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神医,你快来……”关婷在那惊声喊了起来,声音里已经带着呜咽,刚刚那声尖叫,正是出自她的口中。
钱万金脸色大变,他知道肯定是钱多多出现了什么问题,正想对夏天说什么,却发现夏天已经不见踪影。
钱万金急忙朝楼上跑去,等他来到钱多多的房间时,却发现夏天已经在房里,再一看钱多多,他顿时便心凉了一大半,之前还好端端的钱多多,此刻显得分外恐怖,他的脸上满是鲜血,眼睛耳朵鼻子似乎都在出血,正是所谓的七窍流血!
夏天此刻正运针如飞,飞快在钱多多头上扎着,神情颇为凝重,显然钱多多出现这种情况,也出乎了他的预料。
关婷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可她脸上却已经满是眼泪,几分钟之前,她心里还很高兴,因为她不用再为钱多多的病担心,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才过了几分钟而已,看似很正常的钱多多突然就七窍流血,一时间,她完全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难道夏天的治疗失败了吗?
钱万金身躯微微颤抖着,他尽管很努力的想要保持镇定,但终究还是没能彻底冷静下来,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法去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只希望夏天能够再一次救活钱多多。
短短的几分钟,对关婷和钱万金来说都是一个漫长的世纪,直到他们看到钱多多不再流血,他们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夏天,你这草菅人命的庸医,我先杀了你,让你给我大哥偿命!”一个愤怒的声音突然传来,正是钱小富。
钱万金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厉喝一声:“住手!”
敢情钱小富已经拔出一支手枪,对准了夏天,似乎想要当场把夏天枪杀。
夏天头也没回,左手一甩,两根银针飞向钱小富,钱小富顿时就像个木偶一样站在那里,动也不能动,而他的手指却也保持这僵硬,依然握着手枪。
“小富,你疯了是不是?”钱万金气得脸色铁青,“你想开枪把夏神医和你大哥都打死吗?”
“他开枪是打不死我的,钱多多八成会被打死。”夏天懒洋洋的接了一句话,“不过,依我看呢,他正是想开枪打死钱多多。”
夏天已经收回银针,转头看着关婷:“刚刚除了你之外,是不是只有那家伙接近过钱多多?”
“是,是啊!”关婷略一思索,然后点点头,随即她又有点急切的问道:“夏神医,多多到底是怎么啦?他的病不是应该好了吗?怎么刚刚又那个样子?还有,多多现在没事了吧?”
“他本来是好了,可惜,刚刚有人把这根东西插进了他的脑袋。”夏天抬起右手,而这个时候,钱万金和关婷才看到,夏天手上捏着一根细长的金针,这根金针比夏天那用来治病的银针稍稍长一点,也要细一点。
“夏神医,你,你是说,这根金针,是从多多脑袋里拔出来的?”钱万金的话也变得有些不连贯起来,这实在是让他过于惊骇。
“没错。”夏天点了点头,“这根金针本来不会这么快致命,但金针上面还有毒,只需要半刻钟,就能让一个人彻底没气,连我也救不了。”
夏天一闪身来到钱小富面前,将钉在他身体里的两根银针收回,顺便还把他的手枪夺了过来。
“哎,我说你挺白痴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等我走了之后,再杀钱多多呢?难道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把钱多多的死嫁祸给我啊?”夏天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钱小富,“你真是没脑子啊,我在这里的话,钱多多又怎么可能死呢?除非你直接一枪把他的脑袋打爆,不然我都能救活他的。”
“你说什么?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想害我大哥,现在居然还来污蔑我!”钱小富一脸愤怒的看着夏天,“我看根本就是你害得我大哥生病,然后来敲诈我们钱家,你现在是不是又想敲诈我们钱家三百亿?”
“你否认也没有用,这种金针要扎进别人脑袋里不难,但要全部扎进去,却是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做到的,而且要扎那么准,恐怕还需要经过一些时间的训练,刚刚只有你和关婷接近过钱多多,而关婷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所以,这件事只有可能是你做的。”夏天不慌不忙的说道:“我早就觉得你这白痴不对劲,从我第一天准备给钱多多治病,你就唧唧歪歪的,我看你存心就是不想让我给他治病嘛,现在看我把他治好了,你就急了,干脆直接想把他一针扎死,我没说错吧?”
“胡说八道!”钱小富矢口否认,“我看这根金针根本就是你扎进去的,要不是根本就没什么金针,这说不定就是你从自己身上拿出来的,想害大哥的明明就是你!”
“我要想害他,他早就死了,还能等到现在?”夏天不以为然,“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争,到底是谁用针扎了他,钱多多最清楚,刚刚你扎他的时候,他的头肯定很痛,一定会察觉到的。”
说到这,夏天转头看着钱多多:“哎,我说你也该醒了,你说,是不是这个没钱的家伙用金针扎了你?”
“夏天,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钱多多此刻却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却有些怪异,他脸上依然到处都是血迹,显得甚是恐怖。
“多多,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钱万金沉声问道:“夏神医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爸,我想先去洗个脸。”钱多多却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下了床,想要离开。
“先把事情说清楚!”钱万金沉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多多,你就说出来吧,到底怎么了啊?你要不说明白,谁知道什么时候你还会出事啊?”关婷也在旁边劝道。
钱多多没有说话,屋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有点不一样起来,钱小富的神情也甚是不安,显然是在担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