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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图穷(下)

“还有吗?”

“还有。”严禄在控制键盘上敲击了几下,显示器里很快又出现了一段视频。

这台可操作的显示器类似于未来的笔记本电脑,但是要大不少,而且重很多。

世界上第一台手提电脑在1982年的米国就出现了,据说整体重量达到十四公斤,面前这台要相对轻巧许多,是瀛国东芝公司的最新产品。

为了确保李焱的安全,苏博林和韩泽奇在李恺的求助下,购置了世界上最先进的监视、监听、摄录设备,不是米国的,就是瀛国的。

性能虽然先进,但是受科技发展的局限,依旧保持着傻、大、笨、粗的特点。

“还有吗?”

“暂时就这两段。拷贝的不全,这东西的存储量太小。监视器的硬盘里有全的。”

“凑活用吧,科技在飞速发展,很快就会有更好的产品。”李恺站起来扭扭头部,慢慢走到门口。

两人是在严禄家,张丽芹带着严格和严肃还在“小红门儿”。

这两段影像都是在李焱办公室发生的,女主角的动作很隐晦,但透露的信息很暧昧,如果没有录像证明,很容易在县委县政府造成不好的影响。

“这个女人?”

“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叫胡丽娟。”

“……”

“是前县长何东来的人,据传两人是情人关系。何东来入狱后,把她洗的很干净,没受到丝毫影响。”

“淦,还他娘的是真爱啊。”

“呵呵呵。”

“这不会是何东来的授意,他和我爸根本就没有交集。”

“嗯,而且何东来老婆至今还赖在常委家属院里不搬走,李叔根本就没催过,说起来不但无怨,还有恩。”

“算不上,谁都不是傻子。”李恺摆摆手,“搬不搬,其实就是主管人员一句话的事儿,大不了上点儿手段,只不过有些人是想让我爸来做这个黑脸儿罢了。

祸不及家人,这是官场的潜规则,谁都可能会有个马高蹬低的时候。况且,若大个莱邑县,不可能只有何东来一个人是脏的,把他惹急了,自然也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殃及到谁都不好说。

这个胡丽娟最近和谁接触的比较频繁?尤其是与我爸有柔盾的人。”

“我是在第一次发现监控内容后才去了解她的。最近这段时间,她都是按时上下班,很少社交。表现的都很正常,就是找李叔汇报工作的次数多了些。”

“办公楼里有什么反响?我是说关于我爸和这个女人。”

“是有些不好的传言。不过李叔不让管,说静观其变,有这两份录像在,对方掀不起大风浪来。”

“不要掉以轻心,这种小手段,也许只是开胃菜。在体制里,只能做开场的热身用,关键是贪污受贿和来路不明的财物,那才是致命的。”

“那没有,李叔说了,不管是谁送来的,一颗瓜子儿都不能接受,他不差那千儿八百万的。到现在为止,也就是前段时间老百姓组团来看望李叔,送来的一些鸡鸭和农产品李叔收下了。但是转手就交给了单位食堂,不几天就公用招待考察团,便宜那帮傻逼了。”

“呵呵,那事儿我听说了。不过你不收,并不一定就没有,”李恺看着迷茫的严禄,“还可以无中生有。”

“啥意思?”

“不排除他们自己创造机会造成我爸受贿的既定事实。”

“……”

“从今天起,我爸和你们的起居住行,都要有记录,防止有人栽赃。日常工作和生活的场所里都要布置监视设备,不够的话,给魔都的韩总联系,再买几套。还要准备两个掌中宝摄录机,随时关注与我爸接触的人和事。

再有,前段时间你们是不是办了个工资折?”

“嗯,李叔和樊秘书、小葛都办了,不过就用了一次。银行反映工作负担太重,容易出错,所以就又停了。我没办存折,我的工资是这边儿发,每月都是直接交给我媳妇儿。我在莱邑也用不到什么钱。”

“那就是说,新办的存折已经闲置了三四个月?”

“嗯。”

“你回去后,把他们仨的存折都找出来,然后去银行查查余额和流水,如果有莫名其妙的资金打入,立刻通知市局的程局长。”

“三个账户都查?”

“都查,如果樊秘书他们有说不清楚的资金来源,我爸也会被牵连。”

“好。”

“清楚了?”

“嗯。加强监控,防止被人栽赃;清查所有银行私人账户,防止不明资金打入;全程录像,保证李叔每个社交动作都有据可查。”

“呵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大惊小怪,我爸这官儿做的太忍气吞声了?”

“倒也……没有。”

“官场即战场,貌似不经意的小动作,就会要了你的命。小心无大错,而且还挺有意思。伟人不是说过吗,与人斗其乐无穷。”

“卖了孩子买个猴儿,就是个玩儿?”

“对对对,就是个玩儿。欺负老百姓有什么意思,那是傻逼才做的事儿。”

…………

李焱这次回来,还带着很多公事,主要还是“乞讨”,向有关部门要资金,要项目,要技术,要人才。第二天忙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返回莱邑,进入常委家属院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这些臭不要脸的,贪污的贪污,受贿的受贿,搞破鞋的搞破鞋,打算别人都看不见啊。”

十一号楼前,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悠闲的坐在藤椅上,一手端着茶壶,一手拿着蒲扇,一边扇风一边骂大街。

常委院一共十一栋二层小楼,一字排开,县武装部部长住在十一号楼,是进家属院第一家,往里依次是统战部长家、常委副县长家、常务副县长家、政法委书记家……二号楼应该是县长的府邸,不过前县长何东来的老伴儿抵死就是不搬,所以李焱只能住在七号院。

正好现在莱邑县还没有政法委书记,前政法委书记和前县长如今都在安城监狱里呢。

骂大街的女人就是何东来的老伴儿,姓方,如今丈夫在监狱里,唯一的儿子在米国留学,二号院里住着她和一个远房的外甥女儿。

方老太就是不搬,谁也没办法。一来是投鼠忌器,二来是老太太无所顾忌,反正家里唯一的希望远在米国。你敢来横的,她就给你来不要命的,一旦真的不要命了,那肯定是玉石俱焚的打法。

所以骂大街也没人敢接茬儿。

于是方老太太每天晚上吃饱喝足了,就坐在常委院一进院的位置,喝着茶水骂“糊涂街”,倒也不指名道姓。

这已经成了常委院一景儿。

“方家嫂子,又唱上啦。”李焱摇下车窗玻璃,笑着打招呼。

方老太愣了一下,瞪着眼睛回了一句,“关你屁事儿,一个外来户儿。”

“呵呵呵,确实不关我事儿,您继续乐呵。”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莱邑县里就没好人,小子(zei),你自求多福吧。”

“多谢方家嫂子教诲。”车开到七号楼前,李焱下车,一边嘴里哼着“你说你公道,我说我公道,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一边昂首阔步的走进楼。

不远处,方老太太默默注视着李焱,猛然睁开的双眼在黑夜里烁烁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