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仙门?
没听说过!”
林沛秋不由得啐笑了两声:“既然被你们识破了身份,那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只是不要牵连林家其他人,跟他们没关系。”
阿九不禁泛起冷笑:“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要想不牵连别人,那也行,你至少得拿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出来吧。”
“我没什么可说的。”
林沛秋还是这般嘴硬,一副不打算透露任何东西的表情。
“那你至少得说清楚,为什么要潜入齐家吧?”
齐语诗冷眼看着林沛秋,冷声说道:“我们两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多少年来相安无事,你忽然打破这种局面,总不会是有窃听的癖好吧。”
林沛秋冷笑不已:“许你们齐家玩阴的,就不许我过来打探情况?”
“玩阴的?”
齐语诗和阿九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莫明其妙,“我们什么时候玩阴的了?
玩什么阴的了?”
林沛秋看着齐语诗和阿九的表情,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浓了:“就知道你们不会承认,哼,我早看透你们了。”
“你脑子指定有什么大病!”
阿九觉得这女人可能是活得有些久了,脑子已经生锈了:“我们刚去过林家了,居然一个人也没有,你们家是被灭门了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林沛秋气得差点咬舌头了,愤愤不平地骂道:“中秋将近,家人只是去探亲了。”
齐语诗再次喝问道:“那你不去探亲,来齐家做什么?”
“我是林家辈份最大的,我探毛的亲!”
林沛秋一脸不屑地说道:“林家所有的小辈,都必须在中秋那天来看我。”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邀请的理会?”
阿九眉毛微微一挑,淡淡地问道。
林沛秋冷声说道:“二十年前,你们齐家就办过一次,怎么还没吸取到教训?”
“什么教训?”
齐语诗故作不懂。
“还装蒜?”
林沛秋也知道齐语诗在套她的话,不过她也没有避忌什么,直接说了出来:“你爸齐青岩,还有你姐齐雨诗不都因此身死了嘛。”
齐语诗听到这话,不禁笑了起来:“谁告诉你说他们死了?”
“他们没死吗?”
林沛秋一愣,神情有些惊愕:“肯定死了啊,不然为什么他们二十年来都不曾露面?”
阿九淡淡地说道:“不露面就是死了吗?”
“就算没死,也肯定出了事,否则绝对不可能不露面的。”
林沛秋一脸坚定地说道。
“明白了。”
齐语诗笑了起来,识破了林沛秋来齐家的目的:“你就是来打探我爸跟我姐是否还活着的,对吧?”
阿九瞬间get到齐语诗话里的意思,冷冷地看着林沛秋:“你果然知道点什么。”
“我、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林沛秋自知失言,不禁摇头否认:“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阿九也懒得浪费时间了,冲夏天道:“给她来一针。”
“九丫头,你早该这么说了,还浪费了不少时间。”
夏天淡淡一笑,指间亮出一枚银针。
“你难道还想上来就给她扎一针,我们又不是特务。”
阿九瞪了瞪夏天,没好气地说道:“肯定是要先用用常规的手段,不行了再试试你的方法。”
夏天对此倒是无所谓:“行,九丫头,听你的。”
“我是不会屈服的,问什么我都不可能回答,你们用什么手段都没用。”
林沛秋还是一副倔强的模样:“本来只是想在功力缓冲期间,过来打探下虚实,想不到却阴沟里翻了船。
你们给我等着,我恢复功力之时,你们谁也跑不掉!”
阿九对这种威胁已经听腻了,有些无语地说道:“问题是,你觉得你还有那一天吗?”
林沛秋瞬间语塞:“……”阿九见她这副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所以,乖乖配合,说不定我还会放你走,要是只会撂狠话,那就难说了。”
“九丫头,你费那个劲儿干什么,已经给她扎针了。”
夏天有些不解地说道:“直接问就行了,问完了再把她处理掉就行了。”
林沛秋听到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提到“处理”二字,当即心头一凉,难道自己就这么栽了?
夏天缓缓将银针便往林沛秋的头顶刺去。
“哎,你、你想干什么!”
林沛秋虽然不清楚夏天他们这是想干什么,但已经感到不妙了,“你们最好别乱来……我说、我什么都说,别给我扎针,我怕针。”
“夏天,你先等一等。”
阿九抬手叫住了夏天。
夏天也没有什么不满,倏地将银针收了起来。
“我要是说了,你们真的会放了我?”
