路往南狂奔,夜色中二人眼前现出一道长长山脊的模糊轮廓,越变越大,再往前疾驰一阵,淌水跨越一条小河,已来到山麓下。
父亲率本部官军投降后,直到怀安之役结束,便率军一直驻扎在广陵,段翔曾听父亲提起过,这座东西蜿蜒的山脉就像一条长龙,横卧于金城、浑源和广陵三郡,长达三百多里,在金城的部份像龙头,因而得名龙首山。
二人已奔逃至龙首山山区之中,山势崎岖陡峭,只能下马步行,由于武功尽失且惨遭童子军无休无止的凌辱,梁红玉变得比常人还不如,虽然经过长途奔逃,她那僵直酸软的娇躯稍稍恢复一些,但依然浑身乏力,尤其双腿仍有些麻木不仁。
段翔当先跳下马背,追兵的马蹄声已由北方隐隐传来,他心急如焚、赶紧扶梁红玉下马。她上身向左前倾、右脚抽离马镫,靠左脚踩镫支撑着全身体重翻身下地时,僵硬麻木的左腿一软,顿时推金山倒玉柱一般重重摔了下来!
在下面接她的段翔小小的身子承受不住她如此沉重的娇躯和摔落下来的巨大冲力,被她整个扑倒在地、牢牢压在身下!
梁红玉高大丰满的身子整整比他重一倍,被她摔下来硬生生压住,段翔但觉浑身一阵疼痛,连一些骨节都在咯咯直响,忍不住哎哟痛呼一声!然而大帅胸前怒耸双峰和微隆的小腹却又给他带来一阵极为奇异的柔软触感,清秀小脸复又涨得通红,下面竟有了些反应。
梁红玉低头一瞧,心知压疼了翔儿,正打算道歉,倏地感觉他的下体隆起一团,虽不算硬,却很明显,一怔之下她很快明白那是咋回事,再闻到他身上传来阵阵浓郁的男子气息,不禁脸上一红,娇羞无限地横了他一眼,却不好说什么,赶紧挣扎着支起上身,让他坐起身来,彼此扶持着站起。
她急急说道:“翔儿,咱俩得趁夜色赶紧逃上山,找个隐秘处暂时躲起来!”
段翔点点头,眼下也只好如此了,以他的想法,是先到山里躲过眼前这一劫,但风声稍稍过去之后再往东潜回父亲的大营,他相信父亲绝不会出卖大帅。
于是他和大帅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往山上爬去,慌不择路之下,只知道尽往密林深处钻,这样虽然能够避开追兵的视线,但走起来分外辛苦,一路上梁红玉摔倒好几次,段翔只好半背半扶地揽住她爬山、用小小的肩膀尽量多的承担她的全身重量。
梁红玉的高耸酥胸已整个压在他的肩上,随着走路的晃动,昨晚被小宝等人轮奸后依然发涨的乳房和大奶头重重磨蹭着他的肩背,传来阵阵极其异样之感,她不禁心如鹿撞,粉腮晕红阵阵,乳房更涨,大奶头再次膨大涨硬,下面也痒痒的、竟又湿了!
这次并非是被轮奸时被动产生的纯生理反应,因为她并不想挪开自己的身子,甚至有点渴望这种奇异的感觉,并下意识地跟他贴得更紧了些,本能地想主动捕捉那种感觉!她心中不禁自责不已,自己已是被好几个男人玩过的残花败柳之身,咋还能对翔儿产生这种感觉?简直是不可理喻!
然而,这个小小的孩子在生死关头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大无畏英雄气慨,这个小小的身子所蕴含的某种强大力量、竟比大多数男子汉大丈夫更有担当更值得女人信赖,每每念及、都会令她心折不已,竟隐隐有种想把一切托付于他、自己啥也不用管的冲动!这看起来非常搞笑,却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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