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么静静地对望,白星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
容景墨在她的话后沉默了许久,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不早了,我想睡了!”白星言目光僵硬错开,在他面前缓缓把门给关了。
门外没有任何声音,容景墨走没,她不知道。
白星言也没理会,躺在床,闭眼睛,没再去想他。
今晚的她,有些睡不着。
和容景墨的关系都僵化成这样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专程来跟她告别。
他要做去忙什么几个月不会回国?
白星言知道他很忙,随时事情都多,但是,打从她和亚瑟回到国内,他似乎总能挤出时间隔几天回一次国。
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白星言总觉得他的语调怪怪的,但是,一想着他的事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她没去深想。
蒙着脑袋,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容景墨什么时候离开房外的,她不知道。
她这一夜,睡得不怎么踏实,四点多醒了过来。
躺在床,对着吊顶发空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容景墨昨晚的话。
早班飞机,他离开了吗?
白星言侧过脸庞盯着门外看了看,安静地留意起了外面的动静。
亚瑟的房间五点多的时候有了动静,似乎是容景墨起床了。
简单的洗漱了下,坐在床边,他盯着还在熟睡的小包子失神地看了很久,俯身在他小小的脸蛋亲了亲。
小包子今晚睡得也不怎么踏实,似乎做了噩梦,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容景墨的手轻顺了顺他的背,想要哄他,亚瑟闭着的眼睛却忽然睁了开。
定定地盯着他看了看,小包子张开双臂一把将他抱了住,“爸爸!”
孩子的声音,稚声稚气,是容景墨心里深处的一块糖,甜味弥漫开他的整个胸膛。
“爸爸,我做了个不好的梦,我梦见你受伤了!”亚瑟似乎还没从刚的梦回过神来,额头冷汗涔涔。
他有些恐慌,把容景墨抱得很紧,生怕容景墨一个人在法国真受了伤。
“没事,那只是梦,爸爸不好好地在你身边?”容景墨一把将他抱起,安置在他坐在自己腿,一下下地轻拍着他的背哄起了他。
“爸爸,你是不是要走了?”亚瑟抬起睡眼惺忪的眼,眼底透着一丝担忧。
“嗯。”容景墨轻轻地应了他一声。
“不能不走吗?留在国内,和小白重新开始。”亚瑟问得天真。
自顾自地,他给容景墨分析起了白星言的性格,“小白这个人,其实心很软的。她的冷漠都是装出来的,我有时候惹到她生气了,小白也会凶,但是,对我的爱从来没停止过。我稍微受了点伤,她能急疯。这一次小白应该也是一样的,爸爸你多留下来几天,有什么话全都和她说清楚,她的气应该消了。”
容景墨牵扯着嘴角轻轻地笑了笑。
亚瑟的话,并没有错。
可是,容景墨很清楚,事情分大小。