林沛秋有些不大相信的样子。
“当然。”
阿九点头。
林沛秋眼睛看向齐语诗和夏天等人:“你们呢?”
“阿九是齐家的现任家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齐语诗淡淡地回答道。
夏天则是一脸不屑:“你最好什么都别说,让我扎两针再说。”
徐昆仑也有些不耐烦了:“爱说不说,直接杀了算了,区区一个林家而已,灭了也什么大不了。”
“我说。”
林沛秋立即松了口,直接交待道:“其实是有人让我今天过来打探情况的。”
“谁?”
阿九直接追问。
“那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戴着面具,声音也很古怪。”
林沛秋既然已经开了口,那就没有再保留的必要,直接说道:“昨天正是我返老还童期的最后一天,按照惯例,家人们都会暂时避开。
当时我一个在地下密室中苦熬,就在半夜零点前的一分钟,忽然有道人影出现,打断了我的修行进程,还用古怪的功法封住了我的大半修为。
他让我天亮之后,过来齐家打探消息,顺便去后院看看齐青岩死了没有。”
齐青岩,就是齐家原先的家主,也是齐语诗他爸,阿九他外公。
“只怕不仅仅是打探吧。”
阿九对这个林沛秋的话颇有些怀疑,“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对。”
林沛秋点点头:“他让我找个机会,杀了齐青岩。”
齐语诗也有些不解:“我爸年岁已高,早就多病缠身,几年前就躺卧在床了,对谁也构不成什么威胁,那人为什么要派你杀他?”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林沛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我也没有立场问那人,那时候我的命都握在他手里呢。”
阿九冷声喝道:“现在你的命握在我们手里,还不打算老实?”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痴活八十有六了,没理由骗你们。”
林沛秋赌咒发誓地说道:“若是有一句谎言,让我立即暴毙,不得好死。”
“那人还让你做什么?”
阿九接着问。
林沛秋摇了摇头:“没有了。”
“就只有这样?”
齐语诗也觉得有些不合情理。
“就这样。”
林沛秋苦着一张脸,皱着眉头道:“那人不但趁人之危,还用我族人的命威胁我,那我有什么办法,只能照做。”
齐语诗又问道:“那你去后院了?”
“还没有。”
林沛秋摇了摇头,“我刚潜入客厅,就感觉自己被两三道气机给锁定了,所以一动也不敢动。
等你们差不多离开了才敢动。
结果一动,还是被发现了。”
白纤纤解释道:“是天哥哥发现的。”
徐昆仑一脸傲然地说道:“我也发现客厅里有股不详之气,不过很薄弱,完全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就没有理会。”
“你压根就没发现。”
夏天撇了撇嘴:“只是习惯性地扫视了一下四周,恰好气机从这白痴身上掠过去了而已。”
“放屁。”
徐昆仑不满地说道:“我徐昆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连这么大个人都发现不了?”
“行了,你们别吵了。”
阿九立时拍手叫来老管家:“管家,你现在去后院看看外公,我们呆会儿就过去。”
“是!”
老管家点点头,立即小跑着去了后院。
又问了一些事情,林沛秋确实回答得相当详尽,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最后问你一件事。”
阿九绕了小半天,终于进入了正题:“你最好如实回答,说谎的话,后果自负。”
林沛秋略有些无语了:“我一直很配合,你们就别再胡乱怀疑了。”
“二十年前,我妈的失踪,跟你们林家有没有关系?”
阿九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林沛秋,生怕错过一丝半点的神态变化。
“你妈?
失踪?”
林沛秋眼睛里露出疑惑的神情:“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装蒜。”
齐语诗也开门见山地说道:“二十年前,小仙会时期,我姐齐雨诗曾经找你谈过很长时间的话,之后她就失踪了,是不是你们林家做的?”
林沛秋听到这话,不禁陷入了回忆:“谈话?
好像有这么回事,当时齐青岩好像要将家主之位传给她的,所以她向我讨教一些女人当家主的经验,别的就没什么了。
至于她失踪……这个我并不知情,我一直以为她死了呢。”
“真的跟你没关系?”
齐语诗有些不大能接受:“我不信,你肯定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也没必要。”
林沛秋矢口否认,“我跟她又无仇无怨,要杀我也是杀了你爹齐青岩那狗……老混蛋。”
“不、不好了,老爷他……”这时候,老管家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声嚷了起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