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瞪眼道:“你是被压寨夫人抓上山的山大王,做不做可由不得你!”
禄山之爪在美人娇躯上下来回梭巡,又是一阵痛吻,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卿乃佳人、奈何做贼?”
美人一阵筋酥骨软,不安地扭动着腰肢,骚痒痒地道:“你且忍忍,等到夜里咱俩再……”
无月在美人无比香艳的红红粉腮上啵地香了一口,吃吃地道:“到夜里再怎样呀?”
美人媚眼欲滴地啐道:“明知故问!就是你这个小色鬼成天想的那事儿呀。”
无月嬉皮笑脸地道:“我的美人儿,您想不想呢?”
美人吹气如兰,对他耳语道:“你说呢,我的小情郎……半天一夜不见你,我可就想得心慌。”
随即她不知碰到什么,不禁面红耳赤地惊呼起来:“天啊~你好色!就这样你那儿就、就起来了,咋这么敏感!”话虽如此,仍是忍不住伸手捞住,揉了几下过瘾。
无月心里默念,小弟弟快给我下去,别这么丢人!忽然想起什么,正色道:“哦~今晚可不行,正是月圆之时,灵缇已与我约好到河边赏月的。”
美人不满地道:“既然没时间,还来撩拨我……我不管,无论你多晚回来我都等你,人家想了嘛。”
“凤吟咋越来越敏感啊,简直是一点就燃,怎么都喂不饱。”
“我们这种年纪的女人,再不好好享乐可就老了!”随即她撇撇嘴:“你们这些小家伙,成天满脑子风花雪月,也不看这是啥时候,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河边赏月?你俩到底是来帮我打仗的,还是来谈情说爱的?”
无月嘿嘿地道:“戎马生涯也有铁血柔情嘛。”
美人不屑地道:“据可靠情报,尚明大军就要北上来对付咱们,你俩若是靠铁血柔情便能退敌,我拍拍屁股就走。”
无月皱眉道:“凤吟被誉为千禧皇朝第一淑女,一向谈吐温雅得体,最近咋老说粗话?”
美人娇嗲嗲地道:“还不是跟你这野小子混久了,近墨者黑!”
无月有些郁闷,自己说话很粗野么?不愿再和她多说灵缇,免得打翻醋坛子,便转移话题道:“凤吟的大局观之强实在无人能及,为了搏大、不惜舍小,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三千余人的伤亡代价也值了。”
赵凤吟黛眉微蹙,长叹一声道:“若是时间允许,我是绝不会这么做的!为此我也犹豫了好长时间,可战局如此糟糕,我必须尽快鼓舞军心,让辽西各地守军稳住阵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无月点头道:“我知道你一向爱麾下将士如兄弟手足,做出这样的牺牲一定会很难过的。”
赵凤吟甩甩头,似想甩掉满腔烦恼,幽幽地道:“是啊,须知奇克特只需稍稍听到一点风声便会夺路而逃,占据常安堡这座空城毫无意义。好在这一地区平民绝迹,也为我施展水淹七军之计提供了可能。我并非一下子完全堵死河道,水位上涨较慢,只是入夜之后才让上游河水猛涨,他唯恐再中上次那种圈套,派出的侦骑只知搜索大宝山和几条山谷,并未特别留意到水势的变化。”
无月想了想说道:“即便如此,他若时常派出侦骑留意四周的动静,也能看出猫腻的。”
赵凤吟痛苦地道:“所以我只好强攻常安堡,牢牢吸引住他的注意力,让他以为萨斯喀森林大战官军覆灭之后我已黔驴技穷,只好和他硬拼,否则我便无法从容搭设浮木桥,更没法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堵塞那两处河道。唉~和女真铁骑摆开架势硬碰硬野战,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重创对手,若有别的办法可以速战速决,我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下午咱们中计遭遇奇克特军前后夹击、出奇兵中央开花,也在您的计划之内么?”
赵凤吟臻首微摇,“那倒不是,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该更能体会胜败乃兵家常事了吧?只要不是决定性的惨败就行……其实奇克特诡计得逞之后反而帮了我一个忙,所谓骄兵必败,正因他获胜后放松警惕,昨晚竟未放出侦骑,我才能从容部署、下令完全堵死两处河道令上游水位暴涨,然后于深夜北风呼啸之时令宣辽军将士悄然掘开河堤。”
无月心服口服地直点头,这一席谈话令他受益匪浅,所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当以昨天这个昼夜的情况为最!他又问道:“听灵缇说,您分兵一千攻取了同州堡,仅凭区区一千兵力能挡住尚明大军么?”
赵凤吟道:“我这次匆匆率军赶来,手中兵力有限,辽西沿岸乃是战略要点,必须留下重兵布防,辽东这边只能靠机动灵活的宣府铁骑来支撑局面,实在派不出更多的兵力。”
无月不解地道:“宣府地区尚驻扎有十多万宣辽军,您在这边已站住脚跟,为何不把这些部队统统调过来?那样的话,还可以让尚明尝尝您的厉害!”
赵凤吟皱眉道:“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为赶赴前线这十万大军准备粮草、装备、给养和辎重已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即便有父皇严令,也根本指望不上效率低下的朝廷官员,全靠我封地内的战备物资暂时垫支,就这样也已达极限,忙得大家人仰马翻,好多将领都临时身兼军需官之责,若再多上十多万人马,后勤根本无力支撑!”
无月道:“既如此,您何必又要分兵去占据同州呢?”
赵凤吟解释道:“那是一处战略要点,我要想在辽东站稳脚跟,牢牢牵制住尚明军,就必须拿下那座城堡。再说我并非孤军作战,女真叶赫部一向与朝廷交好,是辽东女真的死敌,这次叶赫部出兵三千赶到同州相助,若非这样,同州虽然兵力空虚,想要如此顺利地攻下也没那么容易。有这三千叶赫军驻扎同州相助,应该能守得住。”
无月心中一跳,忙问道:“领军前来的是哪位?”
赵凤吟道:“库尔丁兄妹俩都来了,跟朝廷的感情还真是没得说!”
无月皱眉道:“库尔丁兄妹这样做,不啻于和沙尔温翻脸,难道不怕宣辽军撤退之后,遭到沙尔温的报复么?”
赵凤吟摇摇头,“等局势稳定下来之后,我只带宣府铁骑班师,宣辽军这十万大军将常驻辽西,危急时刻可以助兄妹俩一臂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弄不好我也得长留此地。再说兄妹俩此次带兵前来,已全换上宣辽军的铠甲和旗帜,很少有人知道这支部队来自叶赫部,这点你不用担心。”
无月怜惜地道:“凤吟,您以千金之躯驻守在这塞外边陲,可是既艰苦又危险啊!”
赵凤吟脸上露出坚毅之色,“我也不想啊,可没办法,自先祖太宗皇帝建立这支部队伊始,皇朝北疆的安全便是宣辽军义不容辞的责任,但凡有塞外强族崛起,对皇朝构成最大威胁的方向,就是宣辽军的驻防之地。这支部队乃是支撑皇朝的脊梁,所以主将均为皇族,诸如宣辽军统领赵龙和宣府铁骑统领赵廷。从父皇将宣辽军与宣府铁骑之兵符赐予我手的那一天起,这便成了我的使命。”
无月叹道:“唉~身为皇室核心成员,百姓看见的只是您那显赫的权势和光鲜的外表,其中的无奈又有谁知?”
赵凤吟幽幽地道:“嗯~其实,若能让我选择,我情愿啸傲山林,寄情于山水之间,再有知心爱人陪伴,吟诗作赋,那才是既浪漫又幸福啊!要说赵龙经历数次大战之后,已越来越有名帅之风,这次大战前我力主由他率宣辽军出征,这对他是一个难得的锻炼机会,期望他往后能独当一面,我也好放下这付沉重的担子,可惜啊!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不说了,政治和军事从来不分家……”
无月喟然道:“不过此事也不能全怪史大帅,若非慕容大军南下,沙尔温本已成为瓮中之鳖。”
赵凤吟痛心疾首地道:“你错了,即便没有这事儿,战场形势也是瞬息万变,他明明已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该开赌时不开赌,后来明明赌输了还舍不得丢卒保帅,导致全军覆没,赵廷身受那么重的伤,随他参战的宣府铁骑遭遇前所未有的巨大伤亡,想想我就生气!当时我多次遣使那么提醒他,一定要留意北方,他就是听不进去,这样的人当此重任,简直是我朝的悲哀。”
她想了想又说道:“上次听你的意思,慕容格格不是不愿搅入两国战事么?这次怎么……率军南下的鬼面悍将齐天格格无人能敌,据赵将军来函所言,他和几位副将合力斗她,两三个照面下来他便被对手的狼牙棒砸成重伤,将士们蜂拥上前拼死相救他才得以幸免,几位副将则被砸得稀烂!须知赵廷一代名将、智勇双全,否则也做不上宣府铁骑这支铁军的统领,连他都不堪一击,想想真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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